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驚月趕緊沖到內(nèi)院,只見香寒煙正悠閑的躺在竹榻上,她的面前放著很多的樹樁,樹樁上綁著很多人,浴血宮的黑衣正在用刑罰懲治他們。
滿滿一屋的痛苦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發(fā)出絲絲的呻吟。顏驚月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舌頭已經(jīng)被拔了。
顏驚月沖到香寒煙面前,冷聲問,“娘親,您在做什么?”
香寒煙緩緩睜開眼,看到顏驚月,她滿眼笑意的說,“女兒,你回來了!過來讓娘親看看,有沒有瘦了?”
香寒煙剛伸手想去拉顏驚月,顏驚月下意識的就往后退了一步,滿眼的不可置信和些許的陌生、驚恐。
香寒煙輕笑,“怎么了,才半年多未見,就不認(rèn)識娘親了?”
顏驚月指著身后的那些血肉模糊的人,“他們是怎么回事?”
香寒煙淡然的說,“哦,抱歉女兒,沒有提前告訴你一聲,覺得惡心了吧,等這邊處理好以后你再過來,你先去殿里休息一下好不好?”
“我問您,這到底怎么一回事!”顏驚月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聲音質(zhì)問。
香寒煙眼色一寒,淡淡的說,“本座的決定還需要跟你商量嗎?不要忘記了,我才是你娘!給我下去休息!”
顏驚月剛想上前,就被諸葛清風(fēng)和王軒宇一左一右拉住了,直接帶離了天鳳殿。
“放開我!”顏驚月掙開兩人的手,滿眼怒意的站到一旁,諸葛清風(fēng)不顧顏驚月的不滿,徑直將身子微顫的她抱在懷中。
王軒宇帶著苦意淡笑一下,飛身去查具體情況了。
顏驚月死死的抓著諸葛清風(fēng)的手臂,諸葛清風(fēng)的手上的肉都快被顏驚月給抓下來了。
他忍著疼痛,抽出一只手,溫柔的拍著顏驚月的頭,安撫她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顏驚月的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她拉住諸葛清風(fēng)的衣襟,聲音顫抖著說,“清風(fēng),怎么辦,娘親還是變成我不想看到的樣子,我該怎么辦?”
諸葛清風(fēng)摸著顏驚月的頭,淡淡的安慰,“你不要糾結(jié)怎么辦,想做什么盡管去做,我都在你身邊,無論什么身份、立場,你不用怕!”
顏驚月輕聲啜泣,“謝謝,謝謝你清風(fēng)!”
諸葛清風(fēng)緊緊抱住她,溫柔的說,“我們之間無需言謝?!?p> 夜晚,王軒宇查到了所有情況,趕緊來了三千殿。
“怎么樣了?”多年的默契,顏驚月都不用王軒宇開口就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王軒宇一臉凝重的說,“宮主在這半年內(nèi)把江湖所有門派都合并了,被綁起來的是不服管教,企圖反抗她的?!?p> “那沫和其他家的門派呢?”顏驚月焦急的問。
王軒宇臉色更加沉重的說,“以云霄門肖掌門為首的幾大門派紛紛組成了反抗的聯(lián)盟,齊聚在江東派,宮主派人將他們圍困在山上了?!?p> 看著顏驚月愈加著急的臉,王軒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最糟糕的情況告知了她,“沫尊主她們已經(jīng)接到了門派的傳信,趕往江東派了,不出意外,明日這個時候,她們會帶著自己門派的弟子到浴血宮討個說法。”
顏驚月站不穩(wěn)后退了一步,有些頹廢的坐了下去,“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究竟該怎么辦,一下子什么都變了,我很難適應(yīng)。老天爺真是太會開玩笑了!”
王軒宇趕緊坐下安慰道,“驚月,你先別急?;亟暹€沒有卷入到江湖的紛爭中,菡黛閣和瀚海觀也置身事外,你可以問問雪鶻和溫簡姝?!?p> “對,大師姐!”顏驚月著急的問,“之前沫聯(lián)系了大師姐,她現(xiàn)在人在哪兒?”
王軒宇還沒有回復(fù),溫簡姝的聲音就從后面?zhèn)鱽砹恕?p> “驚月,你們怎么不等我就收拾了蠱疆派啊,害我又回去菡黛閣負(fù)荊請罪閉關(guān)了半年,這次要我來浴血宮找你們又為了什么事?”
顏驚月趕緊上去,拉著溫簡姝的手,“大師姐,你怎么來這兒了?”
溫簡姝一臉疑惑的拿出書信,“不是你們寫信讓我來的嗎?”
“信?”顏驚月著急的問,“什么信?”
溫簡姝把收到的書信遞給了顏驚月,顏驚月急忙打開,是她的字跡卻不是她所寫。
顏驚月心里一顫,趕緊拉著溫簡姝就往外走,“大師姐,你趕緊回去菡黛閣,越快越好!”
溫簡姝被拖著上前,不解的問,“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顏驚月剛想解釋,香寒煙就飛身到了她們面前。
“娘親!”顏驚月立即將溫簡姝護(hù)在身后,義正言辭的說,“若是娘親想要傷大師姐,那就從女兒的尸體上踏過去!”
香寒煙輕笑,“本座又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此次讓溫姑娘來是有要事的。”
隨后,香寒煙看著溫簡姝,“你師傅應(yīng)該讓你帶了一封信來吧?拿出來看看?!?p> 溫簡姝戒備冷聲問,“你怎么知道我?guī)煾涤袝沤o我?”
香寒煙淡淡的說,“你看過信的內(nèi)容就知道了?!?p> 溫簡姝將信將疑,仔細(xì)瀏覽了一遍。
過了好一會兒,溫簡姝難以置信的說了一句,“師傅真是瘋了,居然會想幫你!”
香寒煙大笑,一只手背在身后,自信的說,“江山統(tǒng)一,原本就是一件瘋狂有趣的事,你個小丫頭是不會懂的。”
溫簡姝冷聲回復(fù),“確實是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想說一句,隨意挑起戰(zhàn)火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香寒煙輕笑不語,溫簡姝冷著臉,轉(zhuǎn)身飛身離去了。
顏驚月有些呆滯的拉著香寒煙的衣袖,木訥的問,“娘親,您究竟要做什么?”
香寒煙淡淡的說,“也不做什么,只是想要這個物華洲罷了?!?p> “您瘋了嗎!”顏驚月大吼,“您知不道這樣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因為您而喪命的!您知不知道會有多少家庭毀在您的手中!”
“與我何干!”香寒煙冷聲道,“這個天下平靜太久了,久到讓他們忘記了是誰給他們帶來了平靜!本座就是要讓他們意識到,那個最應(yīng)該被他們銘記的人還背著叛國的罪名做幽魂野鬼!”
“我們一直在努力平冤,你現(xiàn)在在背道而馳!”顏驚月大聲指責(zé)。
香寒煙不以為意的說,“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了,要么繼續(xù)跟著我亂下去,要么殺死我治亂,你自己選!”
說完,拂袖而去。
“娘親……”任由顏驚月嘶聲叫她,香寒煙都沒有回頭。
顏驚月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念叨,“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一下子就變成了另一個人啊!”
木蕭雨,顏驚月腦子中一下閃過一個念頭,她拿著冰呤劍就追著香寒煙而去。
諸葛清風(fēng)和王軒宇見顏驚月的狀態(tài)不穩(wěn)定,趕緊跟了上去。
溫簡姝不停的增加速度趕往菡黛閣,她需要跟自己的師傅問清楚為何要幫助一個瘋女人。
沫她們這邊,看到自己父母傷痕累累的樣子,憤怒、難過、不解所有的情緒涌上心頭,壓得她們快要窒息了。
顏香沁兒
嗚嗚……終于還是到了反目的時候了,咋整,沁兒也不想的,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