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下完化學課的時候,老師特地給了我一套卷子讓我好好復習,爭取拿到好成績。我也給自己打氣,因為我還是挺喜歡化學的,如果說可以拿到一個獎,我當然會高興萬分。所以我立馬拿起一張卷子開始寫,這時候陳慕白來敲我的桌子,我正疑惑地看著他時,張瑜琦站在A班門口喊我,我一下就知道是張瑜琦拜托他來叫我出去。
我很不情愿地將卷子收拾好之后,起身去聽張瑜琦亂七八糟的問題。張瑜琦應該是很想當文化部的部長,所以她對文化部的事情很操心,但是高一的時候老部長和副部長沈煜帶我做活動的時候,張瑜琦因為自己也有歌舞表演,所以沒怎么參與策劃,而我則是一路被沈煜帶上來的,所以她一遇到什么問題就來找我,她總覺得我知道的比她多,但其實很多流程她去問之前的老部員就可以啊,何必一直揪著我這個已經退部的人呢?
我心里雖然一直吐槽,但我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張瑜琦的問題,最后在她不是怎么真誠的謝謝中,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座位?;氐阶坏臅r候,發(fā)現(xiàn)陳慕白坐在我的位置上,用手撐著頭,打量著我,“你還在文化部???”。不知他為什么突然關心起我,但我不太想和他閑扯,只是頹然地回答,“沒有,我早退了,不過是張瑜琦找我?guī)兔Χ??!?p> 他好似沒有起來的意思,只是好奇地看著我,讓我很不舒服,情緒也越發(fā)急躁。這時候體育委員又偏偏來插一腳,拍著我的肩膀說“林星洛,你明天體育課和高夢她們一起練習一下四乘一百米吧,馬上就要運動會了。”。我無力地回應,“好的,知道了......“。體育委員可能發(fā)覺我的不開心,所以立馬溜了。
體育委員走后,陳慕白緩緩從我的座位上站起來,并且在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貼著我的朵說,“林星洛同學,不會拒絕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卻讓我全身不自覺地顫抖。的確,他說的沒錯,不會拒絕的確不是什么好事,而我正在因為我不會拒絕這個事情而苦惱,自己折磨自己。
看來我需要做出改變了,我應該要學會拒絕別人,而不是一味地想當好人,想幫助別人,我明明自己都幫不了。
可是學會拒絕還是有很多的路要走,我還是做不到真正地直接拒絕,做到完全不在意別人的想法。記得秦孀跟我提過這個問題,她說她覺得我活得很累,李牧之也是活得很累,我們都太過于在意一些人或事情。只不過我比李牧之還疲憊可憐,因為李牧之至少是有所選擇地去對一些人好,而我是希望對每個人都好,看起來像個大好人,但其實才是最冷漠的那個人,因為大部分人對我而言沒有區(qū)別,這也是李牧之一直吐槽我的一個原因,也是我真心的朋友寥寥可數的原因。
這樣的我,好像和戴著面具的林澄沒有什么區(qū)別,這樣的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勸解林澄,去同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