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驚月用內(nèi)力控制著身體的平衡和下降的速度,慢慢的往下降落。越向下溫度就冷一分,顏驚月下落了好久都沒有到達底部,她都有些動搖自己的猜想了。
憑著冒險一試的念頭,顏驚月順著大霧彌漫的崖底繼續(xù)降落,忽地,一陣寒風肆虐而過,顏驚月看到了崖底的草地。
她收起滑翼,借著輕功,三兩下就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草地上。
顏驚月查看了一下四處,濃霧彌漫在上空,月亮的光被掩蓋了大部分,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有些朦朧。
顏驚月從衣袖中拿出江離研制的照明用的珠子,輕輕轉動機關,珠子就發(fā)出了明亮的光芒。
顏驚月驚奇的發(fā)現(xiàn),之前被自己冰凍起來的血蛟居然完全復原了,雖然是碎塊,可是肉體看起來像活的一樣,讓她有一種下一刻血蛟會還原在一起、心臟還在跳動的錯覺。
而被弄斷的回魂樹,果子一顆都未曾掉落,葉子的紋理都十分的清晰,樹都如同鮮活的一般。
顏驚月怕血蛟沾上回魂果的枝葉再次復活,直接一掌將回魂樹打到很遠的地方,然后,她將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塊,將血蛟的身體碎塊包裹起來,扔到了一處月光清晰的石頭上。
剛放到石頭上,血蛟身體碎塊就變成了白骨,隨后就被風吹散了。
倒不是顏驚月心腸毒辣不肯放過血蛟,而是修煉成血蛟的蛇類都是吃人無數(shù)的惡獸,既是天道循環(huán)、報應沓至,便不能讓它有復活的機會。
顏驚月拿著發(fā)光的珠子四處轉了轉,發(fā)現(xiàn)了此地的氣候完全不像是暮寒國的地界,寒冷無比。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這里的草木很是茂盛,連自己都覺得從這里轉了一圈,身上的疲憊感都消失了。
顏驚月蹲下身,抓了一把這里的土,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受傷的手指竟然迅速的愈合,然后半點傷口都沒有留下。
“果然是這里土地的作用?!鳖侒@月輕笑著自語。
除了這些,顏驚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其他有用的東西,況且這世間緊迫,呆的世間太長容易讓木蕭雨生疑。
顏驚月趕緊找了衣袖,從中找出了一個盛酒的竹筒,她將酒倒在地上,裝了一些土在里面,然后從回魂樹上撤下一枝接滿回魂果的樹枝插在里面。
在離去之際,顏驚月還將回魂樹重新種在土中,她覺得這里的土一定可以讓回魂樹重新生長。之前是迫不得已將樹干砍去一半,現(xiàn)在也算是彌補一些了。
顏驚月回頭看了看,覺得一切安頓好了,隨后打開滑翼,踏著巖壁飛身上去崖頂了。
待顏驚月到達崖頂之時,天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都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開始了。
顏驚月有些憂慮的自言自語,“這樣回去,怕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了?!?p> 正當她踏出一步的時候,她的腳踩到了什么東西。顏驚月彎腰撿起,看著那塊寫著晤字的銅牌,她無比愉悅的笑了起來。
顏驚月拋著手中的銅牌,笑著說,“從來沒有覺得看到這個字會那么舒適,九王上,既然你存了害我們之心,那就別怪我無中生有了?!?p> 顏驚月大笑著而去。
“混賬東西!”凌晤一把掐住為首的血衛(wèi)的脖子,滿臉怒氣的質問,“誰讓你們將她們幾個打入無淵崖的?”
“王······王上饒命,是······是您吩咐取她們性命的?!毖l(wèi)斷斷續(xù)續(xù)的回復。
凌晤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冰冷的說,“本王上要她們的血,現(xiàn)在連尸首都沒有了,你還好意思提是本王上吩咐的!”
“王上······饒命······”為首血衛(wèi)直接臉色都開始變得紅青,雙手無力的扯著凌晤的手。
凌晤毫無感情的看著血衛(wèi),冰冷的說,“既然你做不了這個首領,那就換人吧!”
說完,只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血衛(wèi)癱軟的倒在地上,沒有一絲氣息。
凌晤將手按在血衛(wèi)的頭上,不一會兒,血衛(wèi)就變成一個干尸,凌晤衣袖一揮,血衛(wèi)直接就灰飛煙滅了。
凌晤背對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其他血衛(wèi),淡淡的說,“本王上不相信那幾個小丫頭會這么的死了,你們速速去監(jiān)視浴血宮,本王上要聽到確切的消息!”
“是,屬下遵命!”血衛(wèi)們趕緊化作紅影飛速逃離了。
凌晤冷笑著看著面前掛著的顏驚月她們十人的畫像,冷聲自語,“真是沒想到啊,你們竟然敢借本王上之手回浴血宮,倒是小看你們這些小丫頭了。”
顏驚月獨自一人走到云煙山前,里面的守門即刻冷聲問,“何人在山門前?”
顏驚月冷冷的回復,“界殺順利回山,開門!”
“恭迎少宮主!”守門人趕緊按動機關,打開了進入浴血宮的門,恭敬的跪在地上迎接顏驚月。
顏驚月面無表情,眼神冷然的走進浴血宮大門,直往天鳳殿而去。
剛到天鳳殿門口,顏驚月就聽到里面?zhèn)鞒鰜砬迦糍u乖的聲音。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木蕭雨在等她。
顏驚月款款走進去,單膝跪下施禮,“浴血宮少宮主界殺拜見宮主!”
木蕭雨裝出一臉慈愛的樣子,走上前將顏驚月拉起,“乖女兒免禮,為娘一直擔心著你,現(xiàn)在看到你回來了,娘也就放心了?!?p> 顏驚月心里冷笑一聲,隨即面無表情的冷聲回復,“多謝母親關心,是女兒的錯?!?p> 木蕭雨拉著顏驚月坐在上位,柔聲的問,“女兒啊,你是去哪兒了,怎么沒有和紫蘿她們一起回來?”
顏驚月冷聲回復,“女兒見血蛟千年難得一見,在斬碎之時偷偷沾了一塊在巖壁上,想著偷偷拿來給母親補身體,所以冒險下去懸崖拿了?!?p> 清若趕緊起身嘟著嘴說,“宮主,您看看界殺,有好東西都不給我們姐妹留一塊,只想到您了。”
“哈哈······”木蕭雨大笑著說,“你們瞧瞧,這清若啊就是小孩子脾氣,這都要計較,真是長不大?!?p> 疏桐淡笑著說,“是啊,可沒讓我們頭疼,宮主您不要生氣了才好?!?p> “怎么會。”木蕭雨假意的說,“本座很是喜歡清若這種天真可愛的性子?!?p> 顏驚月起身,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塊血蛟的肉,雙手遞給了木蕭雨。
木蕭雨眼神深意的看著血蛟的肉塊,淡淡的說,“雪鶻說你往懸崖下尋血蛟的肉塊了,本座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是娘對你關心不夠,倒是辜負了你的一片孝心了?!?p> 顏驚月稽首說,“母親言重了,孩兒只是希望母親永遠安康?!?p> “傻孩子?!蹦臼捰陮⒀缘娜鈮K收起,笑著問,“你可查到是什么人泄露了你們的身份了?難道你們把身份告知了武林十杰?”
顏驚月從衣袖中拿出那塊銅牌,遞給木蕭雨說,“這是孩兒在崖頂撿到的,孩兒猜想可能是暮寒國的九王上凌晤做的?!?p> “噢?你為何會如此覺得?”木蕭雨淡淡的問。
顏驚月一本正經(jīng)的冷聲回復,“我們之前在百花節(jié)上見過他,他似乎對我們很感興趣,還讓我們投靠在他的門下,我們當時拒絕了?!?p> “隨后他又派出殺手前來殺我們,之前就中了他的儲血蟲招數(shù),差點沒命回來?!?p> “而此次,武林十杰一早便去了戰(zhàn)場,怎么會那么快趕來將我們打入山崖,況且有銅牌為證,女兒便大膽猜測了?!?p> 木蕭雨雙目射出冷光的緊緊握著銅牌,臉上裝出不知情的樣子說,“原來如此,那凌晤為何會想拉攏你們?”
顏驚月假裝想了一下,冷冷的回復,“他似乎在找一樣東西,需要我們的幫忙。”
“什么東西?”
顏驚月冷聲回復,“好像叫什么陰陽什么的,當時太過于憤怒,所以沒有聽清?!?p> 木蕭雨眼神中的寒光直接變成了兇狠的光,她淡淡的吩咐,“本座也累了,你們都先下去休息吧,一整夜沒睡了,有什么事等你們休息好了再說?!?p> 眾人起身,稽首施禮道,“屬下告退了?!?p> 木蕭雨臥躺在躺椅上,假寐閉上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眾人出來后,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去了顏驚月的三千殿。
雪鶻進門后,施了外人無法聽到談話的陣法,眾人這才放心的坐在草地上交談起來。
紫蘿柔聲笑著問,“到了崖底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顏驚月淡笑著說,“此次探尋崖底確實是收獲不小?!?p> 說著,顏驚月從衣袖中將竹筒拿了出來,輕輕一擰,竹筒碎開,露出了里面土和長在土中的回魂樹樹枝。
看著已經(jīng)生根的樹枝,紫蘿驚訝的問,“這是什么情況?”
顏驚月?lián)u搖頭,“我也不知這土是何物,只知道這土似乎能夠保持生物的活性,我到了崖底才發(fā)現(xiàn)原本應該碎成屑的血蛟竟然還有肉塊存在,跟活的一樣?!?p> “還有回魂樹,居然沒有枯萎,連果子都沒有掉落一個。并且崖底氣候極其寒冷,而植物長得卻很好,我就猜測是土的功效,所以就帶了一些回來。”
紫蘿完全被這樣神奇的東西吸引住了,“確實是不可思議,值得好好研究一番?!?p> 顏驚月抓了一小把土,笑著說,“給我一點,我有用。”
紫蘿無法靜下心來聊天,寒暄幾句就趕緊去回春堂研究回魂樹和神奇的土了。
清若好奇的問雪鶻,“二姐,你怎么知道五姐的血可以讓金片顯字的?”
雪鶻神秘的回復,“我算出來的?!?p> “那么厲害啊,教教我好不好?”清若非常感興趣。
雪鶻嘴角含笑的說,“不行,沒腦子的人學不會?!?p> “哼!”清若頭轉到一邊,自己生悶氣。
疏桐無奈的嘆了口氣,摸了摸清若的頭,“玉筒就是因為驚月的血才裂開的,自然能夠讓金片做的書顯字,你只要仔細一想就能夠想到的?!?p> “真的?”清若不相信的問。
雪鶻白了她一眼,淡淡說,“你啊,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喲?!?p> 清若起身,笑著說,“本姑娘才不要長大,有那么多寵愛我的姐姐,我還是做小孩子的好?!?p> 緣若嘆著氣搖搖頭,“唉,這長不大就算了,腦子還退化了,以后可怎么辦吶?!?p> “緣若!”清若指著緣若大聲的說,“你這個死女人,一回到浴血宮就找我麻煩,我掐死你!”
緣若用輕功,飄然一個閃身,挑釁看著清若,“本姑娘可要考慮讓你三招?!?p> “呀!”清若又跟緣若打鬧在一起,眾人無奈,只能相視一笑。
顏香沁兒
好了,接下來要開戰(zhàn)了,頭疼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