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狼人,還能用漏網之魚,巧合來解釋??蓛芍弧鞘虑榫筒贿@么簡單的了?;蛟S還真的就讓方一行給猜對了幾分,這狼人就是軍閥丨維克多丨故意放出來的。
但,緣由如何,那是活著才能去追究的事情,現(xiàn)在……得戰(zhàn)斗。
方一行和麥克斯對視了一眼,聰明人可以用眼神來達成協(xié)議,不管怎么說,先一致對敵,畢竟這種狼人是沒有辦法進行交流的,只有你死我活。至于祝爻,方一行也想不清楚,這女人真的很奇怪,他也不太指望這個女人了,或許她是有自己的計劃的,或者她只是懼怕死亡。
若是后者,不克服這種心理,就算是個資深者也不愿意加入生死相搏的戰(zhàn)斗吧。
?。ㄙY深者,呵……)
方一行伸手將剛才刨出來的狼人的心臟送到了嘴邊,剛要咬上一口,自己卻先怔住了,這一口下去,指不定就感染了,他搖搖頭,踹手塞進了兜里,握好了匕首,等待著另一只狼人的沖鋒。
羅斯被方一行安排站在了最前列,麥克斯往前和方一行并排,三個男人將祝爻擋在了身后,這女人抿著嘴,眼神糾結的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從她微微顫抖的右手來看,她似乎在緊張。
這片刻間的功夫,麥克斯沒忍住,問了一句。
“你們到底是誰?”
“重要嗎?”
這句話姚乾洺曾經說過,方一行此時倒是能夠體會到姚乾洺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種心情,一切仿佛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若祝爻真的強勢無比,他反而沒什么機會,但現(xiàn)在……他說的算。
他方一行手里至少還有一枚硬幣,這一枚硬幣足以讓他有資本應付這個局面了。但他并沒有打算使用,周圍撒了一地的人血和狼血那股子血腥味激發(fā)了方一行的獸性,讓他渾身都在顫抖,狼人強大,但給與方一行更多的卻是一種興奮,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一股熱流在他體內攢動,他要戰(zhàn)斗,他要飲血。
某個恍惚間,他自己也有些奇怪,這樣的戰(zhàn)斗是非常不明智的……但,管他呢,那狼人可已經到近前了。
這只狼人和之前的那只不同,它是用直立奔跑的,超過兩米的大塊頭壯碩的讓羅斯都顯得是個孩童一般,那膨脹的肌肉甚是駭人,凸起的嘴巴微張,嗚咽著奇怪的吼聲。
方一行讓羅斯迎了上去,并棄掉了盾牌,他將用自己的生命來纏住這只狼人的沖撞,最好是死死抱住它,好給后面的方一行和麥克斯創(chuàng)造機會。作為傀儡,羅斯在方一行眼中屬于消耗品,方一行自然不會有任何一絲愧意,如何更好的發(fā)揮這個傀儡的作用才是方一行要把握的。
砰!
純粹的肉體碰撞發(fā)出很沉悶的聲響,羅斯拼了命的一撞,真的就緩和了這只狼人的速度,雖然依舊是狼人,但這只狼人要弱于之前的那只。方一行眼神一挑,他發(fā)現(xiàn)這只狼人身上還掛著一些衣服的碎片,黑色的布料有些熟悉,他腦海里猛然一個激靈,卻是冷靜了下來,而后他就意識到,這恐怕不是漏網之魚,而是之前被咬死的那個黑衣人中的矮個子。
(感染如此之快嗎?)
這也就是一瞬間的念頭,他很快布眼全局,多了個想法。
戰(zhàn)斗依舊是要戰(zhàn)斗的,但方一行明顯就慢了一拍,等麥克斯提刀殺過去的時候,他這才跟了一步。
這只狼人幾乎是壓著羅斯往前移動的,手中的利爪瘋狂撕扯著羅斯的皮肉,壯如羅斯也沒辦法完全擋住這個狼人,哪怕這個狼人只是個新感染的貨,但卻足以給后面的人創(chuàng)造機會。
這狼人塊頭大,但它的腰腹是個相對柔軟的位置,沖過去的麥克斯乘機砍開了狼人堅實的皮毛,那柄彎刀劃開肌肉,貼著肋骨深入內臟。
但狼人的生命力實在是太旺盛了,就算內臟受傷,它還是揮爪子拍在了麥克斯身上,足有兩三公分長的狼爪輕易撕開了麥克斯的衣服,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傷口。這還是麥克斯機敏的往后躲了一下的結果,不然,這一爪子就足以在他身上開個天窗。
這時候才到了身邊的方一行嘴角一抖,卻是暗地里笑了一下,他踏著羅斯的身體,一躍而上,將手中的匕首釘在了狼人的頭顱中。
可他剛落地站穩(wěn),一股警惕之感便生出,他匆忙間往旁邊踉蹌了幾步,就看到麥克斯已經向他攻來,卻是他在打麥克斯心眼的功夫,麥克斯也瞄上了他,若不是他心生警惕,恐怕還真就被傷了。
“太急了點兒吧?!?p> 方一行退了幾步,和麥克斯拉開了距離,他瞅著麥克斯被狼人劃出的傷口正冒著血,卻是笑的挺開心。
“你……就是個小人。”
麥克斯捂著自己的傷口,并沒有再上前,看方一行也沒有要戰(zhàn)斗的意思,就拿了一些藥劑灑在了傷口上,看他扭曲的面部能夠知道,應該很疼。
“小人?你說我小人?”
方一行抽抽鼻子,一臉的不在乎。
“如果你能和我一起行動,我根本不會受傷。而且,庫洛不是你殺的嗎?還有你落后一步不也是在打我的注意?”
“好像……也是??!可,又如何?”
方一行沒把麥克斯放在眼里,丨完美之血丨的確給與了他長久的生命,但并不會像狼人或者吸血鬼那樣得到強大的力量,就像狼人容易失了神志,吸血鬼懼怕陽光之類,總是有得有失的嘛。畢竟,沒有副作用的恒久的生命可是很稀有的恩賜啊。
又往后退了幾步,方一行看了一眼祝爻,這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摸了一根鞭子在手里,看鞭子的樣式還有上面的倒刺就知道這玩意兒打人屬于皮開肉綻的狠。她似乎是在給方一行使眼色,好像是要讓方一行放了麥克斯。
(這女人,到底那一刻是真的?一會兒強勢,一會兒柔弱,精神分裂吧。)
眼看都到嘴里的食餌了,方一行怎么可能放棄,這麥克斯,他要定了,不管是用來獻祭,還是煲湯,他今兒個就沒打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