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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邪劍仙

第七章:非殺不可!

我是邪劍仙 左左菜雞 3134 2018-11-01 08:00:00

  事已至此,和談無望,唯有刀兵相見,手底下見真章。

  紅袍男子怒喝之時,青衫修士和黑袍修士也召回自己的法器,紛紛加持靈力,打算對眼前這個不通情理的劍修出手。

  即便是來到這洞天福地落鳳窟,他們的實力受到了不小的壓制,但法則之下,焉有例外?他們會受到法則的壓制,劍修同樣不能幸免。

  不過生出此種想法,也僅是他們一廂情愿罷了。

  邱澤身為落鳳窟的守護者,有調(diào)度此地天地法則之權(quán),等于是跳脫出了規(guī)則之外的存在,別人會被壓制修為,他卻不會。

  退一步講,邱澤身為元嬰劍修,對上三個元嬰修為的練氣士,心中還是非常篤定的。

  金、銀、銅三支鬼頭杵同時迎面襲來,攪動著這一方山頭頓時飛沙走石,狂風(fēng)大作,天地變色,連空間都發(fā)生了輕微的扭曲。

  落鳳窟不過是個洞天福地,連個小世界都算不上,其內(nèi)的規(guī)則自然不算高等,這也是為何修士進入其中修為均會被壓制,且修為越高深,壓制力度就越強的緣故。

  如若不然,這方小洞天,怕是經(jīng)不住幾個大能修士的折騰。

  這是那些居于天上云端的九境修士合力定下的規(guī)矩,普天之下,登仙境不出,誰能違逆?

  而登仙境修士,其眼界之高,又豈會停留在一個小小的洞天之中?

  整座山頭都在動搖,然而一身農(nóng)夫打扮的邱澤神態(tài)平和,從始至終沒有絲毫變化。

  非但如此,便是趙百川那里,竟然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他所在的方寸之地,早已被邱澤無形之中與這座山頭隔絕開來,若非如此,趙百川一介凡人之軀,怕是早已在這神仙怒火的風(fēng)波中化作了齏粉。

  “在外界,你們或許還能讓我出劍三兩下,不過敗局是肯定的;在這里,我有維護此地秩序之責(zé),想要酣暢淋漓的打一架,也是奢望?!?p>  說著,邱澤一臉遺憾,右手食指中指作劍,凌空虛點,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快若閃電。

  第一指點出,那金色鬼頭杵脆鳴一聲,被無形氣勁磕飛出千里之外。

  第二指,那銀色鬼頭杵同樣在哀鳴聲中被磕飛出數(shù)千里之外。

  第三指,那銅色鬼頭杵直接從頭到尾寸寸碎裂,那紅袍男子溫養(yǎng)在內(nèi)的一縷神魂亦隨之消散。

  與此同時,那紅袍男子睚眥欲裂,張口噴出一口老血,踉蹌中倒退數(shù)步,肥碩的臉上一陣青白。

  “你,你敢毀我本命法器?!該死的,無論你是誰,閻羅殿都饒不了你!”

  紅袍男子面容猙獰,便是此刻亦無畏懼之意。

  邱澤伸手掏了掏耳朵,云淡風(fēng)輕道:“恕我孤陋寡聞,第一次覺得閻羅殿三個字如此如雷貫耳。待我守護此地一甲子時限一到,定要去拜會一下閻羅殿?!?p>  說到此時,邱澤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趙百川,問道:“小子,我知你心有猛虎,還是一頭惡虎,不過時事、人情造就,倒也怪不得你,如今若是剛剛這個欺凌過你的人交給你處置,你當(dāng)如何?”

  趙百川搖搖頭:“我只是個螻蟻罷了,被人欺負了,除了忍著,還能怎么辦?”

  “忍著?”

  邱澤笑了,“是等著自己有實力的時候再報仇吧?”

  趙百川攤手一笑:“你們這些個神仙人物,便是我祖墳上冒了青煙,也注定一輩子都過不上你們的日子,何談報仇?被你們欺負了,我當(dāng)然只能忍著,忍著忍著就忘了,人不都是這樣的么,善忘,無論恩仇?!?p>  “好一個忍著忍著就忘了,可我若是封了他們的修為,讓他們與凡人無異呢?”

  邱澤摸了摸下巴,繼續(xù)說道。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何必牽扯到我一個凡人身上來,你們打打殺殺,誰生誰死,與我無關(guān),我只想安心采藥?!?p>  趙百川蹙眉道。

  不知怎的,他總感覺這個有過數(shù)面之緣的農(nóng)夫,對他懷有不可言說的謀劃。

  邱澤沒有繼續(xù)廢話,只是高深莫測一笑,凌空再對閻羅殿三賢各出一指。

  三指皆飄渺,只是三指過后,閻羅殿三賢皆是面色大變,一向沉穩(wěn)如山的青衫男子都忍不住驚呼道:“道友封我等修為,是否太過逾矩了!難道真要趕盡殺絕?!”

  邱澤卻是對他的叫嚷置之不理,而是笑看著趙百川。

  趙百川神色平靜,只有他那握著采藥小刀的手時緊時松,才能看出他此刻內(nèi)心的掙扎。

  只是數(shù)個呼吸,他便猛地攥緊刀柄,雙腿微曲,一個縱躍便飛身撲向紅袍男子。

  書上說的以德報怨,誠善待人等等道理,從來都沒有在趙百川心頭扎根過一天。

  自懂事以來,他哪天不是飽受人情冷暖的摧殘?

  甚至不夸張的說,他能懂事這么早,完全拜‘人情冷暖’四字所賜。

  獨立以來,他只明白一個道理:瘋狗咬人,就要用瘋魔棍棒錘之,且要比對方更癲狂!否則,本就處于弱勢的一方,如何能夠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兩塊血淋淋的皮肉來?

  背簍并沒有成為迅捷如猿猴的身影,此時的趙百川,雙眼明亮且狠厲,右手緊緊握著寸長的刀柄。

  紅袍男子之前用自己本命法器攻擊邱澤,卻反被一指壞了他的法器不說,自身也被再次擊退數(shù)丈。

  此時,紅袍男子距離趙百川,不過丈余距離。

  經(jīng)常涉足山間叢林的趙百川,身姿自然靈活無比。

  殺心大盛之下,他的神情極為專注,眼中除了紅袍男子,再無他物。

  今日之事,若非有邱澤及時插手,恐怕趙百川早已成了荒郊野尸了。

  再被紅袍男子使手段壓迫在地的時候,趙百川分明感受到了冷冽如實質(zhì)的殺機。

  有那么一瞬間,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死神的臨近。

  人欲殺我,我必殺人!

  所以在確定邱澤真的讓那三人的修為禁錮之后,只是猶豫了很短暫的時間,趙百川便果斷出手了。

  之所以會猶豫一瞬間,并非他心慈手軟,心有善念,而是他在衡量其中變數(shù)。

  例如邱澤與那三人同為神仙人物,為何他會來幫自己這么一個在他們眼中連螻蟻都不如的凡人?

  例如這是否是個陷阱,目的只是這四個仙人想看自己耍丑?

  但心思敏捷的趙百川很快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在那一瞬間他便果斷出手。

  紅袍男子感觀依舊靈敏,只是霎那間便感受到了磅礴殺機。

  只是此刻他已經(jīng)被封禁了修為,思緒雖快,但反應(yīng)卻已經(jīng)跟不上了。

  他還本能的想召喚鬼頭杵殺敵,但此刻修為全無的他,別說召喚那被打碎的鬼頭杵了,便是想要施展一個最低階的術(shù)法,也都是癡心妄想!

  一步慢,步步慢。

  一丈距離,便是生死之間!

  待紅袍男子反應(yīng)過來想要躲避之時,趙百川的藥刀已經(jīng)扎進了他的脖子。

  ‘噗’地一聲,猶如刺破布匹錦緞,寸余的藥刀扎進了一半,便被紅袍男子死死抓住趙百川的手,再難寸進!

  鮮血順著紅袍男子的脖頸往下流,他怒目圓睜,低聲嘶吼道:“你這卑微下賤的螻蟻,竟然敢對仙爺動手?!我要讓你碎尸萬段,你的父母兄姊弟妹,爺爺奶奶,家中九族,俱該死!”

  一刀入頸,對于真正的凡人,自然難逃一死,可紅袍男子身為七境修士,雖然修為被封,卻也沒那么輕易就死了。

  這倒是大大出乎了趙百川的預(yù)料。

  而此刻,青衫修士和黑袍修士也都反應(yīng)過來,紛紛在驚怒暴喝聲中向趙百川圍殺而來。

  即便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修為,可兩個大漢想要圍殺一個十歲少年,想來是輕而易舉之事。

  趙百川眉頭一蹙,果斷一個斜躍,用自己的額頭狠狠撞在紅袍男子嘴鼻之上。

  于紅袍男子吃痛聲中,趙百川拔出藥刀,轉(zhuǎn)身就跑,絲毫不留戀。

  血箭飆射,紅袍男子用手使勁兒捂著自己的脖頸,吃力對前來幫助自己穩(wěn)住傷勢的大哥二哥嘶吼道:“別管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死了他,給我殺了那個卑賤腌臜的螻蟻??!”

  青衫修士和黑袍男子對視一眼,紛紛點頭,交錯間便向著趙百川追去。

  三弟脾氣最為乖戾火爆,如若此刻不從了他的意愿,怕是他也不會配合包扎處理傷口。

  再者,一個稚嫩的少年,圍殺他需要頓時功夫?

  這片山間趙百川也是第一次落足。不過他一天除了睡覺之外,絕大部分都在叢林山間東走西躥,再蹩腳的山林對他來說都不算什么難事兒。

  后面兩人喊殺怒罵之聲不絕于耳,趙百川非但無所畏懼,反而心中隱有興奮。

  只要不是那些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仙人手段,他趙百川自小爛命一條,怕誰?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因為藤條樹枝的阻攔,三人的距離非但沒有拉近,反而愈行愈遠,旁觀的數(shù)位仙人看得津津有味。

  趙百川如猿猴一般在叢林中穿行,看似雜亂,卻并非無頭蒼蠅。

  足足一個時辰,趙百川忽然再次回到起點,于紅袍男子錯愕的眼神中,再次將銳利無比的藥刀扎進他的頭顱之中。

  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瘦弱少年突然咧嘴,笑道:“你以為我已經(jīng)被那兩個大傻子給殺了吧?再不濟我也因為害怕而跑遠了,只是你不知道,想殺我的東西,我非殺不可,豺狼虎豹如此,人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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