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轟!
百斤的沙袋,張濤一拳轟出,對面爆破,沙子順著破掉的空洞沙沙留下。
“隔山打牛,這一招的訣竅你已經(jīng)掌握了。”看著張濤這一拳的效果,葉承志拍掌贊嘆,“你是我見過最有習(xí)武天賦的人。”
“這兩年里,我跟很多人請教過功夫,他們都這么說。”張濤輕笑。
“可你的【隔山打牛】還差上許多,需要蓄力、估量距離、精神集中等多元配合才能打出這樣的效果,然而實戰(zhàn)中誰會讓你準(zhǔn)備這么長時間?你必須千錘百煉,將這種技巧真正融入到身體本能之中,這才算真正大成,否則,也就能胸口碎大石,賣個藝。”葉承志一臉平靜地說道。
好吧,這家伙就看不得自己得意的樣子。
“那這一招最高的境界是怎樣的?如你一般可以隨手用出嗎?”張濤問道。
“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還是要控制力道的距離與凝聚度?!?p> 說罷,葉承志連續(xù)數(shù)拳轟在旁邊另一個完整的沙袋上,有的沙袋嗡嗡晃動,可卻什么事都沒有,有的顫動劇烈可依然沒破,而有的在拳頭一側(cè)破開,有的又在相對一側(cè)破開。
“隔山打牛,說白了就是對力道的控制,將拳頭的力量傳送一定的距離然后在你想要的地方爆發(fā),所以,拳力的凝聚度和距離極為關(guān)鍵,凝聚度不夠,拳力輸送出去后就潰散,如何傷人?而距離把握不準(zhǔn),更是會南轅北轍,達(dá)不到初衷?!比~承志輕嘆道,“即便是我,對此也是模模糊糊,同樣的拳頭,同樣的力道,同樣目的,可如你所看,效果完全不同?!?p> “那就只能自己嘗試摸索,沒有什么比較好的練功方法?”張濤問道。
“胸口碎大石倒是個不錯的辦法。”葉承志突然咧嘴一笑,“你找個愿意配合你的人陪你練吧?!?p> “倒還真是個辦法?!?p> 葉承志明顯是在開玩笑,不過張濤覺得也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人的話肯定是不能用的,可把人換成別的呢?
比如玻璃等易碎的東西……值得一試。
晚上,張濤帶著聚神環(huán)進(jìn)入修煉空間。
念頭一動,幾張透明光滑的玻璃疊加平放在石板上,然后玻璃上一塊厚度大概10cm的石板鋪在上面。
轟!
一錘下去,石板碎了,可下面的玻璃也同樣全碎了。
念頭一動,玻璃和石板全部恢復(fù)成原樣。
第二錘,張濤沒有急著落下,而是集中精神不斷回味著剛剛那一錘的力道,并空手試了試,半晌,他覺得有點門。
轟!
第二錘下去,石板碎了,下面的玻璃也依然碎裂,不過,似乎裂紋減少不少。
就這樣,張濤一錘又一錘地砸下去。
這一砸就是2個月,當(dāng)初來葉承志這里的時候本想著打完交流一番就走,沒想到居然待了這么長時間。
算算時間,他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接近兩年,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劇情就要開始了。
而他的功夫經(jīng)過前期的突飛猛進(jìn)目前來說也到達(dá)了一個平緩期,想要再有突破恐怕不會太容易,至于現(xiàn)在的程度,張濤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火力全開應(yīng)該打得過葉承志。
不過這樣的程度還是不太保準(zhǔn),葉承志總歸年紀(jì)大了些,體力、反應(yīng)并不如夏侯武,張濤覺得自己還要變得更強。
“你要離開?去拜訪更強的人?”看著沖自己問更強者相關(guān)信息以及索要推薦信的張濤,葉承志皺眉道,“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最重要的整合自己,你會的東西很多,看似已經(jīng)全部吸收,化為己用,可還做不到真正的圓融歸一,與其去拜訪他人,你不如沉下心來打磨自己,先將自己打磨圓潤,然后再去與人交流,這才是最佳的方式?!?p> 葉承志覺得張濤有些急功近利了!
“那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想要將自己打磨圓潤,你以為需要多長時間?”張濤問道。
“以你這階段表現(xiàn)出來的資質(zhì)與智慧,最多3年?!比~承志給張濤估算了一個時間。
微微搖頭,張濤道,“再過1年多,我就要去挑戰(zhàn)夏侯武,這一戰(zhàn),我必須一戰(zhàn)而勝,3年太長,我等不了,葉師傅,你要是真想幫我,那就給我推薦幾位真正的高人?!?p> “你要跟夏侯武打?同門相殘,為什么?”沒有回答張濤,一臉驚愕的葉承志反問道。
“說什么同門相殘?可沒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只是一場友誼賽,至于為什么打,這就是個人隱私了,不想跟你說。”看著一臉驚訝的葉承志,張濤輕笑道。
“……好吧,既然你有必須變強的理由,那我給你推薦幾位高人吧,不過他們也未必能幫你迅速變強,其實,如今的你已經(jīng)算是最頂級的武術(shù)家了,即便是我給你推薦的這幾位,其實應(yīng)該也打不過你,不過他們在各自的領(lǐng)域都有不少獨特的見解與感悟,應(yīng)該對你有所幫助。”沉默片刻,葉承志直接拿筆開始寫介紹信。
一共三封介紹信,信上的高人全在大陸。
一人,少林方丈;一人,黃山老道,一人,則是已經(jīng)退休了的國安特種部隊教練。
先去少林,圓圓胖胖的方丈開著豪車將張濤接入了少林寺,入寺之后,方丈沒有讓張濤做別的,只是讓他不斷抄寫佛經(jīng),然后每日砍柴、燒水、做飯、拖地、擦拭佛像以及對香客迎來送往。
六個月后,方丈招來張濤,“施主,可有收獲?”
“每日抄寫佛經(jīng),心中平靜;每日日常勞作,功夫潛移默化融入點滴;每日接待香客,眾生百態(tài),便是功夫百樣,同樣的事,不同的心便有不同的訴求與要求,功夫也是一樣,同樣的招式,心中想要的不同,招式的變化也不同,心與意合,我現(xiàn)在開始真正理解這四個字了?!逼褕F上,張濤平和說道。
圓圓胖胖的方丈露出彌勒微笑,“阿彌陀佛,施主果然慧根深厚?!?p> 離開少林,接下來則是去拜訪黃山清風(fēng)道長。
黃山云霧繚繞,每日與道長早起打坐飲朝霞,晚上論道至深夜。
如果說在少林,張濤見了眾生,那么在黃山,他見了天地和自我。
以前,他修煉,憑借著聚神環(huán)和修煉空間的輔助勉強見到了生理上的自我,可如今隨著清風(fēng)道長修煉,他不僅見到了生理上的自我,更感知到了心理上的本我。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每日與云霧繚繞間見證天地分明,張濤有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升華。
又是六個月過去了,這一日,張濤與清風(fēng)道長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