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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古墓逃妃

第八章 雷霆之怒

穿越之古墓逃妃 瓷穆 3116 2018-09-24 08:31:01

    清水城外。

  破廟東三十里。

  一條大河經(jīng)此處蜿蜒穿過清水城,此河名叫清水河,清水城也因此得名而來。

  清水河的一側(cè)是茂密的叢林和樹林,另一側(cè)是陡峭的山崖。

  漆黑的夜里,只聽到嘩嘩的流水聲和風(fēng)吹過樹梢的沙沙聲。

  一個黑影飛一般的穿過樹林,緊接著越過清水河,像只壁虎似的貼在了河對面的懸崖上。

  他小心地摸索了一會,接著抬起右手,輕輕地在一處懸崖上有規(guī)律地叩了幾下。

  “啪!啪啪!啪啪啪!”

  僅僅過了片刻,只聽“咯吱”一聲,光滑的崖壁上竟開了一扇石門。

  黑影“嗖”地一聲閃了進(jìn)去,石門在他身后緩緩地關(guān)上了。

  夜,又恢復(fù)了平靜。

  黑衣人進(jìn)了石門,穿過一段幽暗的狹窄小道,小道盡頭豁然開朗,別有洞天。

  數(shù)十階石級上立著一座樓閣,整體布局巧用山形,因山就勢,樓閣上面,“逍遙閣總部”五個燙金大字被道路兩旁明晃晃的夜明珠照得金光閃閃,竟是一個建在崇山峻嶺腹地當(dāng)中的奢華山莊。

  黑衣人沒有多做停留,直接穿過樓閣進(jìn)了內(nèi)莊。

  內(nèi)莊里面燈火通明,中心的那間屋子里,不時的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

  黑衣人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直接推門闖了進(jìn)去,推門的動靜很大,驚起屋內(nèi)一群人。

  “追風(fēng)?!你怎么回來了?”發(fā)話的竟然是之前在清王府出現(xiàn)過的青衣,望著那名黑衣男子詫異的問著。

  “先別跟我說話,讓我喝口水再說!”叫追風(fēng)的那名男子臉頰瘦削,模樣俊朗,隨手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滿滿一杯水,仰起頭“咕嘟咕嘟”的大口喝著。

  他隨便用手抹了一下唇邊的水漬,喘了一口氣,“我去了王府,府上就司琴一個人在那兒打掩護(hù),他說公子在這兒我立刻就趕過來了,咦?”追風(fēng)愣了愣,掃視了一眼屋內(nèi),“公子呢?我還有事要稟告……”

  沒人回答追風(fēng)的話,只是自動讓出來床邊的空地。

  追風(fēng)驀然住了口,眼睛緊盯著床上,隨即緊走幾步撲到了床前,“公子這是怎么了????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他回頭瞪著青衣,“你們是怎么照顧公子的?”

  青衣被問得接不上話,扭頭對著另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埋怨道:“就是啊東方,你都診了大半天了,公子這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還不醒!”

  被埋怨的東方敖倒不怎么著急,慢條斯理說:“公子這是怒急攻心,再加上這幾天不吃不喝不睡,就算是一般人好好的身子骨也經(jīng)不起這樣折騰啊!更何況咱們公子還……,你先前給他服的藥中我加了點安眠散,睡一覺問題就不大了。倒是你——”他轉(zhuǎn)身望著追風(fēng),“公子交代你的事你不好好去辦,等公子醒了有你好受的!”

  “事情我已經(jīng)另外找人去了,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要稟告公子呢!”追風(fēng)似乎有點怕怕的,一邊捂著心臟,一邊望向床上,“只要公子快點好起來,還像從前一樣,就算罰我我也認(rèn)了!”

  床上的男子臉色蒼白如玉,即使睡著了也是雙眉緊鎖。

  他就是那名在清王府出手傷了青衣的那名黑衣男子——風(fēng)云國除了皇帝之外最尊貴的人——清王爺云清,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便是這座逍遙閣的閣主,人稱“絕塵公子。”

  “我們從前的那個公子……再也回不來了……”望著云清的睡顏,青衣眼中泛起了淚花。

  他們的公子在他們眼里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不論是作為清王爺時候的溫文爾雅,還是作為逍遙閣主的笑傲風(fēng)月,都能讓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感覺跟了他,絕對不枉此生。

  可是現(xiàn)在,從前的那個白衣勝雪,清貴無瑕的公子,似乎真的回不來了。尤其最讓他們害怕的不是公子的冷若冰霜,而是自夫人走后他的心如死灰和自我封閉,他們總有一種感覺,好像等公子為夫人報了仇,就要隨夫人而去似的,他們怕死了這種感覺。

  “我在想著我的這個消息還要不要告訴公子……可是不說吧,又怕公子早晚會知道……”追風(fēng)在一旁糾結(jié)著。

  “什么事?”追風(fēng)的話成功的吸引了其他幾個的注意力。

  “這個……”追風(fēng)似乎有些為難,“還是等公子醒了吧……可是我又不敢說……唉!”追風(fēng)的表情很是糾結(jié)。

  “說吧,咳咳……什么事?”略帶嘶啞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你醒了公子!”幾個人大喜,瞬間圍在了床邊。

  青衣走過去扶起云清,在他身后放了個軟墊讓他斜倚在床上,東方敖端過早就溫在爐上潤肺藥茶遞了過去。

  云清沒去接藥,而是盯著追風(fēng)又問了一遍:“到底什么事!”

  追風(fēng)看看眾人,像是在思索應(yīng)該怎么說,“回公子,屬下得到消息,有皇室的人馬在清水城出沒,而且……”

  追風(fēng)抬起頭,云清緊抿著唇,灼灼的目光緊盯著追風(fēng)等著他的下文。

  他吞了口唾沫,困難地開口:“而且,公主的人去了玉石山,還……還動了夫人的陵墓……”

  “什么?!你再說一遍!”云清掙扎著下了地,隨之而來的是滔天的震怒。

  “屬……屬下是說,公主的人去了夫人陵墓,后來皇上也去了,屬下的人少……沒敢打草驚蛇……”

  “你!該死!”云清咬牙切齒地說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誰也不準(zhǔn)跟來!違令者!死!”憤怒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

  “快攔住公子!不能去!不能去啊!”追風(fēng)著急的大聲喊。

  “就算是病著,可公子的輕功,誰攔得住?”青衣沒好氣的指責(zé)著追風(fēng),“還不快追!”

  “東方你留下——”青衣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一句,東方敖搖搖頭,看了看手里未動的湯藥,進(jìn)了屋去。

  天已漸亮。距離逍遙閣十里的玉石山。

  清王妃墓室。

  墓室里的一切井然有序,全然看不出昨日被穆璃翻來覆去尋找衣服的痕跡,就連被她一腳踹開的洞口也早已恢復(fù)成了原樣。

  云清靜靜地站在石棺前,雙手輕輕地?fù)嶂咨w。

  “有人來打擾你了是嗎?”又是那種自責(zé)的語氣,“對不起璃兒,活著的時候沒能保護(hù)好你,就連到了這里,我都給不了你安寧……你不喜歡他們是不是,沒關(guān)系!我替你去討回公道!管他什么天子公主!只要你高興,我讓他們?nèi)窟^來給你賠罪,好不好?”

  “從今以后我都陪著你,不留你一個人了,可好?……”云清一遍一遍撫摸著棺蓋。

  忽然,他那雙璀璨如寒星般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這是?刀劍劃痕?

  他望著棺蓋與石棺接口處那幾道并不明顯卻嶄新的劃跡,通紅的眼睛里迸出了寒光。

  他們竟然敢動?!

  他們竟然敢?!

  右手運起內(nèi)力,緩緩地推向棺蓋,果不其然,棺蓋很松,費不了多大力氣就能推動。

  “公子!不要啊!夫人已經(jīng)去了,求你不要再打擾她了!”追風(fēng)從墓室門口撲了過來,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云清的胳膊。

  青衣隨后跟了進(jìn)來,不解的看著追風(fēng)。

  “滾開!”云清抬起一只腳重重地踢向追風(fēng)。

  追風(fēng)被踢的趴在地上,吐了好幾口鮮血,擦都顧不上擦,依舊不肯松手,“公子你殺了我吧!是我沒保護(hù)好夫人的陵墓,你殺了我吧!求公子跟我們回去吧,別再驚動夫人了……”

  青衣上前扶起追風(fēng),然后兩人一左一右架住云清,止住了他的動作,“是啊公子,讓夫人安歇吧……”

  “最后一遍!你們倆放手!”他運起內(nèi)力,狠狠地彈開了兩人,接著雙手用力,飛快地推開了棺蓋。

  “??!……”

  一聲凄厲的怒吼聲從他口中發(fā)出,震得整個石穴似乎都搖搖欲墜。

  “風(fēng)雪吟!風(fēng)陌寒!你們找死!璃兒!我的璃兒!……”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噗”一聲噴在了棺蓋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觸目驚心的血痕。

  青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扶住了云清搖搖晃晃的身軀,“公子你保重??!”

  她向棺內(nèi)望去,里面原本靜靜躺著的美麗女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劃花了臉,早已面目全非,身上大紅的嫁衣被劍劃得一條一條,露出了里面染血的白色的中衣,青衣哭紅了眼眶,試圖用手去捂住云清的眼睛。

  “別看,不要看公子……嗚嗚……是誰下的這么狠的手,這么慘無人道!他們……他們怎么下得了手!”青衣泣不成聲。

  追風(fēng)呆呆地立在一旁,什么話也說不出,只是紅了眼眶,公子他,還是發(fā)現(xiàn)了。

  “好!好!好!”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云清的臉陰沉得像是千年寒冰。

  “好你個風(fēng)陌寒!”云清推開青衣,雙手緊緊地?fù)嶂?,眼睛血紅,神色猙獰,像是從地獄里來的惡魔,被他握過的石棺上竟然留下了兩個鮮明的手掌印。

  “不把你千刀萬剮,我云清——誓不為人!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讓你看著,看著我是怎么樣一步、一步的毀了你這風(fēng)云王朝,我要讓你看著,看著你……”

  忽然,他止住了話,雙眼定定的盯著石棺內(nèi)女子的手,眼睛一閃,眼神詭譎變換,晦暗莫名,再仔細(xì)看去,他的神色竟然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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