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城,某棟寫字樓里,掛著經(jīng)理室的牌子的房間外,今年剛從財大畢業(yè)的韋月正一臉糾結(jié)。
突然從經(jīng)理那里接到通知,有對自己的重要人事調(diào)動,韋月很是奇怪。自己四月份在校招的時候被這家名為瑾瑤資本的港資企業(yè)聘任為經(jīng)理助理,才五個月不到,突然來臨的人事調(diào)動怎么會落到自己頭上?
國內(nèi)的大學從韋月剛進大學的第一年開始就不包分配了,這讓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的她非常失望。
雖然學校里還有一些政府單位和國企職位的名額,但是韋月是那種家里毫無家庭背景,她本人在大學時期也沒什么出色表現(xiàn)的普通學生。這種好事自然是輪不到她的。
私營企業(yè)總讓人感覺不靠譜,薪水雖然開得不算低,但是沒有編制,總感覺不靠譜。外企里這種薪水很高,又比較體面的職位差不多是她們這種普通學生最好的選擇了。
條件待遇都不錯,雖然被聘任的是助理的職位,但是經(jīng)理是女性,這也是讓韋月能接受這家企業(yè)的聘任,安心的離家遠赴鵬城工作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點。
留在老家的話,說不定沒過幾年,自己就會和那些只有初中學歷的同學一樣,被家里逼著早早的結(jié)婚了。
在鵬城這邊,招聘會上承諾的各種福利條件一一兌現(xiàn)。雖然一開始有些水土不服,但是她還是平穩(wěn)的渡過了三個月的實習期,成了正式員工,韋月一直覺得自己運氣還不錯。
人事調(diào)動,韋月不知道自己能調(diào)到哪里去,公司算上經(jīng)理和跟自己同期進來的兩位新員工,總共才不到十個人,要不是在公司里呆了小半年,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每天在做的事情和管理著巨額的資金,韋月肯定會把里當成皮包公司。
想來想去,韋月也不知道公司里有什么適合自己的崗位可以調(diào)動的,總不能這樣就被辭退了吧!
猜不透經(jīng)理把自己叫過來的心思,韋月只能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敲響了經(jīng)理室的門。
“進來”
“經(jīng)理,您找我有什么事?”
害怕會被辭退,韋月偷偷瞄了一眼正伏案低頭看著文件的經(jīng)理,不由自主的躬身低下了頭。
“把頭抬起來,站直了說話?!?p> 任素瑤看了一眼韋月,這個女大學生經(jīng)過了她四個多月的觀察,在幾位同期進來的員工中差不多是最適合派往石瑾身邊的。
能力一般般,做事比較穩(wěn)重,還算比較讓人放心。性子有點弱,這樣倒是不用擔心石瑾年紀小會被欺負。
只是現(xiàn)在看這姑娘的樣子,任素瑤覺得自己還是希望石瑾不要欺負這個弱氣的小助理的好。
“對不起?!表f月挺直了身板,還是微微低著頭,聲音低不可聞。
“我準備把你調(diào)到公司的另一位合伙人身邊給她當助理,她現(xiàn)在人在H省省城,這是她的電話,給你半天時間,你準備一下,明天趕過去,有意見嗎?”
“沒意見,我服從公司的安排?!辈皇潜晦o退,韋月送了口氣,急忙抬起頭向經(jīng)理保證到。
心里想的確是自己出來還不到半年又回了原地,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折騰自己。
“很好,去那邊算外派出差,薪水上浮百分之十五。你在那邊沒有固定的任務,只需要聽從她的安排。這是她的聯(lián)系方式,明天上午的機票和你今后第一年的活動經(jīng)費也都在這里?!?p> “行了,你去準備吧!”把東西交給了韋月,任素瑤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拿著一張寫了一個手機號碼的紙條一張機票以及一張銀行卡,從經(jīng)理室出來的韋月內(nèi)心疑惑,公司突然蹦出個合伙人?還把自己挑選過去當助理?
工資上漲了百分之十五確實不錯,可是韋月總覺得自己有被賣掉了的嫌疑。
經(jīng)理沒告訴她外派的持續(xù)時間會持續(xù)多久,她什么時候可以回來猶未可知。
一時緊張,什么都沒問就說了一句服從公司安排,現(xiàn)在回想起來,韋月覺得賣掉她的就是自己本人。
第一年的活動經(jīng)費,這話聽起來自己就不像是一兩年能回得來的了。
滿腦子胡思亂想著自己被賣給了誰的韋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在公司同事訝異的目光中開始清理自己辦公桌上的一些隨身用品,才入職五個月不到,并沒有多少需要收拾的。
看到抱著一堆自己的私人物品準備離開,而且臉上的表情略顯糾結(jié)的韋月,同事們以為她遭到公司的開除,都圍上去好生安慰了她一番。
韋月很不好意思和她們解釋了自己只是外派之后,大家才尷尬的把她送到了公司門口。
來鵬城之后,韋月住的宿舍是公司安排的,里頭各種家具家電一應俱全,真正由她自己親自置辦的東西并不多。
經(jīng)理只給了半天時間,回到宿舍里的韋月也只能把前幾個月剛買來的,來鵬城時用過的行李箱又翻了出來。
本以為要到過年的時候才用得上,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韋月一邊自嘲一邊把那些毛巾內(nèi)衣之類的生活必需品收拾進行李箱里。
至于宿舍里那么她自己買來裝飾用的一些不必要的東西,雖然有點可惜,韋月也只能放棄掉了。
收拾完東西,時間還很早,坐在屋里無所事事的韋月想到經(jīng)理給自己的銀行卡,很好奇自己的活動經(jīng)費到底有多少。
初始密碼就寫在卡上,韋月好奇的拿著卡去了附近的取款機查詢了一下。
一二三四五六,六個0。后面有個小數(shù)點,一萬塊啊!韋月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差不多是她漲薪前八個月左右的工資了。
韋月剛開始工作還沒多久,頭一次手里有這么多錢。
雖然工作的時候經(jīng)手的賬目上的資金比這一萬塊不知道要多了多少倍,可是那些錢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數(shù)字,這卡里的錢是可以由她自由支配的。
取回了銀行卡,韋月傻笑了一路,強忍著沒把路走歪了,拐進路邊的商場里去。
被子被起來了,宿舍已經(jīng)沒辦法再入住了。韋月拖著行李箱又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機場。反正這也算是出差,可以拿活動經(jīng)費報銷,韋月不打算再省錢了,直接去機場附近的酒店住上一晚,正好方便趕明天上午的航班。
晚上,住在酒店里的韋月小心翼翼的撥通了經(jīng)理給她的那個電話號碼。對面?zhèn)鞒鰜淼呐曌岉f月心中松快了很多,不是什么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或者糟老頭子就好。
和對方說明自己的身份,韋月知道了自己明天具體的目的地。掛掉電話之后滿意的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第二天上午,登上了去目的地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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