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連親媽都不怎么在乎她,但是石瑾還有水云。主臥的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之前不知躲在什么地方的水云就突然竄了出來,緊隨石瑾的腳步,熟稔的鉆了進(jìn)去。
擼貓是件很能舒緩情緒的事,特別是水云身上的毛還這么長,摸起來手感極佳。
只聽了一會兒水云舒服的呼嚕聲,石瑾的郁悶就消散殆盡,調(diào)轉(zhuǎn)起心思,開始思考那些今日未盡之事。
水云的貓糧所剩無幾,和小成鴿承諾的周末裝網(wǎng)線的事白天更是連想都沒想起來過,還有給幾名負(fù)責(zé)上色的員工找培訓(xùn)老師的事也被她給忽略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石瑾的思緒被開門的聲音打斷,任素瑤又進(jìn)來了。
石瑾差不多也習(xí)慣了任素瑤總是喜歡賴在自己床上的舉動,雖然感覺到任素瑤又在往自己被窩里鉆,她還是決定放任不管。
翻了個身,石瑾很快就感覺到任素瑤貼了上來。觸感遠(yuǎn)非擼貓可比,石瑾一動不動,怎么想她都沒吃虧。
“我明天就要走了?!?p> 任素瑤的話讓石瑾楞了一下,本能的想要翻過身,卻被背后的任素瑤死死抱住了,掙扎了一下,石瑾放棄了。
“要去哪?”
“鵬城,企鵝公司找了兩家投資機(jī)構(gòu),想要我們手里的股份?!?p> 想不明白任素瑤為什么談一件公事也不敢面對自己,石瑾沒有追問。早就跟任素瑤表示過,只要有投資機(jī)構(gòu)愿意投資企鵝公司,在價碼合適的話,她并不反對。
這樣的事情還需要勞動任素瑤親自跑一趟鵬城,她留在那邊的辦事處還有什么意義。
“一家是IDG,老牌投資機(jī)構(gòu),一家是盈科數(shù)碼,港城李家,來頭都不小。他們只愿意出一千五百萬美元,卻想拿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怎么看?!?p> 石瑾的沉默可不是任素瑤愿意看到的,有些氣惱的用膝蓋拱了拱石瑾的大腿,原本打算快點說完這些事情的任素瑤暫緩了鋪墊的進(jìn)度,還是出聲詢問了。
一下子就要她扔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且那一千五百萬還不是給自己的,石瑾自然是不太樂意。
知道企鵝公司的前途,石瑾沒有待價而沽的想法,可是這些人開出的價碼實在和她的心里預(yù)期差得有點遠(yuǎn)。
“最多讓出去百分之十,而且投資金額不能低于一千萬?!?p> 石瑾說出了自己心里的底線,一千萬怎么著也夠企鵝公司支撐到在線游戲事業(yè)發(fā)展起來了。
“談完這事之后,我應(yīng)該還會去國外一段時間,歐洲或者美國,找一家設(shè)計機(jī)構(gòu)設(shè)計一款手機(jī),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手機(jī)組裝生產(chǎn)線?!?p> “大概要去多久?”
“不知道,看情況吧!”
必要的鋪墊做完了,真的要開始進(jìn)入正題的時候,任素瑤的心莫名緊張了起來。
從背后摟住石瑾小腹的手越收越緊,任素瑤糾結(jié)、猶豫著,沉默了很久,終于忍不住把臉埋進(jìn)了石瑾的頭發(fā)理,貪婪的吸了一口氣。
“我喜歡你。”
“你說啥?”
石瑾自然不是沒聽清楚,雖然任素瑤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的,可是緊貼在自己耳后說出來的話,她也不可能聽不見。
這個場景里說出來的“喜歡”,石瑾也很清楚其中的意思。只是她總覺得被任素瑤告白實在太扯淡了,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
“你別轉(zhuǎn)過來?!?p> 任素瑤手腳并用,像只八爪魚一般從背后緊緊的扣住了極力想要轉(zhuǎn)身的石瑾,怕自己那張早已經(jīng)紅透了的臉被石瑾看到。
任素瑤覺得自己只有不面對石瑾那張依舊有些稚嫩的臉,才能忽略掉她的真實年齡,也只有在石瑾高出她十幾公分的身高下,她才能做出像小女孩一般耍無奈的事。
“我喜歡你。”
任素瑤字正腔圓的肯定了一遍。
石瑾也不掙扎了,這樣直白場面還也是頭一次遇見,甜蜜又苦惱,她也臉紅了。
“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成鴿?!?p> 這句原本應(yīng)該理直氣壯的話石瑾卻說得有些中氣不足。
確實早就知道,可是任素瑤的心里依舊彌漫起一股她從未體驗過的消極情緒集合體。
“我不管?!?p> 梗著聲,任素瑤決然的繼續(xù)耍無奈,腦袋搖晃著腦袋擠開了阻隔她和石瑾的濃厚長發(fā),臉頰緊貼在了石瑾的脖子上。
任素瑤呼出來的氣息從石瑾耳背流過,撩得石瑾心里癢癢的,緊勒著她小腹的手力度也大了很多,石瑾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這讓自己怎么拒絕得了??!
任素瑤情意的熱烈,石瑾想要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我不管,你那么厲害,總能想出辦法出來的?!?p> 早就想好了的話,任素瑤終于還是說出來了。緊緊的糾纏在石瑾身上,她的內(nèi)心忐忑無比,像是等候?qū)徟械姆溉艘粯樱却拇饛?fù)。
石瑾給不了答復(fù),此時的她心亂如麻。明明理智告訴她,小成鴿在她心里的重要程度要超過任素瑤,可是心底卻生不出一絲想要拒絕任素瑤的念頭。
貪心了,石瑾陷入了自我厭惡的情緒之中。
得一人而終老,這種前世因為看多了童話書而產(chǎn)生的執(zhí)念其實早就被前女友摧殘得夠嗆了,只是一直單身的她以為這種執(zhí)念還存在而已。
縱然是爭吵激烈的腦內(nèi)會議上,理智一方批判得感性一方抬不起頭了,可是失勢的一方依舊頑固的寧死不降。
長時間的沉默,雖然可以理解為石瑾沒有拒絕她的示愛,任素瑤還是覺得難過,抱著石瑾的手力道開始慢慢減弱。
石瑾松了口氣,卻感覺任素瑤似乎正在遠(yuǎn)離自己,有些難過的打算等著任素瑤自己放手,然而耳畔卻響起了哽咽聲。
去特么的理智。
石瑾終于翻了個身,一只胳膊從任素瑤的脖子下穿過,屈臂把她的腦袋摁在了自己胸前。
另一只胳膊也摟住了任素瑤的腰,讓她的上半身和自己緊貼在一起。
其中一條大長腿也不甘示弱,溝住了任素瑤的一條腿搭到自己身上。
這樣曖昧的姿勢,即便如此,石瑾的內(nèi)心依舊蠢蠢欲動,但是能做的也只有把任素瑤摟得更緊了。
任素瑤終于還是哭出聲了,先前的哽咽雖然也是有感而發(fā),不過更多的還是在逼迫石瑾給出明確的答復(fù),這一刻,她終于夙愿得償喜極而泣。
追貓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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