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顏撫摸著梓素的背,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姐姐會有辦法的?!?p> 梓顏一邊安撫著梓素,一邊看著地上那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的男人,心里合計著該怎么辦。
梓素哭著說道:“姐姐,我們逃走吧。趁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之前,我們離開這里?!?p> 梓顏想了想,說道:“不行,我們這次不能逃走。我們這么不明不白的跑了,就是畏罪潛逃,官府的人肯定會到處通緝我們的,我們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的?!?p> 梓素崩潰了:“那我們怎么辦?。俊?p> 梓顏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得回梅家,現(xiàn)在只有梅家這棵大樹能護(hù)著我們了。我去求友德,他應(yīng)該能有辦法幫我們的?!?p> 于是二人什么也沒收拾,穿上棉襖便匆匆忙忙的逃回了梅家。
進(jìn)了憶桐軒,梓顏發(fā)現(xiàn)友德竟睡在這兒。
友德也驚醒了,看到眼前狼狽不堪的梓素,還有滿臉是血的梓顏,嚇壞了,問道:“梓顏你怎么了?受傷了?怎么這么多血?”
梓顏一看到友德,心里的防線一下子就放松了,撲倒友德的懷里哭個不停,一邊哭一邊把剛才發(fā)生的事一一的說給友德聽。
事情的經(jīng)過說完之后,梓顏又哭著求友德:“梓素是為了救我才殺人的,若是官府來查,我愿意替我妹妹頂罪,到時候就請你好好照顧我的妹妹?!?p> 梓素也大哭起來:“姐姐,是我殺了人,是我做的,我不能讓你替我頂罪,不然我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梓顏:“我是你姐姐,我的責(zé)任就是要保護(hù)你,只要你好好的活著,姐姐就算是到了地底下,也能有臉見咱爹娘了。”
二人抱頭痛哭起來。
友德安慰道:“你們放心吧,你們倆誰都不會有事的,不管是梓顏還是梓素,我都能保你們周全?!?p> 說著便站起身來,一邊穿外套一邊跟梓顏說:“你不用擔(dān)心,這件事我會解決的,你把身上的血洗洗干凈,再找件干凈衣裳換上,這沾血的衣裳全都拿去燒掉。然后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回?!?p> 說完,叫上小廝文生,就出門去了。
友德的話,像是給梓顏吃了一顆定心丸,梓顏突然感覺心也不慌了。她們倆按照友德的吩咐,用水把身上擦洗干凈,又把沾血的衣裳全都換了。再去院子里,找了個角落,偷偷的把沾血的衣服全都燒了。
梓素還在害怕,她哆哆嗦嗦的說道:“姐姐,你說姐夫他真的能解決嗎?他要怎么解決呢?”
梓顏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說的話,他既然說了能解決,就肯定能解決的,你就不要再擔(dān)心了,還是先回屋睡覺吧?!?p> 梓素:“我哪里睡得著啊。我還是跟你一起在這兒等著姐夫吧?!?p> 二人默默無言,就這樣干坐著等著。
過了一會兒,友德和文生回來了。
梓顏焦急的問道:“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友德一邊脫大衣一邊說道:“都辦妥了,你們倆不會有麻煩了。”
梓顏試探的問:“你是怎么處理尸體的?”
友德笑道:“哪兒來的什么尸體???那人根本就沒死,只是暈過去了而已。你們倆自己嚇自己,也沒檢查一下人死了沒有,就以為自己殺了人。那人是受了重傷,但還不至于喪命。我和文生一起把他抬到了永輝錢莊的門口。那里的人會醫(yī)治他的,他還死不了?!?p> 梓素驚訝的跳了起來:“什么?人沒有死?那么說,我就沒有殺人咯。真是謝天謝地!”
梓顏問道:“那永輝錢莊的人看見你送他們小少爺回去,你還能脫得了干系?”
友德:“放心吧,大半夜的沒人看見我們。我們是把人放門口,敲了門,聽見有腳步聲,就離開了。沒人看見?!?p> 梓素還在高興的自言自語:“太好了,我沒有殺人,我不是殺人犯?!?p> 友德說道:“也別高興的太早,這永輝錢莊也不是好惹的,這劉家的小少爺更不是個善茬。只怕他今后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所以啊,這個宅子,你們是不能夠再住了。梓素還是住在梅家吧,這樣安全一點(diǎn)。我把里面你們留下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說著遞給梓顏一個包袱,還有那塊寫著“度宅”的牌匾。
友德解釋道:“這個牌匾我拿回來了,那個宅子以及那個宅子里面發(fā)生過的事情就都與你們倆無關(guān)了。我會讓人把里面收拾得好像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血跡什么的也都會弄干凈。你放心吧。就算以后那劉家小少爺來找你們麻煩,那他也是口說無憑,官府更不會理會?!?p> 梓顏撫摸著這個牌匾,看著上面的“度宅”二字,感嘆道:“沒想到,盼望已久才有了自己的家,住了不到一天,就這樣沒了?!?p> 友德挽著梓顏的肩膀,安慰道:“從今以后,這兒就是你的家,梓素和我都是你的家人?!?p> 梓顏看著友德堅定的雙眼,感覺很是心安,便輕輕的把頭依偎在友德的肩上。
梓素見狀,很識趣的離開了。
梓顏抬起頭來問道:“友德,你今天怎么會睡在這兒?我告訴了你,今夜我不回來的?!?p> 友德:“我想你,沒你在旁邊我睡不著。這里有你的味道,所以我就在這兒睡了?!?p> 梓顏害羞的低下了頭。
過了幾日,永輝錢莊的小少爺真的上梅家來找麻煩來了。
只見幾個人抬著一把藤椅,上面半躺著劉家小少爺,他頭纏繃帶,嘴里還一直“哎喲哎喲”的哼哼著,仿佛快要死了一樣。
站在最前頭的一個小廝大聲的喊道:“快把度梓顏交出來!”
福叔趕緊上前陪著笑臉:“不知你們找我們家度姨太有何貴干啊?這位是?”
那小廝說道:“這位是永輝錢莊的小少爺,被你們家的度姨太給打傷成了這副模樣,今天不把人交出來,我們就沒完!”
福叔知道此事重大,便趕緊去通知大老爺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