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上次我那不成器的腦子誤事,我一直在籌劃和林清森的第三次美好邂逅。
根據(jù)林清森的宿舍所在地,上課所在地,課程表,我調查分析了學校所有食堂的地理分布,順便預測了一波林清森的口味,鎖定了三個食堂。
我們學校食堂充分發(fā)揮了直男的特性,直接按照序號排列,也省的我費腦子區(qū)分了。
連續(xù)四天撲空后,在星期五的午后,我躺在寢室床上陷入了賢者模式。
我的取樣是否合理?調查方式是否科學?是否遺漏了哪個不知名食堂?
我暈頭暈腦地想著全然忘記自己沒吃飯,便昏昏沉睡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4點了。
我一向不敢在中午睡覺,就是因為我的午休時間堪比別人的晚休,假如哪天沒有事情煩我,我大約會活成一只豬。
不知誰把窗簾拉住了,屋內昏暗沉悶,宿舍里空無一人,一種巨大的孤獨感籠罩著我。
大學的生活比高中匆忙散亂,大家各忙各的。
班里有些人兩年了我都叫不上名,宿舍也只有齊絮和我臭味相投,其他兩人行蹤神秘一度讓我以為她倆是隱藏的蓋世高手。
而我的大學生活也略顯枯燥的忙碌,似乎不找點別的事情就很容易讓自己陷入一種怪異的固定模式。
我對林清森那么大的熱忱,也許是內心的空虛無聊在作祟。
但是在足球場上,他帶著笑意看著我的那一刻,我一定是喜歡他的。
想明白這個問題后,我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準備去食堂……給自己投食。
革命尚未成功,我先餓死可不行。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竟在韭菜炒雞蛋窗口看到了雞蛋炒韭菜窗口長身玉立的林清森。
他玩著手機,身姿散散漫漫,很是悠閑。
我躡手躡腳地端著我的一大盤韭菜走到他跟前,咳嗽了兩聲:“咳咳,林同學好,一起吃個飯唄?!?p> 他轉過頭來,眼圈帶著一點青色,盡管體態(tài)很放松,可是臉上疲憊卻根本蓋不住。
我有點兒心疼,瞅著窗口師父炒出來的一大盤雞蛋說:“林清森,你要多吃點韭菜,年輕人要節(jié)制啊!”
他的臉微微一紅,嬌羞的?(是我的錯覺嗎?)得看了我一眼,施施然走了。
我在原地回味剛剛的小嬌羞,浮現(xiàn)出癡漢般的笑容。
“過來,不是要和我一起吃飯嗎?”林清森招招手,我覺得他的姿勢好像在喊他家狗哦,我扭扭捏捏移過去。
看著我的一大盤韭菜和林清森的一大盤雞蛋,我強烈感受到食堂大叔對菜譜的理解還不夠深刻到位。
韭菜和雞蛋明明是并列關系,為什么在7塊錢和10塊錢之間分出了勝負呢?
似乎是我垂涎欲滴的眼神和紋絲未動的韭菜打動了林清森,他停下吃米飯的動作,瞅了瞅我滿盤的韭菜說:“怎么?你最近在補腎?”
他真是太壞了!
我嗔怪地看他一眼,拿起筷子迅速從他盤子里偷了一塊雞蛋,扒了口飯狼吞虎咽喂完,其實我臉皮也很薄的好嗎。
林清森輕輕笑了笑:“下次我多吃點韭菜?!?p> 玩笑歸玩笑,我對他的黑眼圈十分有意見:“你昨天熬夜了嗎?”
他似乎很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吃完飯告訴你,吃飯的時候不準說話?!?p> 我悶悶不樂又滿懷期待地完成了這次難吃的晚餐,等待著我的白馬王子頒發(fā)那讓我披荊斬棘的圣旨。
“我昨晚有點事,睡得晚了,你大可放心我的,嗯,腎。“他的眼睛閃著一絲戲謔的光,嘴里說著一些不得了的話,又將我的心擊的直晃蕩。
我對他的解釋不甚滿意,總覺得他的疲態(tài)絕不僅是一晚上造成,聽完后更加憂心忡忡。
林清森起身順手把我的盤子一起端走,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走遠了。
我在空蕩蕩的食堂沖著他喊:”后天10點北門那個圖書館8樓,去嗎?“
他轉過頭來,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微笑,不疾不徐的說:“10點的話我盡量?!?p> 我的心頓時樂開了花,那些關于什么孤獨,空虛的理論都見鬼去吧!
我就是喜歡林清森呀,喜歡得不得了。
長安喵寶
抱歉,今天更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