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夢境武林的世界”
伴隨著志玲姐姐甜美的聲音,白玉陽再一次進入了游戲中。
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躺在客棧的房間里,從房間出來后,也看到很多跟他一樣年紀的玩家。想來都是因為客??梢悦赓M住,所以都聚集在這里吧!
“還是去找袁承凱吧?!卑子耜栃睦镞@樣想著。雖然白玉陽并不太喜歡這個沉默寡言的家伙,但是他更不喜歡一個人到處晃蕩。
然而去到袁承凱的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人,趕緊去問了一下小二。
“哦,那位客官??!天還沒亮小的就看到他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p> ……
漫無目的地出門溜達了一圈,除了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對于學武,白玉陽還是還無頭緒。
忽然,人群中有兩個身影引起了白玉陽的注意。
那是兩個衣著破爛的乞丐,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十四五歲,似乎是一對父女。只見年長的乞丐一瘸一拐地領著小女孩走到一座酒樓前,往里看了看,也不進去,只在不遠處就地坐了下來。
難道是丐幫中人?
白玉陽想到了武林日報里,丐幫將要召開大會的新聞。
按說這丐幫是武林第一大幫,武功定然不弱。而且以往看武俠小說,幾乎每個丐幫幫主都是絕世高手。
雖然對于做乞丐,白玉陽的心里有萬般抵觸,但做了一番掙扎后,他還是決定走過去問問看。
“你們好,請問你們是丐幫的人嗎?”
兩個乞丐抬頭看著他,愣了一下,年長的乞丐開口便是滿滿地帶有地方口音:“大爺,您說啥子?俺們不曉得。”
“你們真的不是丐幫的人?”白玉陽不甘心,繼續(xù)追問道。
“大爺,俺們是從芭縣來的,上個月芭縣發(fā)了大水,不僅把俺家的田地和房子都沖垮了,俺婆娘和俺兒子也被大水沖走了?!蹦觊L的乞丐一臉悲傷地說著,忽然就給白玉陽磕起頭來,“大爺,您行行好賞口飯吃吧。小幺妹都幾天沒吃東西了?!?p> 白玉陽這才看到,這兩個乞丐不僅身上衣服破爛臟兮兮,臉上也是面黃肌瘦,讓人不忍直視。
“大……大爺,您行……行行好,賞口……飯吃吧?!迸赃叺男∨⒁呀?jīng)是語不成聲,有氣無力地說道。
原來是逃生的難民……哎……
白玉陽看著小女孩骨瘦如柴的樣子,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頓時心里疼痛萬分,趕緊把身上僅有的一百文錢給了年長的乞丐。
一百文雖然不能進酒樓里大吃一頓,但是買幾個饅頭挨過兩三天還是沒問題的。但是兩三天過后呢?白玉陽不敢想。
“謝謝……謝謝大爺。幺妹,快……快謝謝大爺?!蹦觊L的乞丐激動不已,拉著小女孩連連磕頭。
白玉陽剛轉(zhuǎn)身回頭沒走幾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來,將身上的鐵劍從腰間解了下來,放在他父女二人面前的地上。
接著便在父女倆詫異的目光中走掉了……
……
與此同時,在皇宮之中,正是皇上早朝的時間。
老皇上五十多歲,雖然身體尚佳,但精神卻略顯萎靡。
他掃視了一下臺下的眾大臣,等待著他們的關于昨晚刑部大牢被劫一事的進一步匯報。
他先看向了右邊,右手邊第一個是他的大兒子,太子吳燮。在他眾多兒子中,太子算是他比較滿意的了。雖然文與武在他的兒子中都不是特別出眾,但是中庸的他也沒有什么缺點,如果能再多一點野心就更好了。
太子身后則是他的老師太傅周顏發(fā),以及工部尚書、兵部尚書、禮部尚書等人。
接著他又看向左邊,排在左手邊的第一個則是他的二兒子,凈王吳天。對于這個兒子,他是又愛又恨,愛的是他從小聰慧過人,而且野心很大,曾經(jīng)開口對老皇上說過,想揮兵平定北方六部及統(tǒng)一西域諸國。按理說,他才應該是太子的首要人選。但這也正是他恨的地方。因為過分聰明,導致他過分自信,聽不進別人的勸導。而且由于過大的野心,時不時便顯露出對其他皇子的敵意。還好最近兩三年好像他收斂了很多,而且他提出的商業(yè)振興計劃頗有成效,在廢除宵禁的同時,允許民間可以自由地進行商業(yè)活動,這使得稅收大幅增長,國庫充盈,讓老皇上大為高興。
此刻凈王身后站著的是戶部尚書、吏部尚書和邢部尚書等人。
……
“啟稟皇上,關于昨晚邢部大牢遇劫一案,六扇門總管陸延機已經(jīng)趕赴大牢調(diào)查,但目前尚未有進展?!闭f話的是邢部尚書季剛。
“啟稟皇上,微臣依照您的指示,連夜部署調(diào)動御林軍,不僅加大了皇宮的城防,同時已經(jīng)將京城的四個城門全部封鎖,而且加大了京城里的巡查力度,但至今未有任何發(fā)現(xiàn)?!边@次是御林軍統(tǒng)領鄧先行。
“嗯?!崩匣噬厦鏌o表情地點了點頭,“朕聽說,昨晚刑部大牢只有十個士兵在看守。季剛,你怎么解釋?”
“皇上,經(jīng)查,昨晚看守的領班擅離職守,聚眾喝酒,老臣已經(jīng)將他革職查辦?!?p> “你作為邢部的最高負責人,你自己難道就沒有責任嗎?”老皇上臉色微變。
吳天見狀,趕緊朝季剛使了個眼色。
于是季剛又上前一步說道:“皇上,老臣知罪。望皇上念老臣為官多年,如今年事已高,恐難堪牢獄之災。就懇請皇上準許老臣辭去職務,告老還鄉(xiāng)去吧?!?p> “季剛,你這是在威脅朕嗎?你當真以為朕不敢?”老皇上大怒。
“皇上息怒,老臣不敢威脅皇上。只是老臣自覺已是老糊涂,才會犯下用人不當?shù)腻e誤。為避免繼續(xù)鑄成大錯,才會有此想法。”
“父皇息怒,季大人縱容有錯,也罪不至此?。r且季大人擔任刑部尚書期間,刑罰處置一向公正不阿,這您也是知道的啊?!闭f話的正是凈王吳天。
“父皇息怒,兒臣與王弟見解相同。況且目前首要任務是找出劫獄的主犯,以及抓捕回那二百一十二名逃犯。追究過錯的事情可以容后再議。”這次說話的是當朝太子吳燮。
正在這時,一名官員悄悄上前,將一張紙條塞到了太子手里。
“燮兒,可是那陸延機的調(diào)查有了進展?”老皇上自然是看在眼里,忙問道。
別看老皇上年事已高,朝堂之上的事情他還是一清二楚的。
六扇門獨立于六部之外,除了負責重大刑事案件之外,還負責朝廷與江湖武林的監(jiān)管與溝通?,F(xiàn)在六扇門歸太子管,那陸延機自然是直接向他報告。
“父皇果然英明,一猜就中。陸延機在紙條上說,他在城東的一處荒廢民宅里,發(fā)現(xiàn)了一條通往城外的密道,同時密道旁邊還發(fā)現(xiàn)了幾條斷裂的鎖鏈,與刑部大牢的鎖鏈完全一致。陸延機相信那些逃犯已經(jīng)從此密道逃出去了?!碧涌粗种械募垪l說道。
“密道?”
“不錯!兒臣在想,想要挖這么一條連通城里和城外的密道,得需要多長時間啊?恐怕很早就開始規(guī)劃了吧!這分明是一起有預謀的劫獄。至于謀的是什么,兒臣暫時還猜不到。不過刑部大牢里關押的絕大部分都是江湖中人,兒臣現(xiàn)在擔心的是這些逃犯會團結(jié)起來對朝廷不利。”
“燮兒你能這么想,說明你還是花了心思的。你幫朕傳令,告訴陸延機那老家伙,朕給他一個月時間,定要查出真相。要是他辦不到,就讓他告老歸田去吧。同時全國發(fā)布通緝令,那些罪大惡極的逃犯一個都不能放過?!?p> 即使聽到太子和皇上這么說,凈王吳天倒也不慌。他原本想今天下午就將密道堵上的,怎料這陸延機果然不愧“捕圣”的稱號,辦事效率如此之高,讓他臨時改變了計劃!
現(xiàn)在知道他是幕后主使的只有四個人,他的貼身侍衛(wèi)李牛李畢,刑部尚書季剛,以及“追魂鬼手”蕭無極。前三人都是他的心腹,他完全不擔心。蕭無極雖然有點不確定性,但是現(xiàn)在他還有更大的利用價值?,F(xiàn)在該做的,應該是想辦法在陸延機查到更多線索之前,找個機會把這個老家伙解決掉!
然而他只聽到了太子說出來的部分,太子心里其實已經(jīng)想得更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京城里開展這么大的工程,還能騙過城門和巡邏的士兵,深藏背后的不是朝廷重臣便是皇親國戚。他甚至暗中開始觀察大殿之上的這些文武百官……
……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要稟報?”老皇上又開口道。
只見太傅周顏發(fā)對太子耳語了幾句,太子便又上前道:“父皇,您還記得前陣子山西發(fā)生洪災的事情嗎?”
老皇上聞言,回憶了一下,想起半個月前山西巡撫的奏折上寫得很清楚。由于連日大雨,造成山西運城段的黃河決堤,呼縣、芭縣和連縣三地災情最為嚴重,受災人數(shù)達到十數(shù)萬,更有數(shù)萬人流離失所,死亡人數(shù)至今仍在統(tǒng)計。
老皇上當時就命戶部尚書柴公明大開國庫,撥銀五百萬兩白銀用于賑災。同時責令工部尚書魯番查明決堤的具體原因以及盡快提出修補方案。
“朕當然記得。可是那災情有反復?”老皇上看到太子表情嚴肅,于是問道。
“父皇您有所不知。那五百萬兩用于賑災的銀子,被山西巡撫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一百萬兩用于修補決堤,另一部分一百萬兩用于安置災民,剩余三百萬兩用于購置大米。然而據(jù)兒臣所知,這三百萬兩賑災銀所購置的大米,實際上只有一百萬兩的分量。所以兒臣懷疑這其中有人私吞災銀、貪贓枉法!”太子擲地有聲滿腔憤怒地說道。
“柴公明,這是真的嗎?五百萬兩是經(jīng)過你手的,你給朕說清楚是怎么回事?”老皇上也龍顏大怒。
這時,凈王吳天身后一個身材矮小的官員走了出來,跪拜在了老皇上面前。
他正是戶部尚書,柴公明。
“啟稟皇上,據(jù)微臣了解,那五百萬兩確實如太子殿下所說,被那山西巡撫分成了三部分用于賑災。不過……因為災情嚴重,且具有反復性和不穩(wěn)定性,以致受災地區(qū)周邊的米價受到嚴重影響,價格起伏不定,所以才會如太子殿下所說,有了這樣的誤差?!辈窆鞑换挪幻?,冷靜地說道。
“父皇,那些米商真可惡,居然敢發(fā)國難財。請父皇下旨,讓兒臣去查個明白!”太子還想繼續(xù)發(fā)難,一旁的凈王卻忽然一個前沖,搶在太子說話之前跪了下來,大聲道。
太子怎料到他們會配合得如此巧妙,輕輕松松就轉(zhuǎn)移了針對的目標。只是苦于他手里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無法指正柴公明有瀆職之嫌,只能是恨得牙癢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