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凌修遠就起來安排馬車裝需要的物資,在他再三確認無遺漏后,便悠閑的坐在石凳上喝茶。
過了一會兒,凌幽篁有些緊張的出來,著急的問凌修遠:“三弟,你看看大哥這身衣服怎么樣,會不會顯得太華貴了?你說沫兒會不會喜歡?你說······”
“大哥大哥。”凌修遠在他說了無數(shù)的你說之后,招架不住,趕緊打斷:“你就平常的裝束就行,要是太過刻意就顯得不自然了?!?p> “呼······”凌幽篁不住的深呼吸,緊張的說:“我這是第一次用手段與姑娘相處,怕唐突了沫兒?!?p> 凌修遠取笑道:“你唐突的人家大姐的地方還少?”
一說到這個,凌幽篁就特別無奈,垂頭喪氣的坐下說:“我也不知道哪根筋錯了,明明知道她不喜歡輕佻的男子,可就是控住不住輕佻的一面,就想戲弄她。要是這樣她遠離了我,我一定會悔恨終身的?!?p> “沒有那么嚴重?!绷栊捱h好笑的說:“這大姐與生俱來的帶著霸道的氣質(zhì),你之前的形象只是有些過了,她只是反感,并沒有到遠離的那種程度。只要你保持自己平常的樣子,對她與別的女子不一樣一些,這樣就能慢慢消除她的反感之心?!?p> “她真的不是討厭我?”凌幽篁滿眼期待的問。
凌修遠笑著說:“根據(jù)我從疏桐那里打聽的情況來看,僅僅只是有一點點的反感?!?p> 凌幽篁放心的起身,大笑回屋換衣服去了。
凌修遠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沒過多久,太陽剛露出一個臉,“聯(lián)盟”的其他成員就陸續(xù)來了。
諸葛清風最先到,他很自然的落座,絲毫沒有其他的尷尬或是欣喜的情緒。
果然有皇族大家的氣質(zhì)。凌修遠笑著安排下人上了一杯茶。
除了上官溪悟,楚君故、南宮棋、夏凌軒等人都來了。顯然,他們對于凌修遠的提議很是贊同。
凌幽篁、慕容云麒、凌夜白三人昨夜住在凌修遠的府中,如此一來,九人都已經(jīng)到齊。
凌修遠輕搖著紙扇,起身笑著說:“既然我們都是追求徐家姐妹之人,那我們就先來達成一個聯(lián)盟。這個聯(lián)盟只事關我們的終身大事,與身份、地位、國別無關。列為意下如何?”
諸葛清風端著茶杯,淡淡的問:“聯(lián)盟內(nèi)容是什么?”
“互相幫助,追求心上人?!绷栊捱h笑著回答。
“如何幫助?”楚君故淡笑著問。
凌修遠坐下,緩緩喝了一口茶說:“自是用她們的姐妹深情?!?p> “你是說利用她們?”諸葛清風冷聲問。
凌修遠笑著說:“自然不是。你覺得我們說千百句好話與她們姐妹間隨便說一句好話,哪一種管用?”
慕容云麒大聲說:“自是她們姐妹的好話更有用?!?p> “沒錯?!绷栊捱h合上紙扇,狡猾的笑著說:“這終身大事、心上姑娘可是稍縱即逝的,要是單打獨斗,你們覺得自己有幾成把握抱得美人歸?”
“繼續(xù)說。”諸葛清風淡笑著輕緩的喝了一口茶。
凌修遠笑著說:“想必大家都已經(jīng)猜到她們身份不簡單,要是不能把握此次忙里偷閑的時間定下自己的終身大事,怕是今后就要孤獨終老了。如此,我們的聯(lián)盟就很有存在的必要?!?p> 楚君故思慮了一番,笑著說:“不錯,算我一個。”
南宮棋不知道說什么,直接將拍了一下桌子,臉上憋得通紅的說:“本王就把終身大事交給你們了!”
諸葛清風好笑的看著這個悶葫蘆,淡笑著說:“阿棋,淡然處之?!?p> 南宮棋紅著臉坐了下來。
凌修遠見所有人眼神中都是熱切,于是笑著說:“那我們的追妻聯(lián)盟就成立了,今后大家都是兄弟,自是互相幫助的?!?p> 眾人見天色已是大亮,于是便邀約一起前往徐府。
凌修遠經(jīng)過趙如初的身旁時,頓了一下,看到他眼神中有一絲為難之色,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存在世間,有時候還是要拿出一些氣魄才行?!?p> 趙如初見凌修遠親自與自己交流,有些害羞、驚惶的說:“多謝太子殿下,如初記在心里了?!?p> 上官溪悟死要面子,明明已經(jīng)到了凌修遠的府上,非要顧著自己的臉面不進去,偷偷躲在墻頭偷聽。看到他們準備去徐府后,便匆匆忙忙飛身下來,趕回自己所安排的牽馬人那里,先他們一步獨自趕往鏡湖。
他之前有來過飛霜城,他是絡楚國的富貴閑散王爺,雖然很受皇帝看中,他依舊是不愿意繼承絡楚國的太子之位,致使絡楚國太子之位空閑多年。
此次他受邀來飛霜城,本就是來打探暮寒國的兵力虛實,他不愿意承認自己喜歡那個與自己一見面就吵嘴的清若。
疏桐將所有遠行的東西都準備好,與眾姐妹、王軒宇和恭謹、沈硯一起站在門口等著凌修遠他們。
燕飛本想與諸葛清風一起來,奈何諸葛清風臨時有事,他便先來了徐府。
“喲,那么多佳人相伴吶,在下真是無比的榮幸啊。”燕飛嘴里叼著一根草,瞇著桃花眼,輕佻的朝著眾人走來。
“你怎么來了?”恭謹戒備的站在沈硯身旁,不悅的問。
恭敬可是知道這個神偷的名號,最會調(diào)戲女子,最后還非常不要臉將女子身上的財物順走,典型的沒心沒肺沒底線。
燕飛得意的站在顏驚月身旁,笑著說:“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是徐府小姐邀請我一起去的。對吧,五小姐?”
燕飛眨了一下眼睛對著顏驚月燦爛的笑著,王軒宇直接一個包袱擋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燕飛看了看王軒宇冰冷的眼神,識相的擺擺手,站到一邊。
而顏驚月,自始至終連頭都沒有動一下。
過了一會兒,“聯(lián)盟大軍”聲勢浩大的過來了。恭謹直接被驚到了,他原以為慕容云麒會一個人來,沒想到帶了那么多人,唉,這些追求心上人的富貴人家子弟,怎么就那么殷勤。
“他們怎么也來了?”沫冷著臉問。
恭謹趕緊上前,笑著解釋:“我們都不熟悉飛霜城,慕容將軍昨日說他會帶路,我也不知道他會找了那么多人來?!?p> 沫現(xiàn)在一見凌幽篁的臉就有些情緒,疏桐在沫發(fā)火前上前調(diào)解說:“大姐,我們本就想去遠一點的地方瞧瞧,人多一點也好,熱鬧嘛,也不至于乏味?!?p> 沫也不想壞了眾人的興致,隨即黑著臉點了點頭。
雪鶻淡淡的輕言:“這遠一點的地方是什么時候定的,我們?yōu)楹维F(xiàn)在才知道?難道昨晚睡太熟,記憶斷片了?”
疏桐瞬間臉就紅了,她乖巧的站在泠然身邊,低著頭不說話。
沫隨即便知道了什么情況,打趣的說:“唉,這妹妹外向啊,姐姐就不親了?!?p> “哪有!”疏桐和緣若異口同聲的開口解釋,一張口,便被眾人怪笑的看著,兩人都紅著臉站退站后面,不敢說話了。
沫心里既是開心,又是異樣情緒滋生的??磥磉@兩個昨晚肯定是跟自己心上人互傳書信了,還對姐妹們保密,真是,真是······找到詞來形容了。
諸葛清風一行人到了門口后,紛紛下馬。凌幽篁一改之前的輕佻模樣,站在合適的地方溫柔的看著沫。
凌修遠上前笑著說:“此次能一起出行也是一種緣分,眾位姑娘沒什么異議吧?”
沈硯一副江湖兒女的俠義,爽朗的笑著說:“能有太子殿下帶路也是一種榮幸,眾位請!”
說完,沈硯瀟灑利落的上馬,等待著出發(fā)。
顏驚月淡笑著點頭與眾人打了一下招呼,也翻身上馬,等著出發(fā)。
待所有人都騎上馬后,凌修遠淡然一聲令下,下人紛紛站到一旁,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出發(fā)了。女子們騎馬走在前面,男子們帶著裝物品的馬車在后面墊后。
雪鶻與顏驚月并排騎馬前行,馬兒慢悠悠的走著。雪鶻淡淡的說:“看架勢,他們怕是組成什么聯(lián)盟了。”
顏驚月輕笑著說:“看來我們姐妹還是有些棘手啊。”
雪鶻一手牽著韁繩,一手輕輕擺弄著手中的映梅扇,嘴角微起,淡笑著說:“只怕到時候會潰不成軍?!?p> 沫騎著馬趕上來,很有興致的說:“本姑娘最喜歡不怕死靠近的人了,很久沒有戲耍別人了,怕技藝不純熟啊?!?p> 雪鶻打趣說:“不要到時候戲耍成別人的娘子才行?!?p> 沫白了雪鶻一眼,充滿戰(zhàn)意的說:“要不要賭一把!”
“賭什么?”雪鶻輕笑的問。
沫轉(zhuǎn)頭看了看后面的男子,回頭自信的說:“就賭我們二人誰先被他們打動。誰先動情算誰輸!”
“賭注是什么?”雪鶻自信的笑著問。
“青玉玲瓏椅。”沫豪氣的說。
這把青玉玲瓏椅是非常稀有的物件,世間僅此一把,當初沫以一人之力擺平了律辛派,香寒煙特地獎賞的,雪鶻也很是喜歡,惦念了許多年。
雪鶻滿眼充滿了興趣,笑著說:“一言為定!”
看著她們?nèi)绱伺d致勃勃,顏驚月覺得十分的好笑,怕是這兩人都要落入美男子的懷抱了。
王軒宇特地放慢了速度,騎馬到諸葛清風身邊淡淡的問:“你們打算聯(lián)合追心上人?”
諸葛清風淡笑著說:“很明顯,她們幾個姐姐肯定看出來了。”
王軒宇冷淡的說:“你們還是要多花點心思,她們可不是那些懷春少女?!?p> 諸葛清風轉(zhuǎn)頭看著王軒宇,好笑的問:“這算是誠懇的建議?”
王軒宇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信心滿滿的說:“一起長大就是優(yōu)勢,我勢在必得?!?p> 諸葛清風看著顏驚月的背影,笑著說:“一定奉陪?!?p> 陽光正好,花瓣翩翩飛舞,花城適合一切戀情的開始。
顏香沁兒
飛霜城第一大景出現(xiàn),期待嗎?趕緊告訴沁兒你們的想法,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