“哼,別以為我不知道,若不是發(fā)現(xiàn)我有了新的價值,你會理會我。我好恨,好恨你,將我如狗屎一般踩在腳下。僅僅是施舍自己不要的爛骨頭,卻要我感激涕零!我好恨,恨我的無力,只能像一灘爛泥一樣受別人的欺凌而不敢反抗。我好恨,恨這天,恨這地,為何對我如此不公,為何我已經(jīng)犧牲了整個村子的命,犧牲了我最親的父母,卻依然得不到應(yīng)有的報酬,欺侮我,歧視我的人,為什么都活的好好的,為什么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在狀如野獸的痛苦哀嚎中,劉一餅仍是死不悔改,把一切的怨念都加諸于別人,痛苦有多深,對這人、這地、這天的恨意便有多深!
“啊啊??!這點(diǎn)痛苦算什么,只要怨念不息,我便不會甘心,只要恨意仍在,我就不會倒下去。害怕吧,彷徨吧,等待著我的詛咒,等著我即將而來的制裁吧!”劉一餅的臉變得扭曲而瘋狂,全身脹的通紅,有一些皮膚出現(xiàn)大面積裂紋,鮮紅的血珠從一道道縫隙中偷渡滲出一片片可怖的血絲。身體的大量氣血真元流失反倒是因禍得福,心跳大幅度變緩,血壓也大幅降低,讓劉一餅此刻沒有因?yàn)榇竺娣e失血而造成更嚴(yán)重創(chuàng)傷。
忍受著地獄般的痛苦,劉一餅心里一遍遍想著自己詛咒勢要報復(fù)的對象,白絕峰,秦楓,還有剛剛欺凌他一個月的那些白家勢利小人。身上一處痛苦,他便對這些人多上一絲怨毒;而每一絲恨意,都成為他堅持下去的動力;每一絲想象中報復(fù)的快感,都化作對未來的期盼。我不再是那個一輩子只會憋在山窩子里的鄉(xiāng)野山民,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高高在上,享盡世間榮華,我終于有了力量,平坦大途就在我腳下,無限的未來為我敞開,我終于可以有機(jī)會將所有看不起我的人,欺負(fù)過我的人,把我當(dāng)狗一樣使喚的人,讓我不爽不自在的人,通通報復(fù)回去!
經(jīng)歷過心靈的黑暗,燃起對力量近乎崇拜的無盡的渴望,心靈在無盡的深淵中得到蛻變。蛻變的心靈再經(jīng)過身體煉獄般的折磨,進(jìn)一步扭曲墮落,徹底醞釀出一個惡魔。不知何時,當(dāng)劉一餅的心被自己的強(qiáng)烈瘋狂的恨毒填滿,他的心靈被黑暗淹沒,已經(jīng)成為一個血人的他卻再也沒有感到痛苦。從朦朧的狀態(tài)醒來,已近乎魔人的他舔著自己身上的血液,眼睛中沒有痛苦,沒有悲傷,只有嗜血的瘋狂。神經(jīng)的每一次顫動,都不再痛苦,而是扭曲的興奮。白絕峰若是看到這些,這個人他還敢用嗎?
既漫長又短暫的黑夜過去,劉一餅恢復(fù)了常態(tài)。換了一身新衣衫,也為自己起了新的名字,流邪。白絕峰過來時,他似乎仍是那樣的卑微恭順,只是低下頭時他那空洞的眼神卻顯得格外的深邃和邪異。白絕峰沒有注意這些,仍是按原定計劃把落陰心經(jīng)抄錄了一份,交給劉一餅。
“你先參詳一遍,等找到適合修煉的陰寒之地,我會給你爭取一個進(jìn)去的名額?!卑捉^峰說道。
“多謝主人!”然后對白絕峰一陣感激涕零的表現(xiàn),把白絕峰哄滿意了才停了下來。
“主人,卑下原來的名字太粗俗不堪,請主人賜名!”劉一餅又是用極其謙卑的語氣請示白絕峰道。
“好吧,看在你是個好狗的面子上本少爺就賜你一個大名吧!”白絕峰很是滿意劉一餅的態(tài)度,樂呵呵地說道。
“多謝主人!”劉一餅立刻跪下喊道。
“好,你就叫,”白絕峰似乎突然一陣恍惚,然后脫口而出道:“從今往后,你就叫劉邪吧!”
“多謝主人賜名!”劉邪立刻一通感恩戴德,心里卻嘀咕起來,難道是巧合,抬頭時看到露出一片枝葉的幻神草,立刻恍然大悟,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它做的祟啊!和上次用它迷惑自己的父母之時相比,如今的幻神草好像大了整整一截,吃了什么大補(bǔ)藥,放在自己身上還能成長?
不過這些都是心里的活動,劉一餅并沒有把這些想法暴露在臉面之上,恭敬地把白絕峰送走之后,劉邪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落陰心經(jīng)的秘籍。
“落陰真經(jīng),于夜冷星寒之地,浸入森寒徹骨之水底,納陰寒之氣入體,輔以銀針入穴,涌泉、百匯。。。。。?!眲⑿白屑?xì)地研究著落陰真經(jīng)的突破后天之境的法門,似乎和正常的心法修煉方式不同,因?yàn)樵趪?yán)寒的情況下修煉,氣血凝滯,血液流通不暢,所以凝聚氣血化血為氣匯入丹田形成內(nèi)在之力的過程特別困難,需要以銀針刺穴的方式輔助修煉才能順利完成后天境界的突破。劉邪用心地看著,不時思索著,時不時還比劃著身上的穴道。
“白家已入甕,只要他把雪骨爪、血?dú)⑷腿袅鲲L(fēng)心法交給家族子弟去練,我們便可借白家的名義四處獵捕其他三家的武者而不被察覺,只要我們最后把白家得到雪柳林三家絕技的消息想辦法通知他們?nèi)遥磺械囊磺卸伎梢宰尠准姨嫖覀儽澈阱?。?p> “不錯,銀蛇的計謀果然奇妙?!?p> “哼,這么多天了,一直沒發(fā)現(xiàn)那個神秘地級巔峰武者的動靜,依我看,他恐怕早就離開了。沒有了地級巔峰武者的干涉,我們還需要這么躲躲藏藏的嗎?”
銀蛇默然不語,孤狼卻發(fā)話了:“繼續(xù)執(zhí)行銀蛇的方案。我已經(jīng)得到情報,魔狼還有血枝他們兩個小隊(duì)在月城和林城鬧的動靜太大,還沒抓夠足夠的目標(biāo)就引起了云夢縣主的注意,你們也知道,云夢縣主有個母親XXX,所以不能動他,一旦驚擾了他,會讓我們的計劃很是被動?!?p> “哦,原來他們也沒完成目標(biāo)啊,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我沒意見,就這么著吧!”
“散會?!睅兹撕芸祀x開,消失在云城的茫茫人海之中,再也找不到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