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瞳豪邁地把整條胳膊壓在溫心肩上,湊近她耳邊小聲地說“我告訴你哦,我酒量不太好,但是今晚我很開心,知道為什么嗎?”
溫心裝作思索了一會,笑道“因為他也在。”
溫心在想,這韓雅瞳雖然人挺好,可是公然做冷仟瀚的情婦這一點太讓人看不起了。本想道謝后離她遠點的,因為她更同情原配,如果繼續(xù)和韓雅瞳說笑,他的原配季曼琳會怎么看自己!
她偷偷指了指忙得不可開交的冷仟瀚,韓雅瞳立即害羞了,用肉手打她,嬌嗲道“討厭啦,這都被你看穿了?!?p> “恐怕全世界都知道吧?”溫心笑著揉了揉被她打痛的手。
“所以我多喝兩杯壯膽等下跟他表白。”
她說完又害羞了。
“表白?”溫心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不是本來就是情婦嘛,還表白?
“對啊,有問題嗎?難道你也喜歡他?”
韓雅瞳立即變了臉色。
“不是不是啦?!睖匦募泵[手,道”你不是本來就跟他是....”她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語,是一對?是一伙?都不對。是情人關(guān)系?有點不好聽,所以點到為止。
“神馬?我跟他關(guān)系還很純潔好不好,不表白怎么進一步發(fā)展呢,可是我一直等,他也沒有動靜,所以我打算主動出擊?!?p> 她握緊了拳頭給自己加油。
“啊,原來是這樣,那祝你旗開得勝?!?p> 這個許澤言真是的,誤導了自己那么久,還好沒鬧出笑話來,不然可麻煩了。
溫心氣呼呼在心里把許澤言罵了一頓,才想起他出去了好久沒有進來,估計已經(jīng)走了,走了也好。
韓坤接了個電話,說有事要處理,要先離開,韓雅瞳無論如何都不肯走。
“那你少喝點啊,司機送我回去再來接你。”
韓坤慈愛地扶了扶女兒的頭發(fā),別了眾人。
既然許澤言已經(jīng)走了,溫心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根本就是多余的。
韓雅瞳喝的差不多了,目光追隨著冷仟瀚在傻笑。
溫心離開宴會廳,楊郭還在外邊。
“許夫人,感覺如何???”
楊郭笑著打趣她。
“去去去,噯,有沒有看見老板???”
“看見了,早就離開了。怎么小兩口鬧別扭啦?”
“......”溫心白他一眼,接過相機。
“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們也快收工了,就等冷仟瀚出來呢!今晚有幸用了你這臺相機,果然不一樣??!”
“滿足吧?”
“那是!”
宴會廳舞臺演奏著小提琴助興。
冷仟瀚卻抽不開身,無奈至極,一波接一波來討好的,拍馬的,敬酒的...令他很頭疼。
季曼琳則是心疼地一直提醒他少喝點。
“你就別管他了,看這情況少喝點是不可能了,而且一時半會也走不了。這里太悶,出去走走?”易清笑著看她關(guān)心又焦急的樣子,心里無比酸楚!看她有些猶豫,他接著道“放心啦,不走遠,回來他還不一定能抽身,嗯?”
他說完,朝她伸出手。
“那好吧,不走遠?!奔韭胀焐纤氖直?。
酒店宴會廳后門出去是一個很大的草坪,他們邊散步邊說笑。
易清笑道“真懷念我們?nèi)齻€在英國念大學的日子,可以每天在一起。現(xiàn)在倒好,你從來不聯(lián)系我,要不是偶爾出席活動,不知道多久才能見你一次。果然你也重色輕友,眼里就只有那個小子?!?p> 看季曼琳抱著手,似乎有點冷,易清立即脫下西裝外套給她披上。
“你還是那么細心?!奔韭招α诵Γo外套。“你不也是個大忙人,很多次我都想去清吧找你,怕打擾你?!?p> 易清急了,道”下次一定要來啊,不來才是打擾,而且隨時可以來?;蛘呦肟次伊艘粋€電話,馬上出現(xiàn)在你面前。以后我一定不會讓自己這么忙了,為了你能來!”
“你還是那么幽默,你看你大帥哥一個也不趕緊找個女朋友,一個人單身那么多年,還放棄繼承家族生意來到這個城市發(fā)展,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p> 幾乎每次見面,季曼琳都會為他找女朋友的事操心一回,這個像親哥哥一樣的男人能得到幸福,她也很開心。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這話他說給自己聽的,他始終一片真心,她卻從來不懂,他強顏歡笑,道”不說這些了,單身習慣了,還是覺得一個人好。最近你都在忙什么?看你越來越瘦了!”
怕心會痛到死掉,易清扯開了話題。
“沒有忙什么啦,你知道我愛吃素食,最近又在練瑜伽?!?p> 其實她忙得不可開交,不僅報了成人大學,還上芭蕾舞舞蹈課,回家還要做家務(wù),連基本的睡眠時間都不足,不過她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竹筍沒有破土前,地面很平靜,其實它在土下做著最大的努力,靜靜等待破土而出的一天,等真正破土后,將會以一種扶搖直上的長勢,讓人震撼。
“你對那小子的愛連我都羨慕,如果能分一點變作友情給我我都會很開心的啊。我想說你那么愛他,一定覺得他很完美吧?如果...他做了什么讓你難過的事,你也會義無反顧的原諒他嗎?我是說如果啊,你可別多想,我不是在挑撥你們的關(guān)系。你知道我這個人的,總是喜歡為朋友考慮長遠?!?p> 季曼琳還是頓了頓,道“當然會原諒他啊,愛他就要包容嘛,再說誰不會犯錯呢,只要不是錯的離譜就好啦!這些你是不會懂的,所以你給我趕緊找個嫂子,才能體會。”
“你看你又扯這上邊了,比我老媽還要心急??墒侨绻傅腻e就是很離譜呢?”
“離譜......不可能的啦,仟瀚永遠不會做離譜的事!”季曼琳不曾猶豫便說出這句話。
易清的心猛地一沉,越是相信,才會傷得最深,如果她說會有防備該多好啊,真是一個傻女孩。
易清沉默了,抬頭看著天上微弱的星光,輕聲嘆息,在心底說道‘對不起,曼琳,請你原諒我的自私?!?p> 而宴會廳里的冷仟瀚終于應(yīng)付完最后幾個人,已經(jīng)有些微醺,不過頭腦還很清醒,轉(zhuǎn)身看,易清和季曼琳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韓雅瞳一人坐在位子上,手杵在桌上拖著下巴看他,一臉癡迷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