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浪伸手一撈,她感到腰際微微一緊,整個人便落入他的懷中。
不知名的香從他身上襲來,不清不淡,不濃不郁,云傾暮抬眼看,他近在咫尺的臉俊美無濤,臉部棱角如峰巒峻嶺一般分明有致,細長的眉眼微咪,目光似有若無的探究。
她心中一凜,這一雙眼睛究竟藏了多少東西,又究竟看出了什么……
嘶……
媽耶……
腰間忽地又是一緊,那五只指,用恰好的力道,在隔著衣物輕輕摩擦她的肌膚。
他的目光望過來,帶著十足的戲謔,嘴上卻一本正經(jīng),“云姑娘,張嘴。”
這這這,這是在調(diào)戲她嗎?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也虧他做得出來!
腰部瘙癢起來,如同千只螞蟻在撕咬。
她臉一紅,臀部癢得猥瑣一縮,愣愣張嘴。
他嘴角微微上揚,食指對著唇部稍稍一勾,云傾慕便感到喉頭忽地一松,“取出來了。”
“咳咳,”她急忙抽身后退兩步,離開他的鉗制,禮貌致謝:“多謝公子?!?p> “都是我不好,沒有讓人剔干凈魚骨,讓姑娘受罪了,”他擺擺手,“來人,把這些菜撤了,換一些素菜上來。”
“不必了,”云傾慕看了一下桌面,捂著肚子尷尬一笑,“許是剛才吃得雜,現(xiàn)下肚子有些不舒服,請公子容我告退一下……”
離浪微微挑眉,目光在她臉上流轉(zhuǎn)而過,頓了頓,說:“來人,帶云姑娘去方便一下?!?p> 呼,終于可以脫身了。
她歉然一笑,臨走時瞟了一眼對面的夜塵樓,他仍舊死人一樣慢悠悠喝酒吃菜,全然裝作無事人一般。
呸,她被魚骨卡被調(diào)戲,他卻在一旁看戲喝酒!
這孫子,給我等著!
她恨恨跟著豬婢女出去,注意到一路只有幾個婢女,并沒有侍衛(wèi)。
沒有侍衛(wèi),那就好辦事了。
走廊蜿蜒,燈光旖旎,伴著花香,她倆來到一間房中。
環(huán)顧一下,這一間房裝潢得典雅有致,溫馨舒適,像是一間女子的閨房。
“這是什么地方?”她問婢女。
婢女恭恭敬敬地答:“這是小姐小時候住的房間?!?p> 媚娘的房間?
那她娘的房間也不遠了。
婢女領(lǐng)著她走到恭房,她走進脫了褲子,“你站門外去,我不習慣有人站在我外面?!?p> 婢女答了一聲是,就出去了。
云傾慕急忙穿好褲子,翻了窗溜出去。
黑暗中看了一圈,三兩下便找到夢崖的住處—婚房還是一片喜慶的紅,在夜里妖艷無比,顯而易見。
往地上滾上幾滾,她翻了窗入室。
四下漆黑,只有淡淡月色透窗而過,灑落一地銀輝,照得屋中事物若隱若現(xiàn)。
她看了看,這屋子頗大,幾乎是普通房間的三倍大,屋中木柜器具鑲金帶銀,在夜里一閃一亮。
她卷起衣袖笑了一下,開偷!
一輪翻箱倒柜下來,都是一些衣飾,雖是看著模樣挺貴重,但也沒什么稀奇的。
她想了想,這夢崖會把幽星石放哪呢?該不會有密室之類的?
隔著暗紫花紋的紗幔內(nèi),里間是一張豪華無比的雙人大船,幽紅的船幔掛落,半遮半掩船上事物。
嘖嘖嘖,這船可真大,足夠方便讓夢崖各種蹂躪那些替身某某某了。
不知船頭有沒有機關(guān)?
云傾暮走近船,船上忽然伸出一只修長慘白的手,月色下森森然掀開船幔,有人語聲悠然說:“云姑娘,在這里做什么呢?”
姍榆
你們一路相伴,我便日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