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嫣冷笑著的看著楚君故,“我們憑什么要相信你?”
楚君故將懷中的一封書信拿了出來,交給了雪鶻。顏驚月她們上前查看,確實是木蕭雨的筆跡。
木蕭雨為了不引起懷疑,五年來,書信都是沐雨代寫,這次她親自寫信給楚君故,看來真的很看重楚君故這個眼線。
顏驚月她們查看了信中內(nèi)容,知道這次的武林聯(lián)盟是木蕭雨一手操控,心中是無比的氣憤。她真是會演戲,一方面借著武林聯(lián)盟將她們十人支出浴血宮,一方面又推動著這些人攻打浴血宮,想要借此機會來一次大清洗,真是用心險惡。
雪鶻平靜的問,“木蕭雨平常給你們帶去的血是她自己的血還是他人的血?”
“其他人的血?!背史浅?隙?,“她的血與常人的不一樣,喝了以后會功力大增,而且嗜血的欲望會很濃烈,完全無法克制。而她讓使者帶來的血很平常,喝下去之后會能減少一陣的嗜血欲望?!?p> 清若捂著嘴,甕聲甕氣的問,“你到底喝了多少血???”
楚君故嘆了口氣,平淡的回復(fù),“除了之前她刻意輸血那次,總共就喝了三次人血,后來用回疆族的內(nèi)力克制了,就沒有再喝過血。但是,我最近總能感覺到血印在蠢蠢欲動,我怕我會控制不住再一次喝人血,我不愿意再一次變成怪物!”
雪鶻蹙眉深思了一下,看著凌修遠,“你的父皇應(yīng)該是給你派了特殊任務(wù)吧?”
凌修遠一愣,隨即輕笑著,“二姐真是冰雪聰明,不錯,父皇讓我們來參加大會確實是有特殊任務(wù)。”
凌幽篁一頭霧水,“為何我與夜白不知道這事?”
凌修遠無奈苦笑,“這是他跟我的約定,只要我完成此次任務(wù),他就讓位于我,如若不然,他便廢了母后、德妃和良妃娘娘。你們應(yīng)該知道,皇上對后宮是有絕對的權(quán)利,而且還不受皇子們的約束?!?p> 凌幽篁滿眼的怒氣,沉聲說,“他難道還想讓那個忘乎所以的歌女上位當(dāng)皇后嗎!”
凌夜白也是滿眼的怒意,溫雅如他也會憤怒,這事確實是做過了。
微月覺得頭都大了,輕嘆一口氣說,“你們皇家的事真是復(fù)雜。”
顏驚月淡然問,“皇上讓你做什么?”
“找一個人?!绷栊捱h很誠懇的回復(fù),“一個叫香寒煙的女人?!?p> 顏驚月隱忍著自己的怒氣,握緊雙拳。
沫冷聲問,“他找我們宮主做什么?”
凌修遠認真的回復(fù),“父皇他不知從哪兒聽到香寒煙在浴血宮的消息,便即刻下密令,讓我務(wù)必將香寒煙帶去他面前,條件就是整個暮寒國的皇位?!?p> 顏驚月冰冷的嘲諷,“真是下得了血本啊,居然拿皇位來威脅自己的兒子!”
凌修遠淡漠的眼神看著遠處,淡淡的說,“我們對于他而言,從來不是兒子,而是他統(tǒng)治國家的工具,這么多年,我們都習(xí)慣了。”
疏桐心疼的走到凌修遠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凌修遠轉(zhuǎn)頭看著疏桐,笑著回握住疏桐。
“那你們呢?”疏桐看著諸葛清風(fēng)他們。
慕容云麒趕緊撇清自己,“我可是沒有任何秘密任務(wù)!趙著送來帖子,我剛好從邊關(guān)回來,閑來無事,想著能試試身手也好,就來湊熱鬧了?!?p> 諸葛清風(fēng)坦然的回復(fù),“我的來意從見到月兒我就說過了,我只是想要保護她,沒有其他任何目的?!?p> 南宮棋有些為難的看著雪鶻,雙眼躲閃,“我確實是有目的而來,只是不能說。但是你們一定要相信,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到你們的事!”
夏凌軒不正經(jīng)的看著影嫣,“我是聽人說浴血宮有美人,我才好奇想去看的。但是,自從我見到影嫣之后,我就有退出聯(lián)盟的意思。我發(fā)誓,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上官溪悟有些的尷尬的笑著,“我是借機來打探暮寒國消息的,攻打浴血宮只是幌子?!?p> 泠然淡笑著說,“難怪這個聯(lián)盟大會松松散散的了,一開始就沒有往正事讓走?!?p> “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緣若覺得很是茫然,沒有方向。
雪鶻沉思了一會兒,清冷的說,“我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木蕭雨的意圖了,她既然想借著武林中人將浴血宮中宮主的舊部清除,那她要如何借助?以這些江湖人的武功,對付九衣中黑衣以下的人還行,要是其余人,他們根本不是對手?!?p> “她準(zhǔn)備如何讓這些江湖人取勝?還是她的意圖從開始就不是舊部,會不會是我們?”
顏驚月也毫無頭緒,“我也沒有想到什么。不過,從楚兄所說的事情來看,她在四國都有眼線,她會不會利用這些眼線做什么?”
雪鶻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很認真的拜托諸葛清風(fēng),“你能不能幫我們聯(lián)系幾個人?確保他們務(wù)必在后日來徐府一趟!”
諸葛清風(fēng)很嚴(yán)肅的問,“什么人?”
雪鶻平靜的一一說出名字,“云霄門掌門肖涵,乾坤派掌門梁星平,清輝派掌門劉繼,天涯樓掌門張星河,幽聞派掌門陳追,梧寒派掌門付鄂?!?p> “另外?!毖X看著凌修遠,認真的說,“左上丞相楊椎要麻煩修遠你去找一下?!?p> “請他們做什么?”諸葛清風(fēng)和凌修遠不解的問。
雪鶻思慮再三,冷靜說,“他們是我的姐妹們的父親?!?p> “什么!”微月和清若滿眼震驚的看著雪鶻。
雪鶻語氣有些糾結(jié),“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你們這些,燕飛將查到的信息拿給我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跟你們說這件事?,F(xiàn)在情況太緊急,我只能現(xiàn)在說了?!?p> 疏桐輕笑著,語氣淡淡的說,“我和若兒的父親就是楊椎吧。”
雪鶻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一眼疏桐,隨即點了點頭。
顏驚月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十分的復(fù)雜,她看著疏桐,眼神中有難過,有不解,還有些許的不相信和不甘心。
“你騙人!”清若完全不相信,她拉著疏桐,語氣哀傷的說,“姐,雪鶻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我們怎么可能是楊椎的女兒?他可是害死顏香兩家一千多口性命的惡魔??!我們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兒!”
“若兒!”疏桐抓著清若的肩膀,不甘的說,“我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可是我們是無權(quán)選擇自己的生身父母的!”
顏驚月含淚苦笑,“這是怎樣一段孽緣??!我的母親養(yǎng)大了滅族仇人的女兒,現(xiàn)在要如何算?報仇還是報恩?”
“驚月!”疏桐拉著顏驚月的手,誠懇的看著她,“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你都能夠接受慕容云麒,為何要在我們身上糾結(jié)!”
顏驚月哀傷的看著疏桐,“慕容云麒和我沒有太直接的關(guān)系,說到底,日子是他和緣若過的,可是你們不一樣啊,我要如何面對?。俊?p> 緣若著急的流著眼淚,拉著顏驚月另一只手,心疼的勸慰,“驚月,你一定要要先冷靜啊,你要是動氣,待會兒真氣亂了怎么辦啊!”
“對啊?!蹦s緊將顏驚月的頭抱著懷中,“你剛剛真氣才穩(wěn)定下來,要是再亂了,可是會出大麻煩的?!?p> 顏驚月已經(jīng)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了,她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就聽到這個消息,她的腦子已經(jīng)停止了思考,現(xiàn)在左右她的只有心中越來越濃烈的恨意和報仇的欲望。
雪鶻看著越來越不對勁的顏驚月,隨即從映梅扇中射出一根銀絲針,壓制住了顏驚月的怒氣,還點了她的穴道,讓她能夠聽得到說話,但是不能動彈。
泠然趕緊從瓷瓶中取出一顆藥丸喂給顏驚月,“這是紫蘿研制的忘塵丹,吃下去以后會忘記思考幾個時辰。”
王軒宇和諸葛清風(fēng)看著眼前無欲無求、只能呆呆看著前方的顏驚月,心里無比的憐惜。
疏桐不想見到這樣的顏驚月,偷偷地轉(zhuǎn)身抹眼淚。
凌修遠趕緊將她攬入懷中安慰。
緣若直接就泣不成聲,直掉眼淚。慕容云麒趕緊抱住緣若,他很是不解的問,“你們剛剛為何會說到我?”
雪鶻憐惜的看了一眼顏驚月,輕嘆一口氣,坐下淡淡的說,“驚月姓顏,她的父親是顏曦,母親是香寒煙?!?p> “顏曦的女兒!”慕容云麒、凌家三兄弟和夏凌軒都震驚的看著雪鶻。
“沒錯。”雪鶻很是憂傷的說,“宮主之所以會成立浴血宮,都是為了找當(dāng)今的皇帝討回一個公道。至于你的父親,慕容正明,他是殺害顏曦的主兇之一!其余兩人,分別是楊椎、趙著。”
“宮主見到顏曦的慘狀以后,精神就崩潰了,常常會發(fā)癔癥。為了替顏香兩家報仇,驚月從小就硬生生的被逼成了小大人。她沒有哭的權(quán)利,不能喊疼、喊累,只有不停不停的練功,宮主才會想普通的母親一樣,溫柔的看著她笑,抱著她講故事?!?p> “我們雖然也是被逼練功,可是卻沒有驚月那般的壓抑。她背負著太多人的仇恨了,要不是我們在她身邊,她恐怕早變成無情無義只會殺人的魔頭了?!?p> 沫含著眼淚,難過的說,“驚月她不能去報仇,一直在等待著機會,她拼命壓制自己的仇恨,剛剛受到那個不男不女的王上影響,現(xiàn)在她的情緒已經(jīng)不能控制了。”
慕容云麒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事,“父親跟我說過,是顏曦謀反,他才帶人去平亂的?!?p> “會有人在大敵當(dāng)前謀反嗎!”雪鶻怒看著慕容云麒,“顏家歷代忠良,會眼睜睜看著其他國家攻入暮寒國而去謀反嗎!你有見過哪個將領(lǐng)將大軍派去前線大戰(zhàn)而謀反的!”
慕容云麒啞口無言,他根本就沒有去查過這件事,只聽信了父親的一面之詞。他還將父親看作是為國為民的大忠臣?,F(xiàn)在聽到了異樣的說辭,他的心直接就亂了。
凌修遠他們?nèi)藢τ诖耸率怯兴劦模麄儚膩砭蜎]有相信過凌寒所記載的“事實”。
雪鶻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激了,隨即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清冷的說,“接下來,我將把燕飛查到的所有事實告訴你們。我之所以要召集他們到徐府,就是想搶先一步先認親,避免落入木蕭雨的陷阱,導(dǎo)致出現(xiàn)父女之間自相殘殺的局面?!?p> “至于認親以后你們要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決定?!?p> 眾女面色沉重的看著雪鶻,聽著她說自己的身世。
顏香沁兒
好了,找到家人了,這下好戲要慢慢開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