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鶻借著賞景回頭的空隙,注意到了身后不遠處一直盯著清若和恭謹?shù)纳瞎傧?,見他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手放在耳朵上拼命探聽他們說話內(nèi)容的樣子,頓時覺得無比的有意思。
雪鶻輕咳一聲,故意讓后面的人聽到說話的內(nèi)容:“還是叫你恭謹好一些,畢竟認識你們多年了,你與我十妹又那么好?!?p> 恭謹輕笑,很有禮貌的回復:“對啊,二姐不要跟我見外,畢竟是一家人?!?p> 上官溪悟臉色瞬間就黑了,心里暗罵:什么一家人,該死的恭謹,插足的第三者。
雪鶻看著自己身邊蹦蹦跳跳,笑得眉眼彎彎的清若,她輕柔的問:“十妹,你喜歡恭謹嗎?”
上官溪悟瞬間就警覺起來,豎著耳朵聽清若的回答。
清若不知雪鶻為何如此問,她以為雪鶻問的是喜不喜歡恭謹?shù)男宰樱谑切χ卮穑骸跋矚g啊。”
上官溪悟心里像挨了一拳一樣,抽抽的疼。
雪鶻很滿意,又問恭謹:“你喜歡我家十妹嗎?”
恭謹似乎聽到了某人受傷的聲音,笑著說:“清若嬌小可愛,美貌活潑,自然是人人都喜歡的?!?p> 既夸贊了清若,又含糊其辭的說出自己的觀點,讓“有心人”故意遐想。
清若聽見恭謹夸自己,很是開心,笑著說:“恭謹公子,想不到你那么有眼光啊?!?p> 恭謹轉(zhuǎn)頭,側臉對著清若,柔和語氣說:“你那么好,自然值得夸贊。”
清若紅著臉,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恭謹,恭謹笑意妍妍的將手虛搭在清若肩上。
這本是他們一貫的日常打鬧,落在上官溪悟的眼中就是打情罵俏。他注視著前面的雙眼都快噴火了。
沈硯看著恭謹和清若的打鬧,心里有一絲的怪異,于是她小聲在影嫣耳邊問:“影嫣姑娘,你們說的姻緣不會是恭兄和清若姑娘吧?”
影嫣淡笑,心里了然,這沈硯還是對恭謹有好感的,只是自己不愿意往這方面想。
不過,看在恭謹努力配合的份上,就不給他們制造麻煩,幫他們一把。
影嫣小聲的笑著說:“哪能啊,你沒看到他們身后快要冒火的上官溪悟了,這是在試探上官溪悟呢。”
“這樣啊?!鄙虺幒茈S意的說,放下心了。
影嫣說:“在恭兄眼中,沈姑娘你才是唯一特別的存在?!?p> “影嫣姑娘開玩笑了?!鄙虺庪m然如此說,可眼中那一瞬即逝的欣喜還是沒有逃過影嫣的眼睛。
影嫣但笑不語,這兩人都沒有捅破那層紙做的窗戶,一個誤以為暗戀,一個以為對方對自己無意,路途漫漫咯。
清若看到前面有一處七色花瓣的花叢,隨即開心的跑到前面去采摘。
雪鶻低聲說:“后面的那個怕是要冒火了吧?”
恭謹笑著說:“已經(jīng)快燒著了?!?p> 雪鶻將玉扇輕掩雙唇說:“我覺得還不夠?!?p> 恭謹好奇的問:“這王爺不就是有些口是心非了些嘛,干嘛非要捉弄他?”
雪鶻瞟了一眼恭謹,隨即淡淡的說:“傲嬌本無錯,想反其道拿下心上人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不是所有人的妹妹都可以在大庭廣眾被男子說丑的,也不是所有人的妹妹都那么好追求的?!?p> 恭謹直接打了一個寒顫,看著她這淡然自若的神情,上官溪悟這小子怕是有好戲看了。
不過,恭謹一點也不同情他,讓他擺王爺架子的,還要讓這火再燒旺點才行。
恭謹泰然自若的走到清若身邊,隨手摘了一朵花,插在清若頭上,語氣裝得十分溫柔的說:“你帶著很好看?!?p> 清若自是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的,隨即給了恭謹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上官溪悟終于忍不住了,直接跑上前去,將恭謹一把拽開,大聲呵斥清若:“丑女,你不懂萬物有靈的嗎,你不知道摘花花會疼的嗎!”
清若瞬間就來火氣了,冷著臉反問:“上官王爺,你問問哪朵花疼了,本姑娘跟它道歉!”
上官溪悟耍賴的說:“反正你做的就是不對,趕緊把頭上的花拿下來,丑死了!”
清若用手護住頭上的花,不悅的說:“我就不拿,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上官溪悟看著清若那么護那朵花,氣不打一處來,頓時伸手就去強拿。
上官溪悟的手剛伸出來之際,一根很細的針就就朝他飛來,他側身一偏躲了過去。還沒有回神之時,又出來幾根,他趕緊用輕功躲閃,與清若拉開了距離。
雪鶻見目的達到,手中映梅扇一合,飛出去的針又回到了扇內(nèi)。
上官溪悟不解的問:“徐二小姐這是何意?”
雪鶻款款上前,冷聲說:“上官王爺,我們姐妹出來游玩圖的是開心,你要一起我并不反對,可你要記好了,你的王爺架子不是對所有人都管用的!”
上官溪悟周身一涼,隨即覺察了自己的失態(tài),于是抱拳誠摯道歉:“是本王的錯,一時玩過頭了,本王只是想與清若開玩笑而已,抱歉?!?p> “道歉就免了!”雪鶻冷冷的說:“我們徐府的妹妹容不得別人隨意開玩笑!”
上官溪悟滿臉通紅的站著,他原本想著與清若拉近距離的,現(xiàn)在可好了,弄巧成拙,直接得罪人家姐姐了。
清若心里可是開心到不行,平時雪鶻最喜歡說她,現(xiàn)在居然第一時間來幫她,她覺得很受用。
清若上前,抱著雪鶻的手撒嬌。雪鶻被她逗笑了,食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淡笑著說:“走吧?!?p> 清若十分歡喜的回答:“好的,二姐。”
其余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紛紛越過呆若木雞站在原地的上官溪悟,徑直走了。
直到眾人走遠了,上官溪悟才回過神,他羞愧、無奈,實在無法之下,叫出了暗風。
暗風這時候可不想靠近自己的主子,直接站得遠遠的問:“主人叫我何事?”
上官溪悟來來回回走了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說:“你去跟凌修遠說,本王要跟他們聯(lián)盟!”
暗風哀嘆:“主人,您這種態(tài)度可不行,您剛剛可是得罪了人家的姐姐了。”
上官溪悟黑著臉看著暗風,不悅的說:“本王情路不順你很開心?”
“沒有!”暗風的頭直接搖成撥浪鼓的說:“屬下絕無此心!”
“那還不去聯(lián)系凌修遠!”上官溪悟冷聲說。
暗風直接一個白影就不見了。
暗風看到了單獨站在后面的凌修遠,剛想上前,一個黑影忽然出現(xiàn),一把灰色的彎刀直接朝他而來。
暗風瞬間拔出劍,擋住了黑影的攻擊,打了幾個回合后,凌修遠淡淡的說了一句:“暗侍,住手!”
黑影便停下來了,暗風這才看清楚,是一個全身黑色衣著的女子。
黑衣女子見自己主人發(fā)話,隨即收起自己手中的刀,憑空就消失了。
暗風來不及驚嘆,趕緊上前恭敬的說:“小人是上官王爺?shù)碾S身侍衛(wèi)暗風,拜見暮寒國凌太子!”
凌修遠淡笑著說:“不必多禮,我單獨在這就是為了等你們家王爺。”
“太子知道我們王爺會來找您?”暗風驚訝的問。
凌修遠輕搖著紙扇,但笑不語。暗風心里感嘆,不愧是暮寒國太子,真是通透睿智啊。
暗風趕緊施禮說:“小人這就去找我們家王爺?!?p> 暗風離去沒多久,上官溪悟就過來了。
上官溪悟別扭著上前說:“本王只是來聽聽你說什么的,沒有加入你們的意思!”
凌修遠胸有成竹的淡笑著看著他,上官溪悟覺得心事被別人知道了,于是大聲的說:“本王就是來找你幫忙的,你滿意了吧!”
凌修遠輕笑著說:“上官兄可是把這話說錯了,我們今后可是有可能成為連襟的,自然是要互相幫助的?!?p> 上官溪悟不悅的抱著手說:“為什么說可能,不是一定?”
凌修遠輕搖著紙扇,笑著說:“其中原因上官兄不是知道的嗎?”
上官溪悟直接一下子就泄氣了,輕嘆一聲說:“修遠兄,你說我該怎么辦?。俊?p> 凌修遠剛剛單獨留下的時候,就讓疏桐去給雪鶻提前“通風報信”了,他讓疏桐告訴雪鶻:好戲上演了。
凌修遠假裝思索了一下,淡笑著說:“上官兄,你不如當眾服軟,或許還能求得原諒?!?p> “如何服軟?”上官溪悟問。
凌修遠眼角彎彎的笑著說:“勤快點、認真點,放低身段,搶著干活,搶著搬東西,把自己弄得十分的疲憊,興許她們看在你可憐的份上就原諒你了。”
“憑什么??!”上官溪悟不樂意的說:“本王不愿意!”
“那你還想不想清若改變對你的看法了?”凌修遠淺笑著問。
“這關清若什么事?。俊鄙瞎傧蝾^大的說。
凌修遠笑著說:“這清若很是心軟,要是她看到你累得半死,一下子同情心泛濫,之前對你的不好印象不就改變了嘛?!?p> 上官溪悟想了想,確實是這樣,但是他還是覺得太為難,抱怨道:“怎么追求一個女子那么麻煩啊。”
凌修遠擺擺手很隨意的說:“既然上官兄嫌麻煩,那就放棄好了,我看那個恭謹就很不錯的,又勤快又會說話?!?p> 凌修遠說完,眼睛余光觀察著上官溪悟。
果然如他所料,上官溪悟直接被激起了戰(zhàn)意。上官溪悟大聲的說:“本王還就非她不娶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上官溪悟包攬所有一切該是別人分攤的活兒,什么洗菜了、跑腿拿東西啊、洗碗筷了、提行李啊等等,所有的活兒全被他一人包攬了。
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爺,哪會做這些活兒,可是為了改善自己的形象,直接笨拙努力的跑來跑去,被使喚來使喚去。
沫看著忙碌的上官溪悟,戲謔的打趣道:“這真是:鏡湖如畫滿心歡,賞景游湖戲上官。好不愜意啊?!?p> “哈哈······”
眾人直接被沫生動形象的打油詩給逗笑了,真是無比的歡樂。
顏香沁兒
上官王爺,讓你自稱本王的,現(xiàn)在直接貶為打雜的了。想象一下:一張俊臉直接累成苦瓜臉的上官王爺滿心期待的洗著盤子,最后才知道是凌修遠故意整他,那幽怨的小眼神,直接要變成怨夫了。哈哈······沒錯,沁兒就是親媽,喜歡虐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