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柯盈低著頭想醉星辰的事情,瓔珞對于她來說可有可無,本就不是她的女兒,傍身的依靠罷了。
醉星辰和楚騫峋一起回到了王府,醉星辰摸著楚騫峋的臉說道,“楚騫峋,我們就平安無事的,好好的,好好過日子,好嗎?!?p> 楚騫峋將醉星辰的手握著,“星辰,你不準我碰你,你讓我怎么好好的過日子,你為什么對北臨淵念念不忘呢?!?p> 醉星辰淡淡的回答道,“能讓女人念念不忘的是感情,讓男人念念不忘的是感覺。感情隨著時間沉淀,感覺隨著時間消失,我忘不掉……忘不掉他山盟海誓濃情蜜意,哪怕最后都是算計。”
楚騫峋看著醉星辰說道,“星辰,蛇蠱從一開始到最后,必須按時下蠱,能接近你的人,時時給你下蠱的人,是誰?”
醉星辰如同醍醐灌頂,“花萼為了救我死了,清歡姐姐為了救我也死了,絕對不可能是齊純月,后來花姨走了,身邊能夠接近我的,只有……北臨淵!”
楚騫峋眼神當中是默許,醉星辰想到是北臨淵給自己下蠱,“哈哈,真是可笑,竟然是我的枕邊人……哈哈……”
醉星辰笑著笑著哭了,楚騫峋將醉星辰擁入懷中,“都是天道?!背q峋說完,醉星辰笑著哽咽道,“這天道針對的,獨獨只有我一人!”
醉星辰哭累了就睡了,楚騫峋照顧醉星辰,第二日楚騫峋告訴醉星辰,“我們要回帝城了?!背q峋說完,醉星辰猶豫的問道,“要不然,我們一起去……”
“哦?去做甚?”楚騫峋問道。
“毀了他的江山?!弊硇浅交卮鸬?。
兩個人笑了笑,醉星辰看著楚騫峋說道,“從前我不想宮斗,因為我不想讓自己的郎君失望,可我的郎君讓我一次次失望了。葉清歡,花萼,琴柯盈,齊純月等人的犧牲,我逐漸明白,自己的郎君早已失去。于是,我的心也跟著去了。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別人,是潯陽王妃醉星辰?!?p> 楚騫峋笑了笑,第二日兩個人就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進帝城了,什么叫奇葩呢,第三天楚騫峋和醉星辰兩個人拋下了隨從,兩個人游山玩水走了一路。
“哈哈……騫峋,你看,有魚!”醉星辰和楚騫峋一起筏舟,楚騫峋也是厲害能夠叉到魚,醉星辰看著楚騫峋說道,“其實你人挺好的,如果我能夠早點遇到你該有多好,說不定我現(xiàn)在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騎虎難下?!?p> 楚騫峋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了,只不過我沒有和你在一起,也許我早點向井大人求娶你,你也不至于遇見北臨淵。”
“北臨淵?北臨淵他毀了我的一切,我以為他多愛我,原來所有的郎情妾意都抵不住女人的溫柔富貴鄉(xiāng)?!弊硇浅秸f的都傷感了。
而楚騫峋卻覺得醉星辰還是放不下,“有些事情是該要放下了,不然我怎么敢?guī)闳サ鄢??!?p> 醉星辰無奈的說道,“好歹也是我心心念念愛了那么多年的人,想要放下哪有那么容易?!?p> 楚騫峋開口道,“你要真的是那么快就放下了,我倒還會覺得我看走了眼,我愛上的女人一點都不在乎?!?p> 楚騫峋說完,醉星辰看著遠方的水天一色說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哈哈,你這兩句詩,倒是讓我想起了你那天一腳把我踹進水池里的樣子,你說說你這女人,真真得叫人恨得牙癢癢,倒叫人愛也不是,罵也不是?!?p> “偏生要叫你恨得牙癢癢,也好叫你瞧瞧我的厲害。”醉星辰說完,楚騫峋連忙說道,“敢情你這是針對我呢?”
“我何時針對過你?我何時針對過別人,哪怕是我,也是萬萬不知道我竟然也針對人?!弊硇浅奖犞劬φf瞎話的本領越來越厲害。
楚騫峋知道自己說不過醉星辰這個小妖精也不說話了,兩個人過了幾天閑云野鶴的日子便也到了帝城,也不知是如何竟然比隊伍快上了三日。
臨著要進帝宮了,楚騫峋和醉星辰對酌。
楚騫峋撐著腦袋對醉星辰說道,“星辰,我渾渾噩噩走過二十九年,安閑時,做過天上仙,起兵時,受過萬人譴,以為甘甜苦楚全都嘗過遍了,只要你來到了我身邊,我便可以笑得像個孩子,和你永遠在一起,永世不分離了,可是我忘了,這是人間,人間失格的事情多了去了,這哪里是稀罕事,如今到覺得只有你回首一眼,才知這是人間。”
醉星辰聽著楚騫峋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什么時候開始對楚騫峋產生了依賴,“尋了半生的春天,你只要一笑,便如同花開了?!背q峋似是喝多了一般,醉星辰聽著卻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知道嗎,從我在牢房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了,我不要這世間的繁華了,因為你就是我的天下。此生有你,世間再無她,所謂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也不過如此,還真不如你回眸一笑的風情萬種?!?p> “我什么時候風情萬種了?瞎說?!弊硇浅揭彩菗沃X袋,不過索性醉星辰喝的酒不多,楚騫峋倒是真喝多了。
“騫峋,你喝多了,我扶你?!弊硇浅綄⒊q峋扶回了客棧的房間,醉星辰就發(fā)現(xiàn)楚騫峋力氣很大,自己掙脫不開,最終硬是把楚騫峋扶到了床上,自己趴在床邊睡著了。
早晨
醉星辰睡在了床上,醉星辰看了一眼楚騫峋,心中搖了搖頭,“完了完了,酒后亂性把他給……唉,罪過罪過。”
楚騫峋嘴角勾笑,“你別想多了,是我把你抱上床的,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背q峋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烏發(fā)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fā)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白玉誰家郎,回車渡天津??椿|陌上,驚動洛城人……”醉星辰不禁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