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玉陽從客棧走出來的時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也才剛剛射下來。
然而此刻的開封城里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了。白玉陽一邊往府衙的方向走著,一邊看著沿街的商鋪陸續(xù)地開門營業(yè),擺攤的商販也擺好了琳瑯滿目的商品,甚至書院里也傳出了朗朗的讀書聲。
跟現(xiàn)實世界一樣??!大人工作,學生讀書。這真是個逼真的游戲!
……
然而跟昨天不一樣的是,白玉陽一大早來到府衙就被祁老大拉去巡邏了。
“沒辦法?。∧阋詾槲以敢庹垓v啊。凌捕頭下了死命令,今天所有的捕快都要出動,要巡邏一整天?!逼罾洗笠膊还馨子耜柕谋г?,自己倒先抱怨了起來。
看起來他說的是真的,因為祁老大手里抓著兩個饅頭,還另外遞了一個過來給白玉陽。
“你看我連早飯都還沒吃……”祁老大抱怨著,咬了一大口饅頭。
白玉陽揮了揮手拒絕了,因為他剛才從芙蓉客棧的客房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一樓吃了四個饅頭了。
說實話,他現(xiàn)在看到饅頭都有些害怕了。雖然客棧的早餐還提供了咸菜和稀粥,但是他始終吃不習慣,覺得不頂飽。
“拿著吧。今天要逛兩條街呢!午飯時間肯定是要晚點了?!逼罾洗筮€是將饅頭硬塞到了白玉陽手里。
……
白玉陽在街上一邊走著,一邊翻著那疊厚厚的通緝令。
“祁老大,你說這些逃犯如果一直找不到,會怎么樣?”
“怎么可能找不到?過兩天凌捕頭就會下令把這些通緝令張貼出去了。到時候除非這些逃犯不出門,否則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和舉報的?!?p> “老百姓們有這么積極嗎?”
“這不是積極不積極的問題,而是懸賞金額大不大的問題。”
“?。俊卑子耜栆宦犝f有賞金,立馬來了精神,隨便抽出了一張通緝犯的頭像。
雖然這疊通緝犯的頭像白玉陽已經(jīng)翻閱了很多遍,但是每看一次他都忍不住要吐槽。
這官府請的畫師是個臨時工吧!
這粗獷的筆鋒,使整幅畫像看起來就是大圓套小圓,小圓套點點點,再加兩筆成胡子,完工。
即使白玉陽只在高中暑假的時候?qū)W過一點素描,感覺要是讓他來畫,也肯定比這畫功強百倍,不,強千倍!
不過吐槽歸吐槽,賞金的事還是要先問清楚。
“祁老大,你看這個,范衛(wèi),劫匪,殺害過一人。這個逃犯賞金有多少?”白玉陽張開畫像,在祁老大面前晃了晃,問道。
祁老大看了一眼,很快回復(fù)道:“舉報五十兩,活捉一百兩?!?p> “這么多!那這個呢,李生,青龍幫小頭目,害了至少十五條人命?!?p> “他娘的!這畜生居然殺了這么多人。像這種人渣敗類,賞金起碼得超過五百兩?!逼罾洗蠹t著眼罵道。
五百兩?老老實實當捕快,一個月才給三兩銀子;抓一個逃犯,一下就有五百兩,比做十年捕快還有多的……
果然不管在哪里,老老實實肯定會吃虧,投機取巧才能混出頭。
白玉陽正想抽出下一張給祁老大看看,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人他有印象!
東方明,影門門主,殺人無數(shù)!
白玉陽清楚地記得,前一天的武林日報上寫著,凌欣的老爹,“捕神”凌昭,就是被這個東方明殺的。
再看那畫像,只能說畫師的畫功實在太糟糕,除了最多能看出老和瘦,白玉陽看不出更多的信息了。
……
今天巡邏巡了一天,又困又累不說,不僅沒有絲毫練武的時間,而且親近凌欣的計劃也毫無頭緒。
不過白玉陽依然很樂觀,他總覺得東方明是個切入口,凌欣要求他們從早到晚的巡邏,估計也是受了這個的影響,畢竟是她的殺父仇人。
算了,明天觀察看看再說。
……
當白玉陽從宿舍里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今天是周六。
“猴子,胖子,今天有安排嗎?”白玉陽看著也是剛起床頭發(fā)亂糟糟的兩人問道。
“我昨晚在游戲里出了點事,打算吃了早餐躺回去繼續(xù)奮戰(zhàn)。”李躍跳下床,說道。
“出事?什么事啊?不要緊吧?”白玉陽立刻關(guān)心地問道。
雖然共處一室才只有一個學期的時間,但是哥們?nèi)齻€關(guān)系已經(jīng)非常要好了。
“一開始是壞事,不過現(xiàn)在好像正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搞不好因禍得福哦!嘿嘿,晚上回來再告訴你?!?p> 聽到李躍這么一說,白玉陽便安心了。也許李躍的武功還不怎么樣,但是論動腦嘛,三人之中沒人比得過他。這也是白玉陽放心的原因。
“那胖子你呢?別跟我說你也因禍得福,NND,就我現(xiàn)在混得最差了?;仡^你們都得教我武功的?!?p> “沒……沒有。我零食吃光了,想去超市補充一點。”王大山被白玉陽的話嚇到了。
剛好白玉陽也要買些牙膏之類的生活用品,便和王大山去了學校里的小超市。
……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游戲里混得最差的真的是他一人。
王大山前天便結(jié)束了擔水挑柴的日子,因為是個吃貨,就被分到了少林寺的廚房,拜了一個老和尚為師。老和尚除了做飯手藝不錯,也只會一套羅漢掌,而且被他專門用來劈柴……
都說金子不管在哪里都會發(fā)光的,王大山也不例外。達摩堂首座絕塵大師,也就是那天領(lǐng)著他們?nèi)齻€去吃齋飯的又矮又老又丑的和尚,居然也是個吃貨,而且經(jīng)常去廚房偷偷找吃的。
去得多了,也就跟王大山熟絡(luò)了起來。這不,就在昨天晚上,老和尚一邊品嘗著王大山做的美食,一邊驚訝地聽說他只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就學會整套羅漢掌之后,便厚顏無恥地宣布收他做弟子。
“那你學到什么武功了?趕緊教我兩手??!”
“還沒開始教呢!而且?guī)煾敢舱f了,他不會直接傳授我們功夫,都是由大師兄代為傳授的。”
“大師兄?”
“對啊,就是青武榜排行第二的那個靜悟師兄,那天吃飯的時候叫我不要發(fā)出聲音的也是他?!?p> 白玉陽當然知道大師兄是誰,他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早知道那天我就不走了,也許我們也是師兄弟了?!卑子耜柡耦仧o恥地說道。
“哈哈?!蓖醮笊竭€不明所以地傻笑。
“對了,你那大師兄叫靜悟,那你叫什么?”白玉陽又問道。
“靜……靜癡?!?p> “我艸,這個名字該不會就是你那大師兄起的吧!叫你安安靜靜地吃飯?!?p> “不是吃飯的吃啊,是癡呆的癡,不不……不是,是癡心一片的癡……”王大山一時腦袋混亂起來,“而且這個法號是方丈起的,跟大師兄沒關(guān)系。”
“反正我就覺得這個名字怪怪的?!?p> “阿彌陀佛!小僧法號靜癡?!甭犚姲子耜栠@么說,王大山不自覺地雙手合十,演示了一遍他已經(jīng)練習過幾十次的動作,“不怪??!哪里怪了?”
“怎么不怪?你看周圍的人都在看著我們呢!”白玉陽看著王大山滑稽的動作,強忍著沒笑出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