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義絕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又看了看完好無損的石柱,滿眼的不可置信。要知道這柄秦王破陣乃是當年太宗皇帝李世民還是秦王之時,收集天下奇珍礦石,聘請一代名匠韓志子鍛造七七四十九天方成此槍。
槍成之日,烏云密布,一道雷電劈在槍上,李世民道:“此槍可陪我征戰(zhàn)天下,賜名秦王破陣?!?p> 李世民持之大破四方,威名赫赫,后賜于影盟府。尋常的寶刀寶劍,輕輕一碰便斷,沒想到自己全力一擊,竟然連在這石柱之上留下一個小白點都做不到。
邢義絕有些澀聲問道:“這到底是何物?”
大祭司用手撫摸著石柱:“這座祭壇乃是祖先大能取五行之金,用天雷地火所鑄而成,堅硬無比,萬古不變,非凡間神兵所能損壞?!?p> 邢義絕心生向往:“果有如此大能之人?”
大祭司感嘆道:“這個世界的神秘遠大,不是我們這等凡人所能認清的?!?p> 孫思邈打斷道:“不知大祭司要我等幫什么忙?”
大祭司收攏心情:“我希望二位能夠幫我前往封印之地,帶一些五行之金回來,修復這個祭壇。不然等饕餮積蓄好力量,一舉沖破封印,苗寨必危。”
孫思邈很是謹慎“為何大祭司不親自前往?”
大祭司長嘆一聲,臉上閃過復雜的神色:“當年我與那道人一戰(zhàn),本就身受重傷,逃回這里時,已經(jīng)是茍延殘喘,命不久矣了。原本死則死已,不想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祭壇竟被饕餮沖擊出裂縫。不得已之下,我動用禁術~~~”
說到這里,大祭司停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道:“憑借著禁術,我茍延殘喘到了今天,作為代價,我不能離開這座祭壇方圓一里之地?!?p> “其他的苗人也可以去呀?!?p> 大祭司搖了搖頭:“那個神秘之地很危險,五行之金這等神物,必有兇獸守護,族人皆是些普通人,無法勝任。而我無法離開祭壇太遠,就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最近,我感覺自己大限將至,正為了修補祭壇憂慮之時,你們二位來到了這里。你們的武道玄功倒也不錯,只要不深入封印之地,取一些五行之金回來,想必不是問題?!?p> 頓了一下,大祭司許諾:“黑色曼陀羅,被視為不詳之花,必須要有上古兇獸鮮血撒過的土地才能生長。生長之時不能見到丁點陽光,生長條件極為苛刻。我不知道你們尋找黑色曼陀羅做什么,只要你們幫我取些五行之金回來,我便給你們黑色曼陀羅?!?p> 邢義絕望向孫思邈,等待孫思邈拿主意,孫思邈心中思道:此人所說之話,真假難辨。我們兩人若是答應下來,又怕那個地方兇險非常。可若是不答應,這黑色曼陀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找到,實在是難以取舍。
大祭司看著孫思邈變幻的臉色,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自己大限將至,實在是拖不起了。
大祭司衣袍無風自動:“二位得罪了,此事關系我苗寨生死,不得不出此下策。”
大祭司手中骨杖一點,就向著邢義絕兩人點來,邢義絕兩人大吃一驚,不想這大祭司突然就動手。
邢義絕手中秦王破陣一抬,就向著大祭司的骨杖挑去,這一挑,不下于千鈞之力,大祭司招式不變,任由邢義絕這一槍挑到骨杖之上。
長槍,骨杖碰撞之下,邢義絕只覺得像是挑在一座大山之上,一股無可匹敵的反震之力從槍上傳來,不曾想大祭司瘦弱的身體里竟然蘊含著如此不可思議的力量。
原本邢義絕虎口就有些裂傷,這一次更甚,鮮血流出,雙手顫抖不已,連秦王破陣都握不住,任由其落到地上。
正要躲閃,卻發(fā)現(xiàn)周身空間如精鐵一般,禁錮住人,絲毫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大祭司這一骨杖點在自己身上,武道玄功剎那間就被封印住了。旁邊的孫思邈也是一樣,被骨杖的反震之力震落武器,封住了武道玄功。
兩人心中泛起驚濤駭浪,以兩人超一流的身手,居然連大祭司一招都接不下來,此人武道玄功之高,當真不可思議。
可以肯定的是,大祭司絕對不止宗師,就是不知道是宗師之上的人仙之境,還是那虛無縹緲,千百年來只在傳說中的地仙。更不知當年大敗大祭司,逼得大祭司許下誓言,永不踏入中原的道人,武道玄功又是何等風采。
制住兩人之后,大祭司臉上閃過愧疚之色:想自己一生縱橫天下,光明磊落,如今欺負兩個后輩,實在是慚愧。
不過一想到自己族人的安危,大祭司臉色堅定起來,伸出右手,黑暗之中飛出來兩只黑色的小蟲。大祭司把手放到兩人的鼻子前,兩只小蟲從兩人的鼻子中鉆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大祭司解開兩人穴道,孫思邈臉色難看,撿起水域龍魂。邢義絕腳一挑,把秦王破陣挑到手中,遙遙指大祭司,冷眼道:“你對我們做了什么?”
大祭司沖著兩人鄭重行了一個大禮:“還望二位見諒,這種小蟲叫做噬心蠱,若是100天之內(nèi)沒有解藥,就會神智盡失,六親不認。只要兩位在這個期限之內(nèi),拿回五行之金,我必會給二位解藥,并且雙手奉上黑色曼陀羅。不僅如此,我還會助二位突破當前境界,達到宗師之境。老朽在此懇請二位,看在苗寨之中三千多人的性命上,幫幫我們?!?p> 原本邢義絕兩人心中已經(jīng)抱著拼死一戰(zhàn)的準備,沒想到大祭司如此大禮,言辭懇切。反倒讓兩人有些發(fā)作不出來,孫思邈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我們盡力而為吧?!?p> 邢義絕急道:“師叔,為何?”
孫思邈擺擺手示意邢義絕不要多言,目光灼灼的看著大祭司:“你可不要食言而肥。”。
大祭司鄭重道:“一定,一定?!?p> 邢義絕兩人走出山洞,有些恍如隔世。阿朵兒還不知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看到兩人出來,笑著走上來問道:“大祭司跟你們說了什么?”
兩人知道此事跟阿朵兒無關,倒也不會因此遷怒到阿朵兒身上,只是心中多少有些憋屈。邢義絕搖了搖頭不想深談:“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