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起回都市
孟鈞在說最后一句話時,蕭寒羽嚴肅地咳了兩聲,孟鈞趕緊改口,并且說完那句話,瞬間閉上了嘴吧,只是嘴角上揚,看向顏蕎伊。
“哦!這樣??!”顏蕎伊眼睛里的笑意更濃了,嘴角上揚著望向嚴肅的蕭寒羽。
“蕎伊,他是?”曉峰看向戴著口罩的兩個男人,好奇地問道。
“他們就是昨晚好心路過救我的人,他也是那晚喝醉酒的客人,你忘記了?”顏蕎伊對曉峰說道。
曉峰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站在對面的蕭寒羽,“哦,好像是,戴著口罩,我一時沒看出來,不管怎么樣,謝謝你救了我朋友蕎伊!”曉峰向他禮貌地伸出了右手。
“不客氣!”蕭寒羽握上曉峰的右手,淡淡地回道。
蕭寒羽又看向了顏蕎伊,問道:“你現(xiàn)在這是,要出院?”
“對,我現(xiàn)在就要出院!”
蕭寒羽淡淡地說道:“我們正巧也要趕回都市去,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顏蕎伊有點不好意思地回道。
蕭寒羽繼續(xù)回道:“是有點麻煩,不過給我路費就好了!”
“好的,路費我們給,這么晚了,又下著雪,確實不好打車?!睍苑遐s緊接過話,他覺得這樣的天氣,打車回都市,實在有點難。
最后樂隊主唱雷子,從醫(yī)院門口打車繼續(xù)回到演出現(xiàn)場,找他的樂隊朋友。
孟鈞開著車,蕭寒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顏蕎伊與曉峰坐在車的后座上,顏蕎伊依舊頭暈暈的,她靠在曉峰的肩膀上,緩解著輕微腦震蕩的癥狀,蕭寒羽為了大家坐在車上的氛圍,放松舒服一些,就把車里的廣播打開了,調到了音樂廣播電臺,他們聽著音樂廣播電臺一首接一首的播放著,各自想著心事。
音樂廣播電臺最后播放了一首經(jīng)典的美國鄉(xiāng)村音樂《500miles》,就是這首歌曲,讓顏蕎伊與她的初戀景宇相識的,而這首歌曲也是蕭寒羽的前妻郝薇曾經(jīng)喜歡的一首歌曲。
顏蕎伊聽到這首歌曲后,她的眼睛雖然望向了車窗外的漫天大雪,但她的思緒,卻隨著音樂的旋律,回到了她和景宇在火車站臺相識的情境。
蕭寒羽剛想抬起手,把音樂電臺暫時換掉時,他又猶豫了,最終還是沒有抬起手,換掉這首歌曲。
他還記得他和她前妻,在結婚第二年時,女兒那時也剛一周歲,他為了陪她過一個特殊的生日,他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陪她去了她大學曾經(jīng)最喜歡爬的云陽山,陪她度過了一個難忘的生日。
《500 miles》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如果你錯過了我坐的那班火車)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你應明白我已離開)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你可以聽見一百英里外飄來的汽笛聲)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你可以聽見一百英里外飄來的汽笛聲)
Lord I'm one, lord I'm two
(上帝啊,一百英里,兩百英里)
lord I'm three, lord I'm four
(上帝啊,三百英里,四百英里)
Lord I'm five hundred miles away from door
(上帝啊,我已離家五百英里)
……
顏蕎伊與蕭寒羽因為五百里這首歌曲,回來的路上,都各自回憶著他們過去的美好,一路的悲與歡交融著,就像被車輪碾壓過的初雪一樣,由最初動人的美好,變成了浸透人心的寒冰,寒意刺骨,穿透人心。
凌晨兩點,他們回到了都市,都市的雪也在下著,不過輕柔了很多,并沒有北市的雪那么急切。
顏蕎伊和曉峰下車后,感謝了蕭寒羽,他們就進了小區(qū)的單元門,上樓了。
蕭寒羽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換到了他偏愛的后座上,低頭發(fā)現(xiàn)后座上放著三張百元人民幣,他摘掉口罩,嘴角上揚,淡淡一笑,把三百元鈔票放進了他的黑色錢包里。
他沒想到顏蕎伊下車前還能想起給他留下路費錢,她那么缺錢,對她來說也是不容易了。他錢包里僅有的八百元現(xiàn)金,都是顏蕎伊給他的,他看了看錢包,然后收了起來。
蕭寒羽有些疲憊地對孟鈞說道:“這么晚,就不要回老宅了,回我自己的家。”
“好的,總裁,如果您累了,就先瞇一會兒,到了我叫您?!泵镶x向前開著車。
“我還好,這兩天發(fā)生的一些事,就像做夢一樣,無法預知,倒也有趣,就是驚險些?!笔捄鸶锌?。
“總裁您指的是顏蕎伊?”孟鈞問道。
“對,在北市遇到她,先是去了一次警察局,又去了一次醫(yī)院,她真的是太厲害了!”
“總裁,其實她除了遇到的事情,有些驚險之外,她人還是很好很樂觀的,不過向他們不知名的酒吧歌手,有太多了,他們過的應該比較辛苦一些。”孟鈞又說道。
“你說,她過的這么艱辛,我們要不要幫她一把呢?”蕭寒羽問著孟鈞,其實也是在問他自己。
“總裁,我全聽您的,您說怎么幫,我就怎么辦?!泵镶x看總裁雖然疲憊,但是人要比以前精神了很多,看總裁好像找到了有興趣的事情,他也跟著開心,畢竟緩解抑郁癥的辦法之一,就是往有興趣的事情上,轉移注意力,這樣才會好的快一點。
“可是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們只能想辦法,低調的幫她,盡量不讓她察覺,才是最好的。”蕭寒羽想想顏蕎伊那往日傲嬌的一張臉,覺得還是低調的幫助她會更好一些。
“總裁,您是要上演霸道總裁嗎?”孟鈞故意開玩笑地說道。
“霸道總裁?!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罷免了呢!”蕭寒羽對孟鈞的玩笑話,簡直是一臉無奈地回道。
那都是女生幻想的小情小愛的狗血愛情劇,他才沒心思在感情上多想一絲一毫,他離婚后的第一天起,就告訴自己,愛情在他心里,從此再不需要,更不想要,愛情在他的心上,從此輕如鴻毛一般。
“我信!我當然信了!總裁大人,饒命呀!我知錯了!”孟鈞看總裁精神狀態(tài)好多了,故意假模假樣地細著嗓子賤賤地說道。
“如果你想現(xiàn)在就下車的話,你可以繼續(xù)說!”蕭寒羽提醒著這個時不時神經(jīng)質的助理孟鈞。
“我閉嘴,我不說了?!泵镶x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