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印聲噴笑出來,“我看是你家吧!”
“你家才住山洞!”鄒小氣道。
“那你倒是說說,這山洞怎么個地獄法?”印聲等著鄒小開始唱戲。
這時又從竹林中跑來四個高腳托盤“服務(wù)生”,不過上面不是放菜用的托盤,而是液壓千斤頂。
它們靈活地鉆到客人用餐的石板桌下,十分輕巧地將這張石桌連面兒上的餐盤剩菜一同抬起,運回竹林深處。
印聲終于可以伸直腿,張開上臂向后靠上廊椅。
吳遠從不小覷鄒小的話。
他記得前蘇聯(lián)是有個超深的鉆洞,鉆到地下一萬多米,聽說都鉆到地獄了,后來因為一些超自然現(xiàn)象,項目被迫中斷。
這還是跟美國飆車的時候弄的,可并不是在西伯利亞,好像是靠近北歐那邊,叫科什么深井的。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鄒小說,“這不是科拉深井?!?p> “什么科拉深井?那是什么?”印聲一點不明白。
“哎呀你自己上網(wǎng)去看嘛!我接著說這個山洞!”鄒小清清嗓子起身,背朝著山水,面對四個大人,開課了。
這里原來本沒有什么山洞,只是一處植被茂密的山頭,在夏季作為牧場,放養(yǎng)著奶牛和馴鹿。
可就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的一個嚴冬,氣溫達到零下五十度,村民全部回到室內(nèi)窩冬,街道上空無一人。
人們有天聽到村子北邊傳來一聲轟鳴,那可不光是什么聲音,而是一種驚天動地的震動。連房屋深埋于地下的木樁,都出現(xiàn)了裂縫,導(dǎo)致房體晃動。
不過那幾天暴雪封村,晝長只有三個小時,逼近極夜,沒有人愿意出門。
幾天后雪停了,人們才結(jié)隊開著幾輛烏拉爾越野車,往村外發(fā)出異響的方向去查看。
原本應(yīng)被厚雪覆蓋的純白山頭,赫然出現(xiàn)一個黑黢黢的山洞。后來村民將此事上報,前蘇聯(lián)政府非常重視,因為這個山洞,與科拉深井鉆探到“地獄”的時間,相當(dāng)吻合。
“什么地獄啊?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印聲問道。
“里面?zhèn)鞒隽巳说暮拷新暎拖裨诘鬲z里受刑。”鄒小解釋。
“你信嗎?”
“不信?!?p> “那你干嘛說什么地不地獄的?”
“為了引起你們的關(guān)注?!?p> “大聲哥哥教你一個詞:嘩眾取寵!”
“你覺得那是什么原因呢?”吳遠問,他的確被“嘩”到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嚎叫,那只可能是某種接觸產(chǎn)生的,也許他們真的非常接近莫霍界面了,搞不好啊,是地殼和地幔熔漿摩擦的聲音?!?p> “莫霍界面是個啥?”
“你真的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嗎?”
“沒有?!庇÷暢姓J。
鄒小哼了一聲,接著說:“不過最可能的原因呀,就是前蘇聯(lián)沒錢了唄,不得不編一個超自然現(xiàn)象的借口來終止鉆探?!?p> “跟村子北邊的山洞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不知道?!?p> “不知道你還說這么半天?”
“說不定是出現(xiàn)了塌陷,因為地底壓力失衡?!?p> “你就扯吧?!?p> “信不信隨你!哼!”鄒小一個抱臂坐在了廊椅上。
可他還是忍不住繼續(xù)說道:“后來他們借著這個洞,弄了個礦,發(fā)現(xiàn)了神油,建了個實驗室,然后實驗室就被燒掉了。”
“嗯,真是很好的流水賬。”印聲冷笑著贊嘆。
“總之是有點危險的。”吳遠略微擔(dān)心。
“找個幫手吧?!睒芬嗤K于開口了。
“陽陽!”印聲首先想到了范陽。有功夫的人,總會帶來安全感,再帶上他的15個小兄弟,哪有闖不進的門?
“不,”樂亦彤否定道,“唐可可?!?p> “沒錯?!眳沁h點頭,意念移物這種能力,無論在哪里,都能派上很大的用場,“不知道她魔術(shù)玩得怎么樣了?”
“什么魔術(shù)?”鄒小來了興趣。
“你想出去玩嗎?”吳遠問他。
鄒小新奇地點了點頭。
——
馬戲城。
“兩個姐姐不一起來嗎?”
鄒小跟在吳遠和印聲后面,走進塵土飛揚的馬戲城大門。
“她們還有事,大聲帶你出來玩不好嗎?”
“切!”鄒小覺得他這個近乎套得不好,走到了吳遠身邊。
馬戲城里依舊熱鬧非凡,鑼鼓喧天,煙熏火燎,人來獸往,就像是游離于這個城市之外的一處自由地。
門口招貼的宣傳海報,是上個月推薦票的冠軍,沒有照片,只有一個名字,不是唐可可。
在吳遠的意料之中,她太心急,總想一步登天。即使有了異能,也還是沒法獲得什么成績。
“啊!”鄒小突然發(fā)出一聲帶著顫音的尖叫,藏到了吳遠身后。
“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印聲逮到機會瘋狂地嘲笑,“看看是什么把你——哎喲我去!”
印聲也一個健步閃到了吳遠身后的鄒小后面。
又是那只慈眉善目的白虎,七八歲的小女孩沒在身邊,不過它的脊背上,站了六只打領(lǐng)帶的猴子。
“老一?”吳遠認出它來。
嚴格來說他并不是認出來的,猴子都一樣,只是這樣排成一列的六只猴子,不是唐可可的還能是誰的?
不知道老一還認不認得自己,見有人喊出了它的大名,竟欠身致意。
吳遠左右張望,沒見著旁人來領(lǐng)這只白虎,而它的脖子上,還托著那條由很多根鞋帶結(jié)成的“項圈”,已經(jīng)變得臟臟的了。
它整天在馬戲城里晃蕩,不怕人,人也不怕它,不,人們根本不在意它,習(xí)以為常。
“這、這,老虎怎么跑出來啦?”此時慫的是印聲。
“瞧你那樣兒!”鄒小見白虎平易近人,人畜無害,膽子開始大起來。
“你認識那猴子?”印聲又問吳遠。
“是唐可可的,不知道她人在哪?!?p> 上次的猴子挎了小竹筐,吳遠花了一千多塊才見到猴子主人的真面目,可今天的猴子,全身光禿禿地只系了領(lǐng)帶,難道在領(lǐng)帶里面有什么聯(lián)系方式?
“它叫‘老一’,是猴子們的頭頭?!眳沁h說著便朝它伸手要去揪起領(lǐng)帶。
老一有些抗拒,往后退了半步,低頭盯著吳遠的兩根手指。
猴子的領(lǐng)帶一點點細,當(dāng)然什么都沒有。
“你家主子呢?”吳遠不抱希望地問著老一,還摸摸它毛茸茸的腦瓜。
可老一突然開口了:“問話就問話,少動手動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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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友!大大!_(:з」∠)_
推薦票什么的,來一張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