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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邪劍仙

弟一百二十二章:荒唐。

我是邪劍仙 左左菜雞 3105 2020-01-02 18:00:00

  看著趙百川臉上的那副`就不怕你不咬鉤`的未卜先知模樣,白馬頓時心中哀嚎。

  奸詐的人類??!

  有心反悔,但圣獸血脈里流淌著的高貴不容它做出出爾反爾之事,它送來嘴里的布,高高仰起頭,咧了咧嘴。

  這一動作,非怒而發(fā)泄,亦非喪而哭泣,而是標(biāo)志性的討酒喝的動作。

  事實(shí)上,白馬老兄會在短暫思慮后放下身段妥協(xié)此事,趙百川的烤魚手段占了三成因由,另外有七成原因,都是在于趙百川的神仙佳釀!

  那滋味兒,白馬老哥喝第一次就徹底愛上了它,不僅在于它里面蘊(yùn)含的濃郁靈氣,更主要的是貪戀仙釀入喉時的那一路火辣,以及之后的暈暈乎乎,如墜云霧之中。

  既然知道自己還是上了當(dāng),且拉不下面皮改變主意,那就只能從其他方面多找補(bǔ)一些了。

  想要馬兒跑,仙釀少不了!

  趙百川卻也毫不吝嗇,在他方寸物中,以龍魂寶珠浸泡的酒水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姆獯媪私賯€三尺方圓、三尺高的大缸子,原本他是打算等以后回到平安鎮(zhèn)后與那些個山上人做酒水生意掙些神仙錢的,既然白馬老哥好這一口,且自己眼下又有求于它,一些個酒水他有什么輸不起的?更何況,這些酒水本身其實(shí)并不值錢,能對修行有價值,全是仰仗著龍魂寶珠而已。

  從方寸物里以小葫蘆取出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葫蘆浸泡時間最短的酒水,趙百川沒有第一時間倒進(jìn)白馬老哥的嘴里,而是將葫蘆握在手中,神情肅穆道:“白馬兄,你看我出手多大方,待會你可別掉鏈子??!還有,這仙釀我也不多了,你可別……”

  不待趙百川說完,白馬老哥舌頭一卷,將那葫蘆卷入口中,仰頭咕嘟咕嘟一口飲盡,又將葫蘆拋在地上,滿意的打了個響鼻,不過雙眼里流出的警惕神情,將它對趙百川的鬼話連篇的抗拒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無聲勝有聲。

  剛剛才在趙百川這里吃了個啞巴虧的它,又怎會再輕易相信趙百川的鬼話!

  趙百川輕咳一聲,哈哈大笑起來,指了指白馬那光溜寬厚的背,試探問道:“那咱走著?”

  白馬老哥不情不愿地調(diào)轉(zhuǎn)身形,然后輕嘶一聲。

  趙百川道謝一聲,飛身上了馬背,還不等他開口,忽然身子一個猛然后仰,得虧他如今肉身力量不俗,且身手矯健,雙腿用力夾住馬腹,然后艱難抓住白馬兄的……頭發(fā),身子前俯,與馬背平行貼近,竭力操持身姿,不至于讓自己被白馬兄給甩下去。

  這是趙百川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白馬老哥的速度,卻不是以視線或神識,而是用鼻子。

  即便他已經(jīng)盡快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靈氣在體表凝聚一道靈力護(hù)罩,可在白馬老哥跑動起來所產(chǎn)生的罡風(fēng)之下,他的靈力護(hù)罩根本堅(jiān)持不下來,以至于他這個三境巔峰修為劍客,坐在馬背上,竟是連自主呼吸都做不到,只能憋氣。

  這是何等速度?

  駭人聽聞!

  忽然,耳邊大作的風(fēng)聲陡然消失,趙百川只覺得渾身氣血一陣往頭腦上涌,雙眼都止不住地一陣發(fā)暗,待他稍微平復(fù)之后,緩緩直起身來,眼前一亮,無它,靖國館館主,崗村次寧,此時就盤膝在他前方十丈虛空中吐納恢復(fù)。

  趙百川心中大喜,忽然感到白馬老哥背部肌肉一陣抖動,接著他便雙手猛地從抓著白馬老哥的鬃毛上觸電般彈開,只見它那被趙百川用力拉扯得已經(jīng)彎曲的毛發(fā)瞬間恢復(fù)順直光滑。

  白馬老哥扭過頭,看了趙百川一眼,那嫌棄的眼神似乎在說——注意點(diǎn),你已經(jīng)弄亂了我的發(fā)型!

  趙百川訕訕一笑,恰在此時,盤坐虛空的崗村次寧猛然睜眼,接著便如同見鬼一般從虛空彈跳起來,一臉的錯愕!

  這一人一馬,是如何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自己身前十丈距離的?

  他雖然在吐納療傷,卻從未放松警惕,一直都是將神識擴(kuò)放到周遭千丈范圍,他是萬萬不敢想,竟然有活物能夠逃出神識的探查而出現(xiàn)在自己的十丈距離,自己反應(yīng)要是再慢一些,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一念及此,崗村次寧便是一身冷汗。

  而這,便是白馬的速度之利,上三境修為之下,便是神識,也同樣要慢上一線!

  看著宛如驚弓之鳥的崗村次寧,趙百川冷冷一笑,手里握著三九,道:“崗村館主,真是有緣啊,咱們又見面了?!?p>  說著,趙百川抄起燒火棍就要開打。

  “且慢!”

  恰在此時,崗村次寧大喝一聲,他微瞇著眼,將更多注意力放在了趙百川胯下白馬上,視線留在趙百川身上,寒聲道:“道友,如果我沒記錯,你我并無生死大仇吧?豈不知`萬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之理?你這般窮追猛打,可就犯了大忌?!?p>  趙百川嗤笑一聲,將三九抱在懷中,“崗村館主大道理一籮筐,盡是欺負(fù)我這個斗大字不識一個的人來了,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并無生死大仇,那請館主說道說道,之前以小無相功之法來刺殺我又是何意?”

  “你果然知道小無相功!”

  崗村次寧眼眸之中精光一閃,憤然咬牙道,“若非道友無端來我靖國館生事,致使我靖國館如今只落得個名存實(shí)亡的境地,我又何至于襲殺于你?這筆賬,追根溯源,還是道友你挑起的事端!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不若你我各退一步,你就此退去,我也不再追究之前你對靖國館犯下的罪業(yè),咱們?nèi)蘸缶环负铀?,如何??p>  趙百川眼睛微微瞇起,從他的感官之中,四周靈氣正在加速朝著崗村次寧匯聚過去,比他們來之前快了三成不止,很明顯,崗村次寧之前并沒放開全力恢復(fù)傷勢,估計(jì)是在防備著弄出過大動靜,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他如今卻是火力全開,不管不顧的吸納靈氣,很明顯他也是在眼下這種情形之下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都被追來了,也就沒必要在遮遮掩掩了。

  他所說的井水不犯河水,趙百川不知真有幾分假有幾分,事實(shí)上無論真假,他都不可能點(diǎn)這個頭,而他發(fā)現(xiàn)崗村次寧在加速吸納靈氣恢復(fù)自身傷勢時,也沒阻止,更是瞬間洞悉了他的想法,崗村次寧之所以浪費(fèi)唇舌在這里`講道理`,恐怕是抱了幾分和解的心理,但更多的,應(yīng)該還是為他自己拖延時間。

  對此,趙百川樂見其成,之前兩人交手,還沒打得太痛快呢,難得找到一個勢均力敵之人,他可不愿意浪費(fèi)這么好的一個活靶子,畢竟白馬老哥強(qiáng)悍得有些過分,趙百川還不至于失了智地去白馬哪里自討苦吃。

  當(dāng)下,他好整以暇的騎坐在白發(fā)老哥寬厚的背上,扯了扯嘴角,嗤笑道:“既然崗村館主都說了要追根溯源了,那今天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是是非非,也好讓你心服口服,即便心不服口不服,也不會再以`無緣無故`這等荒唐說辭來為自己的遭遇辯解了?!?p>  崗村次寧一邊全力吸納靈氣,一邊真誠道:“道友還請明言。”

  趙百川冷聲道:“崗村館主可覺得自己委屈,實(shí)在讓人不恥!以崗村館主之能,若是好好行登山之路,其實(shí)未必沒有大好前程,可你卻偏偏要以山上人的姿態(tài)參與世俗凡人之事。這也就罷了,蘿卜青菜,各好一口,我也不能以個人之所見,去要求其他人,但館主的一條條陰險(xiǎn)歹毒之政見,背后便是數(shù)以萬計(jì)十萬計(jì)的平民百姓為之付出生命的代價,我沒讀過書,卻也聽過幾個道理,江湖之中,仇殺一事,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那么放在國家之間,山河爭奪,上有皇帝將相,下有武官軍士,在其位,謀其政,生死各安天命,這是正理,可崗村館主的見地就讓我很是不能理解了,大梁國內(nèi),草木房屋盡皆焚毀,牲畜征繳,平民百姓,露頭者皆被屠戮殆盡,婦孺兒童全無幸免,涪江國軍士大興禽獸之道,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奸淫女性,不分老幼!如此策略,請館主教我,若非你是人面獸心,又如何能想出來的?”

  說到最后,趙百川右手死死捏住三九劍柄,渾身氣勢攀升到了頂點(diǎn),氣機(jī)肆無忌憚的往外宣泄,毫不掩飾自己的殺心之盛!

  他的眼前,再次浮現(xiàn)出數(shù)年前在大梁國國土上看到的那一幕幕山河破碎、流血漂櫓的殘酷景象。

  倒是崗村次寧聽到趙百川這充滿了血與淚的控訴之后,大感錯愕,以至于他還特地看了看趙百川的神情狀態(tài)是否……在說笑。

  “道友,你的意思是……你來壞我靖國館,僅是為了一群骯臟不堪的螻蟻?”

  崗村次寧再次確認(rèn)道。

  這也太……荒唐了吧??!

  一些個凡人之性命罷了,與草芥有何分別?砍了殺了奸了掠了,對山上人而言,需要理由么?

  似是看出了崗村次寧在聽到自己的逼問之后有些忍俊不禁,沒笑是因?yàn)槿痰糜悬c(diǎn)辛苦,趙百川卻是放聲大笑道:“崗村館主是不是覺得有點(diǎn)荒唐?哈哈……,我也覺得……像你這種垃圾,活著也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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