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房間,青禾坐在窗邊,想著菩薩廟里發(fā)生的事,心中疑惑也很不安,這些時間過的太安逸了,都快忘記自己身體里也住著一個怪物了,青木低下頭,手摸了摸胸口,果然,胸口的圖案還有些微燙,青禾很糾結(jié),這東西究竟是好是壞,說他壞吧,可他保護了自己七年,可說他好,他又的的確確的是一個邪靈。
心里有些亂,青禾拿出袖子里的短尾笛,悠悠揚揚的吹起來。
笛聲有些悲傷凄涼,青禾整個人也陷在這種情緒中不能自拔。
“哎呦,青禾,你這窗子怎么和我的不一樣,疼死我了。”錦書兩只手扒在窗沿上,滿臉委屈。
青禾被突如其來的碰撞聲嚇了一跳,停下吹笛的動作,又看見錦書一臉惆悵的望著自己,青禾有些想笑,卻又憋住了。
“好好的門不走,爬窗戶干什么?”青禾把窗子完全打開,讓錦書進來。
“都怪你吹的太好聽了,忍不住就這樣過來了?!卞\書摸著自己的額頭使勁揉了揉。
“你都多少歲的人了,干這種事也不怕丟人?!鼻嗪贪训炎臃旁谧郎?,倒了兩杯水。
“誰叫我的未婚妻子一點也不活潑,不僅不活潑還極容易害羞紅臉?!卞\書端起水放在唇邊,也不著急喝下去,就看著青禾的反應。
“你……”果然,青禾又鬧了個大紅臉,“不害臊?!?p> 錦書把茶杯放下“可不是,妻子不好意思說的話,那就只能我這個夫君代勞了?!卞\書搖著頭一臉無奈:“我不知道她有多愛我,可我得讓她知道我有多愛她,你說,是與不是!”
這下,青禾連耳尖都紅了個透,“你,你別說了…”
“你……”
“也真是……”
“不害臊……”
一句話,青禾說的十分艱難,斷斷續(xù)續(xù)的。
錦書看著青禾已沒了剛才的悲傷,現(xiàn)在透露出了女孩的羞澀,心中更是開心,玩心大起。
“你這個模樣,真是讓人想……犯罪。”錦書走近了一步。
“你……”青禾睜大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結(jié)果錦書一把攔住青禾圈在懷里,緊緊抱住,“你這腦瓜里在想些什么?”
青禾感受到錦書在自己耳邊吹氣,癢癢的,卻很舒服。
“沒想什么?”
“不過我想……”錦書雙手扳著青禾肩膀,讓兩個人之間拉出距離,眼神柔柔的。
“你……”青禾看著錦書這個眼神,根本就不敢直視,低著頭,呼吸有些沉重。
感覺到了一個微熱的唇落在青禾的額頭上,輕輕的,像羽翼不小心落在額間一樣,又有些癢,青禾抬起頭,唇又悠悠的劃過鼻尖,兩人都有些顫栗。
錦書把青禾放開,背過身,手摸了摸心口,好一會,錦書開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币膊坏惹嗪袒卮?,就逃開了。
青禾聽著關門的聲音,腦袋還有些暈,剛剛這算不算是被輕薄了,算嗎?不算吧!
感覺這屋子有些悶,青禾出去走了走,才吃了午飯,時間還算早,村里面還有些人在外走動,不過,青禾看著他們都往一個方向去,心中好奇,也跟了上去。
到了地方,看見老板娘,這才想去大哥拜托老板娘的事,看來,這老板娘也是個有效率的人,青禾站在不遠處,看著老板娘把大伙聚在一空地上,說著中午青木告誡的話。
青禾聽了一會,笑了笑,剛轉(zhuǎn)過身想離開,卻聽見那邊傳出一聲驚呼,青禾轉(zhuǎn)過身,看見那些村民急急忙忙的遠離,捂著鼻子,滿臉驚恐。
青禾腳步快了起來,等走到地方,便嗅到了空氣中一股難聞的氣味,腳步頓了一下,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滿臉發(fā)黑,顴骨和眼眶開始凹陷,身體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短短幾十秒,地上的人就化作一堆骨頭,慢慢又變成粉末,消散于空中,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有著難聞的味道,都怕是以為剛剛不過是自己眼花。
每個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甚至有些人開始嘔吐,暈了過去。
老板娘看見了青禾,嘴唇有些哆嗦:“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消失了?”
“看來他就是那個許愿的人了?!鼻嗪袒卮?。
“可以前其他人死了也沒變成這樣,是不是你們漏了什么,是不是我們村里還有其他妖物?!崩习迥镎麄€人精神有些不好,不止老板娘,其他的人眼神中也透出驚恐。
“沒有,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是今天上午我們?nèi)R里的緣故,那個怪物生氣了?!?p> “生氣了?那我們豈不是都要死?”老板娘再也站不住了,癱軟在地上。
“什么,都要死!”
“我這是做了什么孽,我丈夫死了,孩子死了,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嗎!”
“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我就說過離開這,你偏不信,現(xiàn)在好了,我們都要死在這!”
“我不想死!”
青禾看著所有人癱在地上,滿臉絕望,心中也有些難受,“你們別怕,既然我們答應幫忙,就一定會替你們趕走怪物,大娘,你把村里人聚到你的客棧,我有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