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
“姐,媽媽昨晚剛給了大寶兩百塊零花錢?!?p> “我透,小寶哪有你這么賣親哥的!”
于是大寶就單方面地跟小寶爭執(zhí)起來,小寶一向不太愛說話的,倒是經(jīng)常在曾歡喜面前揭大寶的短。
曾歡喜笑著聽他們折騰,同時也聽見了有人進語音的聲音。
“嘖,瞧瞧是誰來了,不是昨晚去相親的馬同學(xué)么?”
因為此人名字念起來與麻將諧音,便有了“麻將”這個外號。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你快別說了,昨晚我媽非逼著我去相親,結(jié)果相親的對象是我的小學(xué)同學(xué),我當(dāng)時就驚了。她小時候是個小胖子,皮膚還賊黑,我都不跟她玩的。你猜我昨晚見著她什么樣子?”
“啥樣?”問話的是好奇的大寶。
曾歡喜默默聽著。
“大眼睛尖下巴,那下巴尖得能把我戳瞎,還有臉上涂得那一層層厚厚的粉,老子尿都差點給嚇出來了!”
“后來呢?”
“我媽和她媽在邊上盯著我倆,我就只能跟她尬聊,哎最近怎么樣在哪工作啊,畢竟我是男的,肯定不能讓女生主動啊,后來我瞅著雙方家長都走了,就準(zhǔn)備跟她說拜拜。結(jié)果你猜她說啥了?”
“她說啥了?”還是大寶問的。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嘛?”
“哎呀,你們別急嘛,等我喝口水慢慢說?!?p> “……”
“我喝完了,后來我不是要溜了,我就跟她說咱們以后有機會再聊,結(jié)果她就走到我面前拉住了我的手,跟我說要不要一起去喝杯酒?What?老子當(dāng)時就怒了,老子剛戒酒怎么能被她誘惑!于是我斷然拒絕!”
“……”哥,重點不是戒不戒酒,是一個女生邀請你喝酒???
曾歡喜哭笑不得,“你別吧,你還看不出來她是想約你?老油條!”
“哎,這里可是有未成年小寶貝在的,你可別瞎說,我像是那種女孩子約我我就跟著走的人嗎?我這么正直的一個大好青年,你別潑我臟水!”
“……”曾歡喜心里有一萬句MMP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所以就這樣沒了?”
“不不不,大寶別急,我還沒說完。她不是約我喝酒被我拒絕了么,我以為她就不會再問了,畢竟都被拒絕了,女孩子臉皮很薄應(yīng)該就把我拉黑了,結(jié)果她又湊到我面前,說想去我家逛逛,我透,老子當(dāng)時腿都軟了,被她嚇怕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張全是粉的臉湊到我面前,我差點吐出來!”
“所以她跟你回家了嗎?”
“沒有。我很機智地說去上個廁所,就溜了嘻嘻。”
“……”
曾歡喜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我怎么覺得這像是你編的?”
“哇,老子昨天簡直就是身陷險境,哪有空給你編這么多??!那女的一看就是情場老手,上來就想約我,根本不適合娶回家做媳婦。大寶小寶,哥哥跟你們說,以后找媳婦啊,就要找那種乖巧的,招人疼的,像你們姐這樣的就算了,動不動就罵人?!?p> 曾歡喜:“……”
大寶聽不太懂麻將說的話,弱弱地反駁:“但我覺得姐姐挺好的??!”
“我也覺得姐姐挺好的?!毙氁哺雎暋?p> 麻將瞬間哽住,“哎你們怎么回事,今天一個兩個都跟我唱反調(diào)?”
“是你太能BB了,所以這就是你還沒上游戲的理由?五分鐘早就過去了。”
曾歡喜在組隊房間里等了麻將半天,他還沒上線,估摸著是吹牛皮吹忘了。
“來了來了,馬上來,等我?guī)酌?!?p> 麻將進了游戲以后,組隊房間里就有四個人,還差一個人五黑,曾歡喜掃了眼自己的好友列表,本來只有7個人,現(xiàn)在多了一個萬般惡,偏巧,這會他上線了。
要不要拉他呢?
曾歡喜猶豫的時候,已經(jīng)有個人主動進入小隊房間,正是萬般惡。
?。???曾歡喜一臉懵逼。
“咦,這個人是誰?”麻將也看到了,忍不住開口問。
曾歡喜正要回答,就聽游戲語音里傳出一個爽朗的笑聲。
“妹子妹子!還記得我嗎?我是昨晚上跟你一起玩過的!我是方圓的室友!”
聽到這個聲音曾歡喜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號是方圓的室友也就是昨晚的瓜皮兄在玩。怪不得,她就很納悶方圓怎么會自己主動進組隊房間。
瓜皮兄還是挺自來熟的。
“嗯,記得?!?p> “他是誰?。俊甭閷延螒蛘Z音的麥閉了,就在討論組語音問曾歡喜。
“昨晚認(rèn)識的,我也不太熟?!?p> 曾歡喜忘記把游戲語音的麥給關(guān)了,所以這話就被瓜皮兄聽到了。
“沒事沒事,多打幾局游戲就熟了!嘿嘿!沒想到我進來剛好五黑,還好方圓今晚有事出門,不然還輪不到我哈哈!”
瓜皮兄的臉皮也是很厚??!曾歡喜忍不住扶額。
“這兄弟有點可愛??!”麻將笑了。
曾歡喜的思緒卻不由岔了出去,瓜皮兄說方圓今晚有事,晚上還能有什么事?跟女朋友約會?
“快開吧!”麻將催促道,打斷了曾歡喜的思緒。
“好的。”
五個人開黑是件很歡樂的事情,但今晚的曾歡喜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因為頭一次大伙浪輸她竟然沒有開口罵人。
麻將小心翼翼地問:“歡喜,你今天怎么了?你別自閉??!上把是我的鍋,我不該帶著大伙浪,你心態(tài)別崩,我們會好好玩的?!?p> “對啊,都怪我,玩得太快樂了!”瓜皮兄打了兩把游戲,已經(jīng)和麻將稱兄道弟上了。
曾歡喜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情緒,其實輸了她也并沒有放在心上,不過聽見大家都這么關(guān)心她,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勁,連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我沒事啦!不就輸一把游戲,又不是沒輸過,不過說好了,你們再給我浪我把你們號給封了,別忘了你們的密碼都在我手里?!?p> “瑟瑟發(fā)抖!”
“姐,對不起,我一定會認(rèn)真玩!帶你躺贏!”大寶信誓旦旦地說。
“剛剛那把我穩(wěn)C,都是你們,害姐姐心情不好了?!?p> 聽到大寶小寶的話,曾歡喜咧開嘴笑了。
忘了說,大寶單排段位大師,小寶單排段位最強王者,最近小寶被一個戰(zhàn)隊看中了,準(zhǔn)備挑去青訓(xùn),小寶還在猶豫。
曾歡喜倒是希望他去的,畢竟還年輕,可以多去經(jīng)歷一些。小寶倒是覺得加入青訓(xùn)隊以后可能就沒有什么時間陪他們玩了,哎,畢竟還是個孩子。
一只慫貓
所以曾歡喜到底為什么心不在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