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拾口中的血越來越多,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這下徹底成了一塊破布,倒在地上,“你說的或許是真的,可當(dāng)初姐姐給我的溫暖也是真真切切的?!?p> 一句話說完,翟拾沒了力氣,本來淺安的身體早就承受不了自己的魂魄,現(xiàn)在又聽見這些,翟拾徹徹底底沒了活著的欲望,倒在地上一直笑,一直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青禾幾人看見翟拾這個樣子,也不再說什么,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卻聽見翟拾笑著笑著說道:“當(dāng)初為了救我姐姐,我故意設(shè)計你們兄妹倆把你們帶進背陰山,也是故意讓你掉進陣法,落入山底的,甚至我還喬裝打扮成道人告訴你們母親想引你魂魄需得用摯親的鮮血才行,結(jié)果,我做的所有事不過是一場笑話,咳咳……我曾以為你們不過是任我擺布的棋子,沒想到,任人擺布,隨意丟棄的是我才對……呵呵……可笑,太可笑了……咳咳咳……”一大口血又從翟拾口鼻處噴出來。
聽見這些話,青禾幾人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在聽完故事后眉頭微皺了下,也就離開了。
對啊,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就算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現(xiàn)在的結(jié)局,所以,已經(jīng)沒了任何意義。
青禾又走在夏祈身邊,看見沒了雙腿的夏祈還在地上扭動,不過也因為沒了玄鈴的催動,夏祈也只是胡亂動,沒有任何攻擊性。
“當(dāng)初要不得我用邪氣救了夏祈,夏祈體內(nèi)也不會殘留有邪氣,這才會被翟拾用玄鈴催動放大,變成毫無人性的活尸?!?p> “青禾,這些都是他們兩姐妹搞的鬼,你也只是好心。”錦書道。
“可當(dāng)初我明明知道這是陷阱,還是把夏祈拉下水?!?p> “丫頭,這都是每個人的命,不管是誰,都終有一死,再說,夏祈他早該入土為安,輪回超生?!?p>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是一早就決定好了的,青禾閉上雙眼,一劍刺向夏祈,劍上青禾帶有靈力,夏祈胡亂動了幾下,便安靜了。
青禾睜開眼睛:“大哥,錦書,他的劍還沒找到,你們幫他找找,找到佩劍后,與他合葬在一起。”
“青禾,你這話什么意思?”錦書直感不妙,連忙問道。
“沒什么。”青禾松開了錦書的手,一個人走到棺木旁,背著身子對幾人說道:“雖然父親幫我壓制住了翟柒,但這畢竟只是暫時的,我不知道,不知道翟柒醒過來之后,又會借用我的手做多少惡事?!鼻嗪炭粗约旱氖郑骸斑@雙手已經(jīng)沾上血了,再也不會洗干凈了。”
錦書看見青禾這個樣子,心里也是疼得厲害,錦書走到青禾身旁,面向青禾,舉起袖子把青禾臉上的血跡擦拭干凈,又把青禾的雙手擦干凈:“你瞧,這不是干凈了嗎?總會有辦法?!?p> “是,當(dāng)初我也這樣想,所以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從小到大,我都太自大了,我以為所有困難我都能憑一己之力可以完美解決,可如今……我也付出了代價。”青禾偏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翟拾:“剛剛我對她說的話半真半假,多數(shù)都是我憑空捏造的,可是她曾經(jīng)也十分自信的以為翟柒是真心對她好,一個人太堅持一件事,到最后發(fā)現(xiàn)結(jié)局并沒有朝著自己預(yù)期的方向前行,那個時候,我們才感覺到自己的無力,錦書,有些事不是我們說能做到就一定可以做到的?!?p> “青禾,我不懂,可我也知道如果你不試一下,你怎么知道不行,而且,現(xiàn)在有夏叔叔的陣法壓著,翟柒一時半會不會出現(xiàn)的。”錦書對著身后幾人擠眉弄眼,示意他們也說說話。
“青禾,錦書說得對,萬事都會有辦法的。”青木道。
“丫頭,你父親為了你已經(jīng)失去生命,要是你再出點事,我怎么向你母親交代?!?p> 是了,還有母親……
“大哥,你幫我好好照顧母親,連同我的那一份?!?p> “青禾……”
“真的,我有預(yù)感,今天我要是出了背陰山,一定還會有事發(fā)生,我不想再把別人的生命放在未知的結(jié)果里,或許,這才是我最后的歸屬。”
“青禾,你在說什么傻話,要是你不走,我也不會走的,我就在這里陪著你?!卞\書道。
“錦書,你不要任性,你家就你一個孩子,要是你都不聽話,林叔叔他們又該如何,乖,你和他們回去?!鼻嗪棠贸鲂r候哄錦書的口氣。
“你總是以為你比我大一歲,就可以教訓(xùn)我,這次,我不會聽你的?!卞\書也是決心不走。
葉沫玖玖
夏祈的故事我會在番外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