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清風(fēng)和余長夏從墻頭躍下,就看到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的段夏瓷,還有站在一旁冷著臉的顏驚月。他們徑直走了過去,段夏瓷一見到師兄們來了,瞬間臉上一副受盡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眼中含著水霧的看著諸葛清風(fēng)。
諸葛清風(fēng)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走到顏驚月面前,擔(dān)憂的問:“驚月,你沒傷到哪兒吧?”
余長夏看著這樣的大師兄,直接大跌眼鏡,段夏瓷更是,委屈的眼淚直打轉(zhuǎn),直接快哭了。
顏驚月冷然的回復(fù):“我沒事,不過,請管好你們的小師妹,下次再來找茬,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諸葛清風(fēng)這會兒眼睛里只有顏驚月,完全顧不上其他。余長夏嘆了口氣,認(rèn)命的將段夏瓷扶起,態(tài)度疏離的說:“徐五小姐,我小師妹可是堂堂正正上門挑戰(zhàn)的,您也不必說那么難聽吧。”
顏驚月眼神稍稍一暗,旁邊的姐妹可受不了這種無恥的護短,直接就開腔反擊了。
“這瀚海觀是大門派吧?雖說隱世,可也不能如此厚顏無恥的將出堂堂正正這四個字用在一個使陰招的女子身上吧?”清若不悅的說。
“徐十小姐是吧?”余長夏淡淡的說:“這說話可是要有證據(jù)的,我們雖不涉江湖,可也不能任人胡說?!?p> “嘖嘖······”清若嘖嘖稱奇,十分不滿的說:“真不愧是師兄妹啊,不要臉的樣子都是一樣的。你問問在場那么多雙眼睛,你問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你的好師妹使陰招了?”
周圍的人紛紛情緒激昂的大聲說:“我們都看見段姑娘用蠱蟲群暗害徐五小姐了!”
“沒錯,我們都看著的!”
聽著周圍吵吵嚷嚷的聲音,余長夏冷著臉轉(zhuǎn)頭看著扶著的段夏瓷。
段夏瓷躲閃著眼神,小聲否認(rèn):“我沒有,是他們陷害我。”
明顯的底氣不足。余長夏很是崩潰,就算是使陰招,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吧,這下自己處境尷尬,只能壞人做到底了。
“有證據(jù)嗎?”余長夏淡然的問。
段夏瓷知道蠱蟲全都被顏驚月弄碎了,底氣十足的大吼:“對啊,你們把證據(jù)拿出來啊。拿出證據(jù)我就認(rèn)!”
眾人皆大吃一驚,沒想到啊,這師兄妹竟然如此的不要臉,暗害別人還要別人拿出證據(jù),真是無恥到極點了。
微月氣到不行,半天憋出一句:“無恥之恥,無恥矣!”
其他人都是一臉的不悅之色,不滿的看著他們。
諸葛清風(fēng)一臉的羞愧,呵斥:“余長夏,趕緊帶段夏瓷回去療傷,不要在此丟人現(xiàn)眼了!”
余長夏原本想著為小師妹說幾句話就走的,可諸葛清風(fēng)如此說,直接讓他心生不悅。
余長夏陰陽怪氣的說:“大師兄,你是徐府未來的女婿,要幫著她們不顧同門之情,我可不是,不需要討好她們!”
諸葛清風(fēng)冷著臉看著余長夏,余長夏不畏懼的直視著他。
顏驚月冷笑著說:“余公子是吧?我們徐府廟小,惹不起你們這種隱世大門派,你們大可不必屈尊來這里!”
余長夏非要自尋絕路,冷冷的說:“我怕徐小姐們沒有這上門獻(xiàn)殷勤的人不習(xí)慣,畢竟想進(jìn)徐府大門的人都快把門檻踏破了!”
顏驚月十分不悅,原本說她幾句她可以不在乎,可是說到她的姐妹,那就決不可原諒!
顏驚月一步步走到余長夏面前,盯著這個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子,眼神冰冷的說:“我徐府的事,想要你一個外人多嘴嗎?”
氣場這東西真是天賜的。余長夏被顏驚月身上的寒氣給威懾到了,可他非是要不死心的作。
余長夏假裝鎮(zhèn)定的說:“要是不想別人多嘴,那就自己管好自己!”
“余公子這話在理!”雪鶻擺弄著手中的映梅扇,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冰冷的說:“別人看不上,那就不要下賤的倒貼。既然倒貼都沒有結(jié)果的事,就不要怪罪別人,管好自己手中劍,可不要練成下賤,變成賤人可就難以收場了。余公子,你說對嗎?”
段夏瓷直接被氣到了,剛想說話,直接喉嚨一甜,又吐血了。
余長夏見段夏瓷如此模樣,心生憐憫之心,他冷冷的說:“徐二小姐,不必說的如此難以入耳吧!”
“難以入耳?”雪鶻冷冷的說:“只許你說別人,別人說幾句就變成難以入耳了?天下何來此種道理!”
“啪~”
黎瑤直接將長鞭打到余長夏腳邊地上,火氣騰騰的說:“少廢話,直接手上見真招!誰贏了,誰說了算,按江湖規(guī)矩來!”
余長夏也想領(lǐng)教一下這些被趙著說的神乎其神的女子功夫,直接將段夏瓷放在一邊坐下后,拔出手中的劍,就與黎瑤打了起來。
看著打斗的二人,雪鶻一臉的不滿,冷冷的對諸葛清風(fēng)說:“諸葛太子,您身份尊貴,師兄妹也是很尊貴之人,以后就不必來徐府了,省得他們懷璧其罪,擾亂我們的正常生活!”
諸葛清風(fēng)自知現(xiàn)在處境微妙,抱拳認(rèn)真說:“二姐請放心,此事我一定給眾位一個交代!”
雪鶻現(xiàn)在看著諸葛清風(fēng)的臉就有些不悅,雖說此事與他無關(guān),可是因他而起,又因他的師弟而讓徐府遭受口舌之非議。她十分不悅的拉著顏驚月去了徐府門口,與諸葛清風(fēng)拉開了距離。
黎瑤心有火氣,每一鞭都是十足的勁力。兩人打了十幾招,黎瑤占據(jù)了上風(fēng),她伸手一鞭狠狠打在余長夏的后背,余長夏的后背的衣服都破了,出現(xiàn)了一條血痕。
余長夏費力的抵抗,完全打不過黎瑤。
黎瑤見他毫無還手之力,反手又是一鞭,直接打在他的肩膀上,還將他俊秀的臉給擦傷了。
黎瑤乘勝追擊,抬腿將他手中的劍踢落,長鞭直接纏在他的脖子上,雖掙扎不開,卻沒有用狠勁。
黎瑤冷冷的說:“剛剛打了你兩鞭,一鞭是你說徐府的是非,口出不干凈言語;另一鞭是教訓(xùn)你不問是非,隨意護短。自己家?guī)熋檬裁慈四銜恢绬??就算是要護短,也不能顛倒黑白,隨意詆毀他人!”
余長夏被黎瑤的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有些慚愧的低下頭。
黎瑤將手中的長鞭收回,毫無任何戀戰(zhàn)的轉(zhuǎn)身就走。
余長夏撿起地上的劍,正想離去,影嫣款款向他走來了。
影嫣淡漠的輕笑著說:“你師妹雖是按江湖規(guī)矩上門挑戰(zhàn),可她一開始出劍直沖我家的五妹的臉而去,招招陰狠也就算了,我五妹已經(jīng)手下留情,她居然背后用包著蠱蟲群的黑團偷襲,實在不是什么正義之士該有的舉動。”
“若是你不信,大可用我的古鏡看一下剛剛的情景?!?p> 影嫣將腰間古樸的銅鏡取下,遞給余長夏淡然的說:“我這古鏡來自遙遠(yuǎn)的華夏大陸,具有記錄影像的功能。”
余長夏匆匆看了一眼古鏡,確實如他們所說,是段夏瓷錯在先。
余長夏也非不明是非之人,他抱拳陳懇的對眾女道歉:“是余某魯莽,請各位姑娘見諒!”
“見諒就不必了?!蹦淅涞恼f:“只是希望你回去以后好好教教你們的小師妹怎么在江湖上為人處世,可不要給師門丟臉了!”
余長夏被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趕緊拉起地上坐著的段夏瓷,準(zhǔn)備回客棧。
王軒宇直接一個黑影到了他們前面,余長夏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王軒宇手心一攤開,出現(xiàn)了一只黑色的蟲子,它六神無主的蠕動著,聞到段夏瓷的氣味后,迅速的往段夏瓷身上爬去。
“啊······”段夏瓷尖叫著推開余長夏,拔出劍將黑色的蟲子砍成兩段。
現(xiàn)在余長夏就差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了。
段夏瓷被嚇到不輕,見蠱蟲被太陽曬死后,才扶著墻長舒一口氣。
段夏瓷很清楚這種返回來的蠱蟲有多陰毒,她惡狠狠的盯著王軒宇。王軒宇看都不看她一眼,一陣黑影又回到徐府大門口,似乎剛剛的是虛影。
余長夏這下臉徹底丟盡了,在眾人看笑話的表情中帶著段夏瓷直接用輕功飛走了。
諸葛清風(fēng)看著十女臉上的疏離和淡漠,無奈的抱拳施禮后也輕躍著墻頭走了。
傍晚時分,余長夏和段夏瓷都已經(jīng)上藥休息半日了,諸葛清風(fēng)這才走到自己師弟的門口,輕敲了幾聲門。
“門沒鎖,大師兄直接進(jìn)來吧?!庇嚅L夏在屋內(nèi)大聲說。
諸葛清風(fēng)冷著臉,推門進(jìn)去。余長夏一看大師兄的黑臉,就趕緊護住自己的臉,緊張的說:“別打臉啊,早上的傷還沒好!”
諸葛清風(fēng)被他的樣子氣笑了,抬手就往余長夏頭上輕輕打了一下。
“怎么樣,傷好點了嗎?”諸葛清風(fēng)冷聲關(guān)切的問。
“唉,怕是要破相了?!庇嚅L夏惆悵的摸著剛上過藥的臉說:“怎么你的姨妹們都下手那么狠,直接將纏繞金絲的長鞭往臉上招呼,一點都沒有憐惜之意?!?p> “這能怪誰!”諸葛清風(fēng)將手中的藥瓶放在桌上,沒好氣的說:“你就不知收斂一些,非要口出惡言挑事,自討苦吃!”
“這胳膊肘外拐成這樣,要是你們以后成了親,我這日子還咋過??!”余長夏一臉生無可戀的說。
諸葛清風(fēng)苦笑著說:“被你們這么一鬧,我跟她的關(guān)系可能要回到原點了?!?p> 余長夏拍了拍諸葛清風(fēng)的肩膀,同情的說:“這也是一種考驗,過關(guān)了你就是穩(wěn)當(dāng)?shù)男旒遗隽恕!?p> “滾!”諸葛清風(fēng)將余長夏的手拿開,淡然的說:“你今日故意如此,怕是要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吧?”
“嘿嘿······”余長夏怪笑著說:“還是大師兄懂我?!?
顏香沁兒
余長夏這個花花公子,你們希望他后期被虐嗎?快來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