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抵達(dá)
“見過皇上”玉閣老恭敬的行了一禮。
少年強(qiáng)作鎮(zhèn)定,伸手虛扶,“閣老請起?!遍w老一來,那些宮女與太監(jiān)急忙退了下去,誰也不敢在這里聽皇上挨訓(xùn)。
玉閣老因為學(xué)識淵博,曾任皇上的師傅,教導(dǎo)過皇上幾年,因其嚴(yán)厲之甚讓在他手下的學(xué)生聽見他的聲音,任是你再是頑劣,便也只能恭敬的立在一旁,聆聽訓(xùn)示。
“皇上啊,老臣此次進(jìn)宮,不想要再勸誡皇上了,唉·····”
皇上聽他這樣說,神色焦急,“閣老,您怎么這樣說,您難道又要職官?朕不準(zhǔn),閣老?!?p> “皇上,”玉閣老厲喝一聲,那少年便立馬板起臉,一副任是天搖地動也無情的樣子。
玉閣老滿意的看著他,”臣說過,做皇帝,就不能把任何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不知安排你的課業(yè)可有做完?“
”做完了?!?p> ”那我便來考考你?!?p> 一旁的太監(jiān)識趣的下去泡茶。
朗朗的背書聲在看到桌上的幾個字時,突然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便是一聲咳嗽,聲音又繼續(xù)響了起來。下去泡茶的太監(jiān)又聽了一會,就接過宮婦遞來的茶端了進(jìn)去。
玉閣老喝過茶,又安排了課業(yè),就走了,少年皇帝看著玉閣老離開的方向,想起了他寫在桌子上的幾個字,眼神中燃起火焰,一瞬間隱了下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監(jiān),又繼續(xù)讀書。
一到晚上,那個偷聽的太監(jiān)便躲躲閃閃的走進(jìn)了一處廢棄的宮院,看到那個黑色的人影便一臉討好的拜了下去。
”張護(hù)衛(wèi)。“
”說。“
”是,“聽出這人語中的不耐,迅速的把皇上一天所做的事說了出來。
”既然沒什么事,就繼續(xù)看著,“
而此時玉府的一匹馬,奔跑在京城之外的一條小路上,越行越遠(yuǎn)。
躺在馬車上的李樂瑤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消失過,連邢蝶兒這樣冷若冰山的女子都看不下去了。
“有那么高興嗎?”
“當(dāng)然,你看,這馬車是他的,早上的粥是他親手喂的,中午,算了,中午就不提了,反正現(xiàn)在這一切都很好。”李樂瑤看她仍是一副不解的樣子,長嘆一聲,“像你這樣沒有過喜歡的人怎么會明白這樣的感受呢。”
“誰說我沒有,只是那人·····”邢蝶兒看了她一眼,有些懊惱,又有些可惜,不再看她。
忽然間,李樂瑤后知后覺的想起來,當(dāng)初自己是以男子的身份與她相識,這下倒是有些尷尬了,李樂瑤正想說些什么,好緩解一下氣氛,車子忽然顛了一下。
“啊~~~”
李樂瑤一時緊張,傷口竟然繃開了一些,尤其是胳膊那里,傷口最深,還不曾長好,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
肖遙迅速掀開車簾,急切的問道:“怎么了,有沒有事?”
“有一點,傷口好像裂了?!?p> “女醫(yī),快點過來。”女醫(yī)聽到這一聲怒吼,急忙抱著箱子小跑過來。
肖遙的眼神一下子掃到馬夫的身上,那馬夫瞬間跪了下去,“閣主,我看過的,路上很是平坦,實在不知為何多出來一塊石頭?!避嚪蚺e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垂著頭。
李樂瑤只聽到這里就猜到這塊石頭是那個李清塵做的,雖然沒有證據(jù),可是,以他對自己的仇視程度,也有很大的可能性。
“肖哥哥,別管這些了,我們趕路要緊?!?p> 肖遙的心疼了一下,她總是這般懂事,“好,先趕路,至于你,就交給林啟?!避嚪驊?yīng)下,雖說林啟下手狠辣,可也比閣主下手輕多了。
這一次肖遙也坐在馬車上,馬車再沒出現(xiàn)什么意外。馬車后面的李清塵冷冷看著馬車,似乎想要把馬車盯出一個洞來才罷休,根本沒發(fā)現(xiàn)與他一起的李欣兒正擰眉看著他,慢慢的騎馬走到了馬車的另一邊。
馬車顛簸之前李欣兒只覺得眼前突然飛過一個東西,還未及細(xì)看,那塊石頭就突然出現(xiàn)在馬車下面,接著便是李樂瑤的痛呼聲,李欣兒便知道那是李清塵做的,因為當(dāng)時在那邊的人只有他,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他是真的變了,變得連自己這個與他從小到大,生死相依的親姐姐都不認(rèn)識了。
未過多久,馬車行至一處高樓前停了下來,這個地方,地處偏僻,雖在鬧市,卻是極為隱蔽,四處都是荒院,若非特意,還真是沒人愿意到這里來。
馬車進(jìn)了后院,肖遙直接將人抱進(jìn)了最高的一處房間里,院子里的人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被林啟瞪了一眼,才垂下頭去,暗想著,這下白蘭回來可就熱鬧了,整個逍遙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白蘭眼中只有閣主,雖說閣主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可是她卻是一直都有機(jī)會的,這下閣主親自帶回來一個女子,而且還如此親密,這下白蘭只怕要找這個女子的麻煩了。
李樂瑤雙手環(huán)在他的脖頸上,數(shù)著樓層,竟是三層,雖然不似現(xiàn)代那樣處處高樓大廈,可在這古代,三層樓已是少見了,更讓她驚嘆的便是這房間了,全是粉色的帳蔓,粉色的窗簾,還有一些窗上的紙張上還畫著梅蘭竹菊,地上鋪著大紅的毯子,梳妝的銅鏡足有二尺高,放在張紅香木做的柜子上,再往里間走,就是一個鏤空雕花拔步床,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所做,可聞起來竟也有一絲極淡的香味,若不細(xì)聞是聞不到了,身子下面是軟滑的衾被,無論是身上蓋的,還是掛在床邊的床簾,都是用上好的布料,可這選色也太粉嫩了吧。
“這個房間是我特意讓人準(zhǔn)備的,你可還喜歡?”
“喜歡?!闭麄€屋子都香香的,像是在夢里一樣。
“那兩個是特意挑來伺候你的,你只管安心養(yǎng)傷?!?p> 那兩個女子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與欣兒差不多大,每個人頭上戴著一樣的珠花,身材差不多,長相卻是不同,一個瓜子臉,一個圓臉。
“嗯?!?p> 安排好了李樂瑤,也該找李清塵算帳了。出了房間的肖遙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仿佛在屋里一臉溫柔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人。
屋后的樹林里,一左一右面對面站著兩個男子,若是有人看到,絕對不會認(rèn)為這兩個男子是在談?wù)撌裁?,一定會猜測下一刻會不會打起來,而事實確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