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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邪劍仙

第二十章:母愛如水。

我是邪劍仙 左左菜雞 3035 2018-11-27 21:00:00

  仙緣一事,飄渺無形,對于那些天資超凡之輩,如果說九境合道是能夠看到的摩天大廈,那么登仙境便是異常華麗的海市蜃樓,前者實實在在,后者縹縹緲緲。

  即便如此,合道境的樓閣大門,也不是說推便能推得開的。

  大道無形,能夠找到自己的道本就是一件殊為不易之事,更何況將道與自己融為一體?

  然而白衣女子卻說她手中之花,每一朵都有提升悟道幾率,增加合道把握的功效,這樣一來,相信即便再蠢笨之人,合道之境,亦是囊中之物。

  在場幾個元嬰地仙均是眼神炙熱,呼吸急促。而身處其中的于川,自然更加激動。

  然而武瘋子畢竟是武瘋子,只是掙扎了片刻,他便眼神清明起來,只是他剛要開口,白衣女子便大有深意地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于川便生出一種自己全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覺。

  一揮手,白衣女子聲音清淡道:“你是聰明人,但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是不是以為只要你成了我主人的師傅,你便是間接的擁有了他所擁有的一切,三朵鳳凰花自然不值一提?”

  于川瞬間如墜冰窟,冷汗淋漓。

  白衣女子扯了扯嘴角:“你與我主人,說到底不過是一場交易的情分,哪來的狗屁師徒情?這一點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不必要細(xì)細(xì)掰扯,你若真聰明,這三朵鳳凰花便是句號,你若打自己的小聰明,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p>  于川沉吟一陣,看了一眼趙百川,發(fā)現(xiàn)他依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知道自己怕是沒法利用這個小子做橋梁來實現(xiàn)自己的通天大道了,心中雖有萬般不舍,但他對眼前這個白衣女子確實很是忌憚,衡量之下,他還是笑呵呵的接過鳳凰花,小心謹(jǐn)慎的收入自己的方寸物中。

  直到此時,邱澤才剛插嘴,“敢問這位前輩是何身份?我也好上報宗門?!?p>  “素素。”

  ……

  平安鎮(zhèn)的貧民窟中,此時萬人空巷。

  人們已經(jīng)顧不得趙百川`克星`的稱謂,也不在乎靠近趙百川的家是否會給自己帶來霉運,他們都搶著來看神仙女子的風(fēng)姿。

  都是一群大老粗,他們看到白衣女子,腦子里只有三個字:真好看。至于好看到哪種地步,他們只是覺得比這輩子看到的女人加起來還要好看。

  一些個多喝了二兩馬尿的酒鬼,甚至湊在一堆說些葷話,然后一陣哄堂大笑。還有人在抱怨,憑什么克星趙百川能夠走狗屎運讓這么有韻味的女子牽著,他們這些家世比這個落魄鬼好了不知幾百倍的人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人世百態(tài),不過如此。

  白衣女子自然能夠洞悉一切,只是對發(fā)生的這些,全然置之不理,即便一些污言穢語傳入耳中,也只當(dāng)是清風(fēng)拂面,并無多少惱羞成怒。

  若是換作一般修行之人,在聽到旁人言語不敬之時,尤其是說這些話的還都是自己伸手跺腳便可輕松取之性命的螻蟻之輩,怕是早已經(jīng)按捺不住動手了。

  這便是白衣女子與許多正在登`山`之人的區(qū)別之處。

  一個是我修自己道,旁人、旁物,俱是路邊風(fēng)景,可以欣賞,卻不可擾我心志;

  一個是修道修物,比我高的我去仰視、去恭維、去卑躬屈膝;比我低的,自然也得對我仰視、傾慕、低眉順眼,否則便一應(yīng)打殺了事。

  心態(tài)的些許差別,注定了路的不同。

  ……

  進(jìn)入四處漏風(fēng)的房間,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趙百川總算回過神來,看著床上躺著的婦人,終于是沒能忍住眼淚,一下子哭著撲了過去。

  他一度以為自己的娘親真的死了。

  卻沒想到此刻娘親又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即便此刻劉蕓依然孱弱枯敗如一片殘葉,趙百川依然如漫漫長夜之中望見明月。

  劉蕓就顯得鎮(zhèn)定許多,只是隱去了無人時的痛苦呻吟,擠出笑容拍打著趙百川的背,聲音微弱道:“咋啦你這孩子,怎么一進(jìn)屋子就哭鼻子啊?娘這不是好好的么?”

  趙百川也不解釋,只是埋著頭哭泣,似要哭出心中萬般委屈。

  如果娘親真的死了,趙百川真的找不到自己繼續(xù)茍延殘喘在這個冰冷世界上的理由。

  娘親雖然什么事都做不了,甚至是他最大的生存負(fù)擔(dān),可又何嘗不是他最穩(wěn)固的精神支撐?

  失而復(fù)得的珍寶,最能心動心魂。

  短時間里經(jīng)歷這么多波折變故,趙百川早已是心神俱疲,哭了沒多久就累得睡著了。

  劉蕓滿眼心疼。

  直到此時,白衣女子才溫聲開口:“夫人,你這副身軀……”

  雖然沒有一語道破,但她眼中的憂慮之色已然將未說完的話道了個一干二凈。

  劉蕓亦是聽到聲音才想起旁邊有人,即便面色枯黃,臉頰消瘦如骷髏,依然改變不了她曾經(jīng)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一言一語,自是合乎禮儀。

  “這位姑娘,實在不好意思,家里貧陋,實在拿不出招待人的東西,若不嫌棄,且在臟凳上歇歇腳?!?p>  白衣女子依言,大大方方的攏裙坐下。

  直到此時,劉蕓才開口問起白衣女子的來歷。

  白衣女子坦言相告,并無多少隱瞞。

  一聽白衣女子是神仙,劉蕓灰暗的眼神如同即將熄滅的油燈又被添入新油一般,驟然間亮堂了起來。

  白衣女子見狀,心中暗自嘆息。

  修行修行,其實無論走的那條路,其目的便是與天奪命。即便是登仙境的存在,依然不可避免受到天道管制。

  一進(jìn)入這個屋子,劉蕓的狀況便被她看了個一清二楚。

  肉身力量已經(jīng)被消磨殆盡,神魂之火處于一種生滅之間的特殊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很邪乎,因為從道理上講,劉蕓應(yīng)該早就離世了,但事實上她卻活著,茍延殘喘都不足以形容,因為活著的代價太大,便是修行之人,也不敢說自己能夠承受得住。

  白衣女子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在支撐著劉蕓。

  但她卻可以蓋棺定論地說,劉蕓這副體魄,便是登仙境修士出手,也已經(jīng)無法挽救,更何況她只是一個仙兵的器魂?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無力回天,她才沒有明說,畢竟這是她主人的母親。

  只是劉蕓這個眼神,讓她心中頓時生出一絲無奈和傷愁。

  劉蕓很是激動,這點從她身上蓋著的被子那起伏速度變化就能夠看出來,她卻沒有急于開口,似乎在醞釀措辭。

  “這位仙子,既然你來到我們這個破落地方,又進(jìn)了我家,肯定是因為我這孩子身上有可取之處,愚婦有個不情之請,還請仙子一定答應(yīng)?!?p>  劉蕓因為激動,瘦如石刻的臉上顯出別樣的潮紅。

  白衣女子越發(fā)難堪。

  劉蕓自顧自地說道:“我這孩子命苦,從一落地就沒好好享受過一天日子,書上說,每個人降臨世間,都是一場修行,于艱難困苦中修行,于吃喝玩樂中修行,歷經(jīng)千般苦,換取千般樂,但百川受到的苦,歷經(jīng)的難,又何止千般萬般?我希望仙子能夠讓我這孩子在往后的日子里能過得稍微好一些,不求他聞達(dá)于諸侯帝王,不求他如仙子般長命百歲,我只想他在以后的生活中,能夠快樂一些,這便已經(jīng)足夠了。仙子,你能答應(yīng)我么?”

  白衣女子略微有些錯愕,兀自不敢置信道:“你知道我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神仙之后,就只有這個請求?”

  劉蕓聞言,亦是錯愕:“便是這個請求已是唐突冒昧了,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如果仙子有困難的話,愚婦也不敢強(qiáng)求。”

  白衣女子不解道:“夫人,您不為自己作幾番考慮么?譬如讓我治好您的病?”

  劉蕓擺擺手,強(qiáng)笑道:“世上哪里有白白的香火,神仙肯于百忙之中插手閑人事物,那是天大的幸事,愚婦雖未飽讀圣賢書,卻也知曉情義二字,最是不耐消磨,又怎敢不識好歹,胡亂許愿?!?p>  白衣女子這才正在開始下細(xì)打量劉蕓。

  這個只是憑借著一絲意志吊命的女子,有著許多天上云端之人都不明白的豁達(dá)與精明。

  對,就是精明。

  如今太多人,或是仙,都堅信一個道理:能拿多少拿多少,撐死貧道,餓死道友。

  但這樣,真的對么?

  大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或許是真正道出了天道的話。天道之下,蒼生萬物皆平等,為什么你可以拿得多,別人卻只能拿得少?

  之間是否有什么平衡關(guān)系?

  這些,只有真正修為到了,才會下細(xì)思慮的道理,在一個平凡婦人身上,卻得到了體現(xiàn)。

  這讓白衣女子眼前一亮。

  如果劉蕓是個修行之人,即便她倆修為差距有如天塹,白衣女子依然會把她當(dāng)成知己。

  看著劉蕓殷切的眼睛,白衣女子點頭道:“不瞞夫人說,即便你不提此事,我也會盡量去做,我會讓他日后走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但開心不開心,由他自己決定。還有一件事,我也必須告知你,否則心中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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