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蘇培盛看看左右無人,親自把耳房的門給關(guān)上,這才轉(zhuǎn)身重新坐下來,示意福升也別拘束了。
“你小子是和高敏珠一起進(jìn)的主子爺書房,私下里和她可熟悉啊?”
福升聽了心思更加活絡(luò)了起來,連蘇總管都親自問上高敏珠了,這可是不同尋常。
“師傅,敏珠姐姐不僅是和我關(guān)系不錯,和其他幾位哥哥也是挺熟悉的。她性格好,沒有架子,又豪爽愿意幫太監(jiān)們的忙,所以大家都挺照顧她的。師傅這么問?可是有什么不妥當(dāng)嗎?”
福升小心翼翼的回答。
“沒什么不妥當(dāng),往后啊,你繼續(xù)和高敏珠走的近些。打聽打聽她有什么喜好,事無巨細(xì)都可以來稟告我,到時候得了好處,師傅我自然也不會獨吞?!?p> 這就是重視高敏珠的意思了,看起來也不像是要陷害什么的,福升先是松了一口氣。
自己這個師傅,是四阿哥跟前第一紅人,能夠讓他重視,那高敏珠定然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這宮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主子們的,莫非是……高敏珠得了四爺?shù)那嗖A,連蘇總管也不得不忌憚幾分?
福升不由自主浮上來這個念頭,可是又覺得匪夷所思。
“師傅,您就給我透露個準(zhǔn)信兒吧,徒弟我這心里不上不下的,沒底兒啊。師傅教我教清楚了,我再辦砸差事可就沒有借口啦!”
福升笑瞇瞇的給蘇培盛捶著腿,態(tài)度恭謹(jǐn)?shù)暮?,蘇培盛只好讓他附耳過來,將四爺如何尋覓了一雙兔絨手套送給高敏珠,又囑托自己給高敏珠那里開始供應(yīng)炭火的事大概和福升說了說。
“手套我還只是猜測送給了高敏珠,這幾日你給我留意著,是否真是送給了她。還有爺讓我尋覓的上好凍瘡膏和護(hù)手香膏,是不是也落入了她的囊中。若都是真的,那……爺?shù)男乃荚鮽円簿湍芨Q伺出幾分,往后對著高敏珠不能再同以往一樣。還是尊敬著點兒比較好!”
“好嘞師傅,您放心吧,這件事我待會兒就給您打探清楚。不過,奴才問句不該問的,既然爺喜歡敏珠姐姐,為何不納入后院呢?如此藏著掖著,可是怕福晉和其他主子們知道了吃醋?!”
福升話一出口就被蘇培盛賞了幾個爆栗。
“你個小兔崽子,連爺爺我都不敢問的話,你知道不該問還敢問出口?這話再也不許提,主子爺?shù)男乃钾M是你我能夠揣摩的?!無論爺最終要怎樣,現(xiàn)如今肯定是看重高敏珠的,我們小心點,誰也不得罪。至于敢非議福晉和其他主子們,當(dāng)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蘇培盛一頓教訓(xùn),福升只腆著臉認(rèn)錯,信誓旦旦的保證再也不會了。
“……敏珠姐姐再怎樣得四爺?shù)那嘌?,眼下也不是主子,我看就算他日成了主子了,在四爺跟前兒的體面也比不上師傅您呀!……”
兩人又是一頓嘀咕,臨了福升拍蘇培盛了個舒舒坦坦的馬屁,又說了許多肉麻的恭維話,把蘇培盛哄得是笑逐顏開,將高敏珠小院里的一應(yīng)雜物差事都交給了福升。自此福升和高敏珠走的越發(fā)近了,對外也姐姐弟弟的稱呼起來,儼然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