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夜凝雪突然一驚一乍地喊了一聲。
“怎么了,你小聲一點,別驚動了其他人?!鼻貤骷泵ξ孀∷男∽煺f道。
“我身上沒有帶療傷的藥,你身上有嗎?”夜凝雪說道,秦楓也是搖搖頭,他光謀劃著對付云夢縣主了,身上只有血融軟骨粉,哪還帶著其它的藥啊。
“那怎么辦呢?”見秦楓也是搖頭,夜凝雪有些皺眉道。
“算了,你們不用管我了?!笨吹竭@種情況,雪凝兒拒絕道。
“怎么能這樣算了呢,救人救到底啊?!币鼓﹫猿值?。感覺到兩人真誠的關(guān)心,雪凝兒心里暖暖的。
“他們沒有,我家小姐卻帶著呢?”聽到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開始一驚,但通過聲音認(rèn)出了來人的身份,秦楓二人心情又是放松下來,原來是谷雨青來了。
“你怎么來了?”秦楓略有些欣喜道。雪凝兒又掐了他一下,秦楓忍不住回瞪了一眼,我只是高興她帶來的藥,又不是她的人,你吃什么醋。
“怎么,就許你們來,我家小姐關(guān)心一下雪小姐就不行嗎?你們的行為我家小姐一直看在眼里,只是古家實在惹不起云夢縣主,所以才到現(xiàn)在才敢送藥過來,望雪小姐恕罪。”先懟了秦楓幾下,讓秦楓啞口無言,怎么每次碰面這丫頭都不給自己好臉色呢。最后谷雨青對著雪凝兒一躬,表示抱歉。
“不用說了,你家小姐的顧慮,我也能夠理解?!蹦谴嗡映鋈ィ蛟S就不會受這么多罪了,可是知道了真相之后,她還是選擇留下來承擔(dān)。這是世家子女的無奈,雪凝兒能夠理解古彥妃的行為,但理解是理解,心里總是沒有秦楓二人毫無顧忌的感覺溫暖。
“好了,別客套了,快給雪小姐上藥吧!”秦楓催促了一下,說道。
“這不有你在嗎?”雪凝兒這次是體會到了之前谷雨青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夜凝雪三人心里倒都是很清楚,秦楓別過頭去,夜凝雪忍不住干咳一聲,谷雨青繼續(xù)說道:“再說,這里冷風(fēng)吹著,也不適合上藥?。《铱囱┬〗氵@傷勢,上了藥還得好好休養(yǎng)幾天,囚車?yán)镂铱床荒茉俅袅?,不然傷口會繼續(xù)惡化的?!?p> “可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雪小姐不在囚車?yán)镌趺崔k,雖然云夢縣主現(xiàn)在消停了,但那底下的護(hù)衛(wèi)也不會讓她離開囚車吧?”夜凝雪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
“哎,你看我干什么?”谷雨青突然朝秦楓看過來,還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讓秦楓隱約感覺有不好的預(yù)感,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雪小姐療傷期間,你代替她不就好了。”谷雨青嘿嘿笑著,提議道。
“怎么,雪小姐現(xiàn)在都這樣了,你就連替她承受一些小小苦楚都不愿意嗎?”看秦楓沒有立刻點頭答應(yīng),谷雨青冷嘲熱諷著,激他道。
“哼,說的好聽,小小苦楚,受罪的又不是你!”秦楓撇了撇嘴說道。秦楓倒是沒想拒絕,只是谷雨青老是針對他,對于她的提議,他可不能這么輕松答應(yīng),順了她的意。
“算了,不用麻煩了。”雪凝兒開口說道。
“別呀,我只是不想順?biāo)囊?,并不是不愿意幫你。”秦楓連忙說道。
“既然答應(yīng)了,還不趕快上去?!甭牭角貤鬟@么直接點出自己,谷雨青柳眉直蹙,一臉的不樂意,哼了哼催促道。
“我是想上去啊,只是這枷鎖的鑰匙沒有啊,怎么打開?”秦楓瞪了她一眼,然后又提出一個難題。那個守衛(wèi)的身上只有囚車門和雪凝兒手鐐的鑰匙,一個是打開囚車讓雪凝兒下來的鑰匙,一個是把雪凝兒的手從木枷上松下來讓她可以便溺的鑰匙。呵,好像故意和秦楓做對似的,秦楓剛開口,就有一串鑰匙剛好被人扔了過來,好像正是雪凝兒枷鎖和腳鐐的鑰匙。
“誰?”夜凝雪對著鑰匙飛過來的方向,警惕地說了一聲。秦楓和雪凝兒則是在一瞬間的驚愕之后,心里立刻冒出一個人的影子,那個神秘的蒙面人銀蛇。
“不用擔(dān)心,她應(yīng)該沒有惡意?!毖┠齼阂詾橹挥凶约汉兔擅嫒私佑|過,于是拉住了夜凝雪,說道。秦楓心頭又是驚奇不已,沒想到蒙面人與雪凝兒有所接觸。用隱晦的眼神掃了雪凝兒一眼,秦楓不由想到,難道她也被蒙面人下了蠱。秦楓還真的沒有猜錯,那次受到和秦楓接觸時的啟發(fā),蒙面人覺得雪凝兒同不同意為她辦事先不用在意,先下一個蠱暗中控制他們,這樣他們就無法脫離自己的掌控。
把鑰匙往鎖孔里一插,果然能夠打開,秦楓只好認(rèn)命了,看來自己要在囚車?yán)锸軒滋熳锪恕?p> “等等,把你的衣服脫下,我們換一下?!毖┠齼赫f道,也是,秦楓的衣服干干凈凈的,一點不像囚犯的樣子。
“把外衣?lián)Q一下就行了,里面的就不用了吧。”秦楓是個女裝大佬,多脫幾件那可就露餡了。夜凝雪干咳一聲,谷雨青強(qiáng)忍著笑,秦楓連忙對谷雨青一個警告眼神,搖搖頭,不然自己蹲囚車的時候,谷雨青不小心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讓雪凝兒猜出來自己就是水戶村幸存之人,干掉她的護(hù)衛(wèi)的那人,還差點殺死她的那個人,那就大大不妙了。
雪凝兒一臉疑慮地看著幾人古怪的表情,但并沒有開口詢問,而是按秦楓說的只互換了外套,然后秦楓替雪凝兒戴上了刑具和腳鐐,對著一臉得意之色的谷雨青懟了一下,然后進(jìn)去囚車?yán)锪恕?p> 對于兩輩子已經(jīng)經(jīng)受了諸多磨難的秦楓來說,短短幾天的牢獄并不怎么難以忍受,可他那是常年在水下練功的苦難磨練出來的。想著雪凝兒一個弱女子受著重傷卻在里面堅持了那么多天,也是心生佩服之色。
快要到云城時,雖然傷口還沒有好利索,但雪凝兒堅持著戴回枷鎖,不能讓云夢縣主他們注意到囚車?yán)锏漠悩印?p> 就在云夢縣主快要回到云城之時,收到了銀蛇的通知的孤狼也開始行動起來。他往柳家和林家家主房間內(nèi)飛鏢傳信,在信封上寫著這么一行字:若想祀靈教離開云城,把信封內(nèi)的信交給他們。
而信封內(nèi)的信中只有一行字——云夢縣主乃隱月夫人之子,如今他正趕往云城,不想他在你們附近出意外的話,速速離開!
而信的內(nèi)容是用墨魚汁寫的,十多天后自會消失。只是孤狼不知道的是,他得到的墨魚汁早就被銀蛇做了手腳。這封信送給了祀靈教手中,也就是到了她們蠱神教手中,將來若要對付血月,想必這封信應(yīng)該能起一些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