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驚月回頭一看,一個黑袍男子抱著一個女子騎馬飛奔而來,經(jīng)過顏驚月身旁時,她看到了香寒煙的臉。
“娘親?”顏驚月正在疑惑之際,后面出現(xiàn)了許多的人。他們騎著馬從顏驚月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顏驚月趕緊跟了上去,恰巧看到了趙著他們殺害顏曦畫面。
“住手!”顏驚月飛身上前阻止,一下子就被帶到了一個大宅前,顏府的木牌斜掛在房頂,大門破敗不堪。
顏驚月顫抖著手,輕輕推門進去,眼前的景象讓她差點失去理智。
“簡姝啊,就算是師傅是世外人,看到那樣的場景都忍不住發(fā)狂,更何況是摯愛曦哥哥的嫂嫂?!绷藟m顫抖著雙手掩面,迫使自己不去想當時的情景。
“顏府上下老老少少五百多口人的尸體散落在大院中,連嬰兒都沒有幸免?!?p> “每個人的眼睛中都充滿了驚恐和不甘,死不瞑目?!?p> “滿地的血,樹枝上滴下來的都是血水,整座大院的血腥味,幾里之外都可以聞得到!”
“那些看著我長大的親人和小時的玩伴,瞬間變成了尸體,我不能接受?!?p> “更可恨的是,他們把曦哥哥的頭顱掛在了懸梁正中!那是暮寒國的守護神、戰(zhàn)神吶,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場!”
說著,了塵忍不住傷心落淚,捂嘴痛哭起來。
溫簡姝深受感染,眼圈紅紅的,她緊緊拉著了塵,心里難受極了。
她有些后悔質(zhì)問師傅了,早知道會勾起師傅的傷心往事,她就不問了。
顏驚月聞著血腥味,看著堆積如山的尸體,盯著瞪大著眼睛的頭顱,她丹田突然涌動著一股灼熱的氣息。
她緊緊捂著胸口,大喊一聲,眼前的畫面張張劃過,她快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了。
顏驚月睜開眼睛,眼神變成了紅色,她內(nèi)力外泄,直接將房內(nèi)的東西震碎了,連門窗都壞了。
諸葛清風和王軒宇聽到了聲響,趕緊跑到顏驚月的房間,看到眼前快要入魔的顏驚月,二人趕緊上前制止。
顏驚月完全不能分辨人,直接就對二人出手了。
諸葛清風和王軒宇一人拉著一只手,大聲呼喊,“驚月,快醒醒!驚月……”
喊了好幾聲,顏驚月才慢慢恢復(fù)意識。她看著眼前的破敗景象,疑惑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諸葛清風說,“我們還想問你呢,我們過來就看到你內(nèi)力不斷的外泄,眼睛都變成紅色了。我們倆想要制止你,你還跟我們出手了。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顏驚月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夢到了父親遇害的情景,還夢到了顏府慘案的畫面,然后就覺得丹田很熱,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變成這樣了?!?p> “那不是夢,是真實發(fā)生的畫面!”香寒煙從院外走進來,不甘的說,“我們顏氏、香氏兩族全部死于這些小人之手,全都死不瞑目!”
顏驚月冷靜的看著香寒煙,淡淡的說,“娘親您用了靜心決吧,我們的靈魂有了聯(lián)系,我才會看到您腦中的畫面。”
“靜心決是雙面心法,控制住自己情緒就是正派內(nèi)力,要是控制不住,就會入魔。這是您專門為了我所創(chuàng)的心法,所以,只有我才可以練到最高層,是吧,娘親!”
香寒煙無奈的苦笑著說,“孩子,若是我有半點其他的方法,我絕不會讓你那么辛苦,可是娘親沒辦法,你明白嗎?”
顏驚月輕嘆一口氣,緩緩的說,“明白,娘親,我自然是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了,您放心!”
顏驚月說完,眼神中的光彩暗淡了許多,眼中增添了些許寒意。
諸葛清風忽然間覺得顏驚月有些遙遠,他心里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了塵抓著溫簡姝的手,祈求的交代,“簡姝,就當是幫師傅一個忙,你一定要幫助香寒煙!我答應(yīng)過師傅不能出山門,你一定要幫我!”
溫簡姝看著了塵,不解的說,“師傅,您為什么不學著放下?”
了塵頹然的垂下手,“我何曾沒有想過放下,可是我做不到!每次午夜夢回的時候,一想到那樣的慘狀,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就算我一直閉關(guān),都不能化解心中的魔障?!?p> “簡姝,師傅沒有其他人可以拜托了,只有你了!”
溫簡姝認真的回復(fù),“師傅,徒兒自會幫您完成心愿,就算不為了您,為了驚月,我也一定會出手。徒兒只是不明白,您為何會幫著香寒煙,她的做法從開始就不對!”
了塵淡淡的說,“香寒煙是曦哥哥的娘子,是我的嫂子,她是一個武學天才,她眼界最為寬廣,她自有這樣做的道理,你現(xiàn)在或許不懂,以后你就會明白了?!?p> “有些事看似很無理、很苛刻,最后你才會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有道理的?!?p> 溫簡姝似懂非懂點點頭,“我一定會幫您完成心愿,報答恩情。只是師傅,您能不能先出關(guān),管理一下門派中的事物?”
了塵搖搖頭,“我已經(jīng)決定余生在后山山洞中過此殘生,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可是簡姝你不同,你只有了了自己與我的紅塵事,自然可以得道修行的。”
溫簡姝爭不過了塵,點了點頭。
顏驚月與香寒煙互相看了好一會兒,顏驚月最終轉(zhuǎn)過頭,冷聲說了一句,“我去練功了?!?p> 說完,與王軒宇諸葛清風一起去了三十六層的練武場。
顏香沁兒
增一張題外的章節(jié),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