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廳里看了看,門的正對面是一張大書桌,左面是一把琴,右面是一柜子書。越過書桌是后廳,廳后面是個小花園,院子里植滿各類花草,五彩繽紛,可愛動人。
徘徊了一圈,走上對面的樓梯,往左走進第一個房間。
入眼的是一面青綠蘭草屏風(fēng),繞過屏風(fēng),是一張梨木雕花大床,床上鋪著一床粉花精繡薄被。
這舒適愜意之感,立即誘惑著她走過去,倒頭就在床上一滾—太舒服了喵~
這么舒服的質(zhì)感,那是上輩子享受過的事情了,現(xiàn)在能摸在手里,簡直就像在做夢。
舒服地差點滴出淚,她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苦丫鬟,就沒睡好過一次覺,今天看在這張奢侈大床的份兒上,這屋子再別扭,她也住了!
嗷嗷嗷~
滾呀滾,她滾在上面,沒多久就睡死過去。
……
次日早晨,云傾暮從緩行的馬車?yán)锾匠鲱^去,津津有味地觀賞著夜闌城熱鬧非凡的街流。
街旁酒肆茶亭遍布,紅樓小巷滿是,路人衣著光鮮,打扮亮麗,顯示著這座城池的人們的富庶。
沒多久,一個莊嚴(yán)肅穆的府第映入眼簾,云傾暮好奇地抬頭看了看,上頭的黑色匾額是寫著大大的“城衙”二字。
原來這是夜闌城府衙。
黑色的府門內(nèi)外整整齊齊地站立著兩排衙衛(wèi),他們都身穿黑色的衛(wèi)服,表情冷漠。
她這才想起來,楊戰(zhàn)蕭是城主繼承人,是夜闌城未來的執(zhí)掌人,她差點忘了這一茬。
馬車在門口停下來了,云傾暮收回頭,轉(zhuǎn)身看馬車內(nèi)坐在她對面的楊戰(zhàn)蕭。
“下車?!睏顟?zhàn)蕭抬手掀開車幔對她說。
她沒有動,蹙眉眨眨眼,奇道:“為什么要帶我來這?”
楊府做什么的,和她沒有干系,她也沒興趣。
但是,他帶一個丫頭來這里做什么?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睏顟?zhàn)蕭笑笑,抬手拉起她的左腕,躬身下了馬車。
猝不及防被他拉下馬車,她踉蹌了下,被迫跟著他進了大開的烏黑重門內(nèi)。
門邊停著三輛馬車,車上栓著的三頭異常高大的駿馬,它們正湊在院門邊熱鬧講話。
那只紅鬃毛的是只母馬,只聽它聲音嗲嗲講:“天真熱呀,人家真不想上班……”
紅鬃毛左邊的黑鬃毛馬鼻子里噴了口氣,語氣酷酷說:“來,到哥這邊來,哥給你吹吹就不熱了~”
紅鬃毛右邊的矮小些的黑馬,前蹄踏了兩踏,也湊到母馬邊上說:“小紅,到我這來,別理那流氓!”
紅棕色母馬眨眨眼,嗲道:“你們倆真討厭,都走開!”
哎呀呀,這些馬居然會講話,而且居然在調(diào)情……
雖然不忍直視,但是倒是稀奇之極。
她愣愣看這些馬,心想楊戰(zhàn)蕭該不會是帶她來看這些怪馬搞對象吧?
“這些是馬精,成了精的動物已經(jīng)通了人性,”楊戰(zhàn)蕭似看出她的驚訝,笑了笑,“這些馬精速度比普通馬快三倍,身體也更加強壯,很是好用。”
原來是馬精,難怪體型比平常馬大這么多,想來他們平常都用馬精代替馬,這確實實用之極。
左邊是個穿堂,她不再回頭看那些馬精,跟著他往左拐上兩級臺階,過了穿堂,面前忽然憑空出現(xiàn)一個人。
赫!
她嚇得倒退一步,楊戰(zhàn)蕭卻似早已看見他似的,從容上前一步對他說:“林逸,都準(zhǔn)備好了沒有?”
“準(zhǔn)備好了,”林逸笑看著楊戰(zhàn)蕭,“沒想到這次楊少會親自去云臺山。”
姍榆
劇情開始推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