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森這個人哪里都好,就是有一點我不太開心,老是搞失蹤。
我又不好意思給他打電話,只能是連著一個月干等著偶遇,卻毫無發(fā)現(xiàn),難道我們的緣分用盡了?
大三的新學期,我和齊絮沉迷于追太陽之子,忘記選課,最終被發(fā)配到了足球場上。
“花花,我怎么不知道你啥時候?qū)ψ闱驘崆檫@么大了?”看著在足球場上東奔西跑的我,齊絮不解發(fā)問。
我一腳射門,足球飛出了場地:“你不懂,這是我和林清森的定情之球,意義非凡。”
“我的眼光沒錯,你果然有體育天賦?!饼R絮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
恰在此時,那顆被我踢飛的足球……不知被哪個神腳踢了回來,正對著我們倆。
兄弟,你準性這么高為什么不去拯救國足,而要摧殘祖國的小花朵……
“齊絮,小心!”我拽著她的胳膊向外逃跑。
由于我的判斷失誤,那顆足球最終從哪里飛出去,又飛回了哪里。
“花花,還疼嗎?嗚嗚……”齊絮抱著我的頭哭訴,雖然哭聲聽起來有點假……
我擺擺手,豪爽道:“一般一般?!?p> 齊絮將我拉起來,從頭看到腳,嘴巴一癟:“你還逞強,我瞅著你的頭都被砸的比平時大了?!?p> 我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心生一計。
齊絮還在絮絮叨叨:“說,今天想干嘛,我都滿足你。”
機會來了!
“大美人~”我諂媚一笑,齊絮聞言迅速放開了捧著我腦袋的手,警惕地向后退去:“想干嘛?”
我反過來捧著她的腦袋,用平生最深情嬌弱的語氣哀求:“美人兒,人家最近頗感寂寥,意欲組織一二晚會,誠邀美人兒和你的心上人出席,如果能帶上我的心上兒就更好了?!?p> 齊絮眼皮挑了挑,扭頭拒絕:“不,我倆吵架了?!?p> 我一個側(cè)身,站到她面前循循善誘:“那正好借機懲罰他!我替你出氣?!?p> “你敢。”齊絮美目怒睜。
上鉤嘞~
“我不敢,你可以,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走,去吃飯?!?p> 局子是我想組的,東西自然得我去買,正好兼職賺了點錢,忍痛割愛,我去了一家進口商品自貿(mào)區(qū)。
不想,遇到了上次同江呦呦說話的男人,江予。
假裝沒看見,假裝沒看見。
“席花花?”……這個男人眼神一向這么好的嗎?他怎么認出我來的。
“你好,你也在這兒?!绷嘀淮蟀缘暮鹊模s頭烏龜式前進的我立馬停下,微笑打招呼。
沒成想差點沒摔倒,江予伸出手扶了我一下,手指冰冰涼涼。
“你這是,要去春游?”江予突然問我。
我看著遠處的大鐘指向了六點,時間來不及了,局子要開始了。
我無意識地點點頭:“嗯,回去寫篇春游小作文,小朋友都這么做?!?p> 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在說啥時,我都想鉆洞里,而且江予好像笑了……嘲笑的那種吧?
抬頭看他,他卻面無表情,原來是錯覺。
“我先走啦,您先忙。”迫不及待地道別,我飛奔去公交站,卻被他拉住了。
看著我懵逼的表情,江予松開了手,沉靜道:“我送你,天這么黑了?!?p> 我望著灰色的天空,emmm……
不過時間確實來不及了,我連聲道謝,上了那輛有些和江予氣質(zhì)嚴重不符的,騷氣的紅色雷克薩斯。
江予打開了空調(diào),突然側(cè)身向我探來,我的身體一瞬間緊繃。
他把安全帶扯過來扣上,我有點兒不好意思:“謝謝?!?p> “要記得,時刻寄安全帶,任何情況下,都能保證你一定的安全。”他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我蒙蒙地點了點頭,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能看向窗外。
“呦呦貌似很喜歡你?!庇靡粋€我們倆都認識的人開頭,僵硬的氣氛融化了。
我有些意外:“真的嗎?”卻又想起上次她送我的mikimoyo的項鏈,齊絮說十分搭配我,一看就是精心挑選過的。
江予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細不可見的弧度:“我很少見她和女孩子那么親近?!?p> 我有些高興,沒注意笑出了聲,江予偏過頭看了看我,面部柔和。
盡管沒有林清森英俊,但也許由于閱歷,江予確實算得上一個非常清雅的男人,想來有不少年輕女性為他折倒。
遇到了高峰期,在臨近學校的高架橋那里擁堵了20分鐘,江予正經(jīng)危坐,絲毫不動,不知是習慣了還是怎么樣。
看看一直坐立不安的我,人和人??!那是不能比的,耐心這個東西,在我身上不存在。
漫長的擁堵終于緩慢地開始通行,學校的大門漸漸清晰,六點二十五,剛剛好。
“謝謝江先生,再見?!蔽蚁蛩麚]手,心想,這個男人挺溫柔隨和的嘛~
沒想到,一年后,我竟然是以那種方式再次見到江予,而且他一點也不溫柔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