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都市

行者無境

第115章 舊敵

行者無境 華小晏 2467 2018-11-26 17:55:00

  見到“鳥嘴醫(yī)生”和“防毒面具”后,唐可可也鬧著要去鄒小那拿一個面具。

  “去去去!”鄒小沖她驅(qū)著手,“沒有了!”

  “你這不是打自己臉嘛!”

  “我想有的時候才有,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有了!”

  唐可可抱起手臂,在心里狂撥著小算盤,頓生一計(jì)。

  “你看這是誰?”她點(diǎn)開手機(jī)中的一段視頻,里面是馬戲城那只會哼歌的白虎。

  “萌萌!”鄒小喜歡聽萌萌哼歌。

  “我跟萌萌的主人是好朋友?!碧瓶煽申P(guān)掉視頻,繼續(xù)說:“他們最近不在馬戲城了,不過我知道他們在哪,所以呢……”

  鄒小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所以跟你說一聲,要是沒有面具就算了?!?p>  “哼!想用萌萌哄騙我就直說,亂賣什么關(guān)子!”

  咣啷啷啷——

  鄒小順手就從桌子底下拎出一副蒸汽朋克護(hù)目鏡,丟到唐可可面前。

  造型像極了機(jī)車鏡,卻由黃銅和真皮打造。一黑一綠的圓形鏡片,緊緊鑲嵌在半公分厚的金屬鏡框上。

  真皮質(zhì)感柔軟,凡是有黃銅的部位,都精細(xì)地雕刻著造型繁復(fù)的莨苕紋,生動卷曲,絲絲入扣。

  這完全就是十九世紀(jì)工業(yè)革命和新藝術(shù)運(yùn)動相結(jié)合的產(chǎn)物。

  “真贊!”唐可可急不可耐地將面具罩在臉上,然后從面具里發(fā)現(xiàn)了新世界:“哇——”

  “別哇了!萌萌在哪?”

  “呵呵呵,”唐可可帶著護(hù)目鏡傻笑道,“馬戲城?!?p>  “早就猜到了?!编u小吃了虧,卻并不覺得意外。

  “滿意了吧?”印聲也戴上“防毒面具?!?p>  三人早已穿好經(jīng)絕緣油處理過的高領(lǐng)羊絨衫,外套一件軟殼防風(fēng)衣,準(zhǔn)備直奔瑞士的那間收藏室。

  “麻煩鄒小爺開門。”印聲畢恭畢敬地捧道。

  “不用開了,小爺放你們一條生路,直接走吧?!编u小揮揮手。

  “嗯?你又把墻拆掉了嗎?”

  “只拆了出去的那面,進(jìn)來還是得走正門?!?p>  “誒?難得你善心大發(fā)?!?p>  “切,我只是手酸罷了,開門按鈕拍來拍去地不嫌麻煩??!”

  “那我們走啦。”吳遠(yuǎn)朝兩人攤開手。

  “等一下!”鄒小突然喊住他們。

  三人停下來,看他還要吐槽什么。

  “呃……那個,一路……順風(fēng)?”鄒小吞吞吐吐地冒出這個詞。

  他不是很確定該用哪個詞,是一路小心?一路平安?還是一帆風(fēng)順?

  “……”

  三人明顯不太習(xí)慣這樣的鄒小,短暫的相覷后,發(fā)出一陣輕松的調(diào)笑。

  “你誰?。磕惆燕u小怎么了?”唐可可做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沖鄒小擠眉弄眼。

  “就是!”印聲也戲弄著附和,“你該不是變異了吧?”

  “哼!”鄒小嘟著嘴,好心全當(dāng)驢肝肺。

  “借鄒小爺吉言!咱們一會兒見?!敝挥袇沁h(yuǎn)還是正常人。

  ————

  一會兒之后。

  “防毒面具”被扔到了印聲面前。

  “原來,”撇著倫敦腔的男人說道,“闖進(jìn)博物館的是你?!?p>  裸露著混凝土墻面的房間昏暗冰冷,充斥著血腥味兒,來回晃動的吊燈將橙黃的光一暗一滅地照在印聲臉上,但他就快感受不到了。

  氣息奄奄的印聲被五花大綁在扶手椅中動彈不得,慘白的射燈直打在臉上,將傷口照得火辣滾燙。

  側(cè)額和嘴角邊,遭受猛力擊破的傷口,正不斷冒血,流滿左臉,順著低垂的臉龐,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毛衣上、腿上、地上。

  而造成這種傷口的,是指虎。

  指虎是一種套在手指上的拳擊武器,有單指的,也有四指的,在出拳的同時,將氣力凝聚于一點(diǎn),從而增加殺傷力。

  隱藏著釘刺的戒指,也是一種指虎。

  男人右手食指上那枚圓面窄圈的純銀扳指,面兒上陽刻了一個黑色哥特體的字母“L”。

  他正輕輕擦干沾在上面的血,并不時來回轉(zhuǎn)動扳指側(cè)面,尖銳的刺頭從指面上來回伸縮顯現(xiàn),發(fā)出極其輕微的鏘啷聲。

  男人松了松喉結(jié)下的白色領(lǐng)結(jié),他剛從一場晚宴上過來。邊轉(zhuǎn)扳指邊踱著步,終于在面前的扶手椅中落座。

  印聲的雙手被傘兵繩強(qiáng)捆在椅背后,與脖子上纏了三圈的繩索相連。

  只要這雙手有任何地“圖謀不軌”,變會狠狠從后面牽動他的頸子,直勒氣管,讓他呼吸難耐。

  對坐在黑暗里的男人,藏進(jìn)陰影中的上半張臉看不清面容,只留出一對金色的八字胡。

  而那倫敦腔中摻和著的蘇格蘭口音,讓印聲一下便認(rèn)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呵,羅根斯。”他無力地啐出一口血。

  羅根斯拍賣行的幕后老板,就是羅根斯本人。不過他有時會化身為取了假名的拍賣師,參與到拍賣會中。

  他喜歡看人們愚蠢的樣子。

  為了一個碗,一幅畫,一個什么古希臘的雕像,去爭取搶。

  而自己只要稍稍烘托兩句,有時他根本都不用多說,就能賺進(jìn)起拍價的數(shù)十倍,甚至上百倍。

  羅根斯和印聲的身后,各跨立著兩個融進(jìn)黑暗的西裝保鏢,和迪拜海底酒店里的是同一批,在昏暗的地下室,依然堅(jiān)持戴著墨鏡。

  海底酒店的那個夜晚讓他飽受挫敗,硬生生地吃了個大悶虧。而那個跟自己耍花腔的東方面孔,就算是燒成灰,他都能給認(rèn)出來。

  今晚,這人居然自己送上門來,該怎么好好“招待”他呢?

  “砰砰”兩聲清脆果斷的敲門聲響起,一個西裝保鏢半身探進(jìn)房內(nèi)。

  “羅根斯先生,阿爾杰少爺帶來了?!?p>  印聲微微抬起臉,用沒被血糊住的右眼勉強(qiáng)看清,保鏢身后藏著一個不安的雀斑男孩,是視頻上的那個。

  和羅根斯有著相同的金發(fā),是一個稚嫩版的羅根斯,他也還穿著一身燕尾服。

  “阿爾杰,”羅根斯靠在椅背上沒有回頭,“我的兒子?!?p>  雀斑男孩抿了抿嘴,頷首上前。

  “看清楚這個男人,”羅根斯用戴著扳指的手指向印聲,“你認(rèn)識他嗎?”

  阿爾杰皺著眉頭微微俯身,想去看清印聲低垂的臉。

  “不認(rèn)識?!彼麤]看清,但他也不認(rèn)識什么東方面孔。

  羅根斯繼續(xù)說:“你為了炫耀而拍攝的視頻,被這個男人發(fā)現(xiàn)了,他盯上了收藏室的幾件珍寶。像只碩鼠一樣,在夜里鉆進(jìn)了我們家?!?p>  阿爾杰低頭不語。

  “現(xiàn)在這些珍寶在他的同伙那里,”羅根斯摘下帶著釘刺的扳指,“我需要你去問出來。”

  他將扳指拿向阿爾杰,等他接過。

  阿爾杰猶豫了一下,欠身說道:“父親,我一早還要上學(xué)?!?p>  “相信我,這個不會占用多少時間,只要你夠用力?!?p>  “阿爾杰,”印聲突然用純正的英英說道,“你真可憐?!?p>  羅根斯父子同時向他看來。

  “攤上這么一個父親,不好過吧?”

  羅根斯咧嘴一笑,阿爾杰沒有回話,卻接過父親的扳指,套上了中指。

  “放心,”阿爾杰用力抓抓拳頭朝印聲走來,“我有經(jīng)驗(yàn)?!?p>  印聲離間不成,反成激將,暗自懊悔自己的輕言,看來今晚免不了被這個小雀斑一頓毒打了,可是吳遠(yuǎn)到底上哪去了?

  “印聲!你在哪?”

  吳遠(yuǎn)的聲音,哪來的?

  對了,骨傳導(dǎo)耳麥!

  ————

  用推薦票砸死這個羅根斯!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