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他們已經(jīng)喝了一天的酒。諸葛清風(fēng)幾人完全喝不下了,于是坐到一旁乖乖的去醒酒。榮蕭楚自入江湖以來,第一次喝醉,還輸給了女子,他不禁感慨江湖人才多,也無可奈何的坐到一旁醒酒去了。
顏驚月她們十人和王軒宇看著躺得橫七豎八的眾男子,十分淡定的互相干了一杯,心中無比的感謝當年香寒煙的決定。
徐甲外出回來,聽下人們說顏驚月他們回來了,于是趕緊跑到前廳去見他們。
一進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要不是看到周邊的擺設(shè),徐甲都懷疑自己去掉到酒窖中了。
那隨地亂丟的酒壇,直接快要將寬闊的大廳給堆滿了。徐甲汗顏,這是拿酒當水喝啊。雖然他們浴血宮的人是特殊體質(zhì),可其他人哪受得了。
徐甲剛想開口說話,上官溪悟一把將他抱在住,緊緊往他身上蹭。
徐甲差點嚇出一口老血,他趕緊將上官溪悟扶到一旁坐好,又安排下人將他們送到客房休息。
盡管有凌修遠幫忙“運送”這些醉鬼,依舊費了好長時間才將他們?nèi)克突胤恐小?p> 徐甲無奈的擦了擦頭上的汗,有氣無力的說:“你們已經(jīng)喝了好些酒了,要不要歇一會兒?”
清若將手搭在徐甲肩上說:“爹,我們的情況您還不知道嗎,別操心了,您趕緊去休息吧,這兒我們會處理?!?p> 徐甲看了一眼顏驚月,顏驚月淡笑著點點頭,徐甲才勉為其難的說:“那好吧,我就先回房了?!?p> 徐甲交代下人好好照料以后,就走了。
沫喝了一大口酒,放下酒壇笑著說:“好久沒有如此暢快了,本姑娘十分高興!”
雪鶻心情不錯淡笑著說:“難得我們能自己呆會兒,覺得耳根子都清凈不少。”
“可不是嘛?!庇版虩o奈的笑著說:“就是拿夏凌軒當了一下道具,這小子直接就賴上我了,不停的要我負責,我頭都大了。”
“這算是幸福的抱怨嗎?”緣若怪笑的看著影嫣,探究的說:“三姐,就說說你們的進展唄,越詳細越好?!?p> 清若、微月和黎瑤一下子就來了興趣,雙眼放光的盯著影嫣。
影嫣將腰間的玄幻鏡拿起來,淡笑著說:“要不先來說說九妹你的怎么樣?讓我來給你用鏡子照一下,看看有沒有擁抱啊或是親吻什么的,如何?”
緣若瞬間就嗆到了,她漲紅著臉大聲否定道:“沒有!完全沒有你說的那些事!”
“是嗎?”泠然不懷好意的笑著說:“九妹啊,你的眼神都不敢看著影嫣,手足無措的樣子還要說謊嗎?”
清若湊上前前去,笑嘻嘻的問:“九姐,說說唄,與心上人相擁和親吻是什么感覺?”
微月和黎瑤也好奇的將頭轉(zhuǎn)過來盯著緣若。
緣若見眾人都很好奇的看著她,等著她說她跟慕容云麒的那些親昵的事,可她怎么說得出口啊。
緣若紅著臉,趕緊起身找借口說:“哎呀,最近都沒有好好睡覺,我先回屋睡覺了,呵呵······”
說完,捂著臉就跑了。
“哎!”清若可惜說:“讓她跑了,又沒有故事聽了?!?p> 雪鶻睨眼看著清若說:“聽別人的故事有什么期待的,不如來說說你的事怎么樣?”
“我····我有什么事???”清若眼神躲閃,心虛的坐下說:“我很正常啊,跟之前一模一樣?!?p> “是嗎?”疏桐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淡淡的說:“要不我們就先說說擦泥的事?”
清若紅著臉,狡辯道:“那是因為······因為上官溪悟給我們做了好幾天的苦力,我······我可憐他才會不由自主給他擦泥的!”
“嗯,不由自主這個詞用得好?!蹦兄鞯男χf:“這個詞,不僅表現(xiàn)出了女主人公的當時的心情,更體現(xiàn)了她的情感狀況,無比的妙啊。”
清若看著周邊好笑看著她的眾人,頓時泄氣的趴在桌子上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看上他了,明明說話那么難聽,明明脾氣那么大,還愛擺王爺架子。”
疏桐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我并不反對你喜歡任何人,可是你還是要確認好自己的感情。我總是擔心上官溪悟那個性子,你又沒什么心計,要是他只是一時興起,你以后可怎么辦?”
雪鶻擺弄著手中的映梅扇,淡淡的說:“以上官溪悟那個腦子,他沒有那么多玩弄人心的能力。我擔心與你恰恰相反,要是清若只是一時好奇,我怕她今后的感情會很迷茫,找不到良人?!?p> “這女子和男子不一樣。男子可以很快從一段感情中抽身,就算不容易忘也會找到新歡??墒桥泳筒煌?,她們會一直記得自己曾經(jīng)的選擇,傷害了別人會愧疚,愛錯了會迷茫,遇不到良人又會恐慌?!?p> “眾多的因素會讓她朝著自己討厭的方向發(fā)展,直到落入深淵,才知道后悔。可那有何用,你已經(jīng)在懸崖下了,要爬上來,需要很大的勇氣和很長的時間?!?p> “我很擔憂清若這種心性未定的情況?!?p> 微月不解的問:“二姐,那你為何不擔心緣若?她可是已經(jīng)陷得很深了?!?p> 雪鶻笑著說:“一個天生為了愛情而生的女子是不需要別人擔心的,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感情是什么,也很清楚自己找的是什么人。一般來說,這種女子是老天爺眷顧的幸運兒,她無需擔心。”
“倒是你。”雪鶻輕笑著看著微月說:“你跟南宮棋是如何打算的?”
“打算?”微月一頭霧水的說:“我們要打算什么,我們是朋友,沒什么打算啊?!?p> 顏驚月忍不住笑出聲說:“在一定程度上說,你也是上天眷顧的寵兒,煩惱都有人幫你忍受,你只要做自己就行。”
“什么意思?”微月不明白的問。
“傻!”黎瑤用食指推了一下微月的頭笑著說:“姐姐們是說你情感迷糊,就算是有什么糾結(jié)的事,以南宮棋那種悶葫蘆的性子,他肯定是自己忍受著了。”
清若一臉艷羨的看著微月說:“你這種后知后覺的性子讓人很羨慕,至少你不會煩惱,就算是喜歡一個人也是輕描淡寫的,不會難過。”
微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吧,真是不知道如何體會你們那種心情,我就覺得該我做的事我就盡力去做就行了。至于感情問題,一切隨緣就好?!?p> 泠然淺淺笑著問:“黎瑤你呢?我們都看得出來趙公子很喜歡你。”
“趙如初?”黎瑤淡笑著,搖搖頭說:“他不是喜歡我,而是喜歡為父命所從。他跟我們?nèi)ョR湖的事,趙著是完全知曉并且默許的。目的就是結(jié)交其余九人和徐府小姐們,要是能追到其中任何一個,那最好不過了?!?p> “而他恰好對我很有好感,與他父親的謀劃完全一致,他自然是一面表現(xiàn)喜歡的感覺,一面聽從父親安排。要是他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我敢保證,他一定是站在所謂的武林正義一邊的?!?p> 雪鶻拿著小壇酒舉起敬了一下黎瑤,淡淡的說:“你倒是一個很看得清感情之人?!?p> 黎瑤回敬這雪鶻,輕笑著說:“自然,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歸向。就算最后我們真是天定的緣分,那我也絕不會任由著他那種猶豫不決的性子左右的,到時一定會有需要我去完成的事?!?p> 雪鶻、黎瑤二人喝了一口酒,輕笑著將小酒壇放在桌上。
王軒宇一直安靜的聽著她們的交談,完全沒有任何覺得異樣的感覺。
泠然淡淡的笑著說:“就我自己來說,凌夜白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要是我們幫宮主和驚月完成了心愿,我倒是很愿意與她一起游遍江湖。”
顏驚月輕笑著說:“泠然的感情歸處倒是定了,大姐和二姐如何說?”
“我?”沫一臉豪氣的說:“我準備在驚月他們一家的事情了了之后獨闖江湖,做一個行俠仗義的女俠。至于凌幽篁,門檻太高,不想考慮?!?p> “就這么放棄成為王妃的機會是不是太可惜了?”雪鶻輕笑著打趣說。
沫白了雪鶻一眼,反問道:“還說我,你可是有幸成為太子妃的,說不定以后就是一國的皇后,你愿意放棄?”
雪鶻無比灑脫的說:“富貴功名本就非我所愿,談何放棄不放棄的。楚君故本就知道我的身世,有意接近,真心對他來說太奢侈,他拿不出那樣的東西?!?p> 顏驚月忍不住問:“雪鶻,你之前眼神中的哀傷到底怎么回事,你有什么心事就告訴我們吧?!?p> 雪鶻長嘆一口氣,起身站到門口月光下,她拿下發(fā)間的那根玉簪后,她的頭發(fā)瞬間就變成了銀白色,在月色照耀下顯得無比的出塵、妖冶。
“這是怎么回事?”眾人驚嘆的問。
雪鶻很自然將頭發(fā)挽起,插上玉簪,頭發(fā)又變回了黑色。
雪鶻淡然坐下說:“據(jù)說,鶻燕國回疆一族歷代由白發(fā)男子擔任著國師一職。若是生下白發(fā)的孩子,那這個孩子就是回疆族的希望,男孩自小就封為國師,女孩則從出生那一刻就會被送到族群之外,由他人或是動物養(yǎng)大?!?p> “等到十八歲成人之際,族中孩子的父親就會尋回,被族人奉為圣鶻女,專門為回疆族祈福、觀星象以及設(shè)置陣法。而且圣鶻女只能嫁給鶻燕國的太子,這是幾百年來回疆族和王族訂的契約。”
“白發(fā)女孩尤為罕見,故而要是族長生下白發(fā)女孩,那就在他活著的時候永不定立其余人為族長。是不是很諷刺?原本很尊貴罕見的白發(fā)女孩要給別人養(yǎng),成年后還要去履行什么天職,真是無比的讓人惡心的做法!”
“這些你怎么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鳖侒@月驚訝的問。
雪鶻淡笑著說:“說了只是徒增傷感罷了,有什么可說的?!?p> 沫一臉正經(jīng)的問:“那你是何時知道自己身世的?”
雪鶻清飲一口酒,淡淡的說:“五歲那年,我的頭發(fā)在生日那一夜忽然變成了銀白色。我很不安,便去了紫蘿那里,她告訴了我這些?!?p> “為了維持黑發(fā)的模樣,紫蘿在我的玉簪中加入了藥粉,只要不拔出玉簪,就沒有什么異樣。”
顏香沁兒
女諸葛雪鶻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她會跟著自己的父親回去鶻燕國嗎,快評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