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慕偏頭不敢看他奪人的目光,離浪卻低頭下來,唇幾乎就要貼著她的,語氣極緩極緩,溫?zé)岬暮粑耆珖娫谒樕希骸懊哪镌谔煊徐`,定是喜聞樂見我又多了一位紅顏知己?!?p> 噗……
真虧他說的出口!
“咳咳,”她受不了咳嗽了聲,“離浪,我好歹也是客人,還救了二十,你好意思這樣對待我嗎?”
離浪靠得越來越近,目光深邃且迷離,望進(jìn)去猶如一潭深湖,他薄唇一張一闔,“花前月下,你我兩情相悅,何樂而不為呢?”
啊啊啊啊……
受不了了……
她躬起膝蓋往上一頂,“誰和你花前月下,誰和你兩情相悅!”
離浪早早翻了個身,右手順帶一勾,把她帶往他身上,手在她的腰上緊緊一攬,她撲通一下趴在他胸口。
他略帶酒意的嗓音令人輕顫:“這么說你今晚來這里不是主動投懷送抱,而是來偷東西?”
他狹長如黛的眼睫毛輕輕眨呀眨,幾乎就要在她鼻上輕掃,云傾慕咬咬牙,“我既不是來投懷送抱,也不是來偷東西,你快放我走!”
也不知怎么,月色朦朧得更加迷人,垂照在床前的地板上,半明半暗。
靜夜里,所有的景物都安逸得不行。
只有她,像一只躁動難安的老鼠。
而離浪,就是抓住她的貓。
一只狡猾無比的貓,逼她承認(rèn)自己是來這里偷東西的老鼠。
她蹙眉盯著他,他輕輕哼笑了聲,視線從她臉上緩緩移到她胸前,“不放,送上門來的東西,我離浪豈會放手!”
“不放也得放!”夢崖的聲音倏然從門外傳來,他們倆都愣了愣,相互驚訝對看了一眼。
云傾暮看向房門,夢崖辦完事情回來了?
她看到自己在她房里,會不會立即起疑,也把她扒皮抽筋?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和離浪那啥啥,也好過死得那么慘……
一襲紅衣罩下,飄飄欲仙,絕麗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床前。
“娘,”離浪立時起了身,立到地上整了整凌亂的衣裳,像剛才只是睡了一覺似的,長發(fā)往后甩了甩,“你回來了?”
夢崖見了這般情景臉色如常,朝這邊看了眼,再偏頭向離浪投去譴責(zé)一眼:“你妹妹大仇未報,你還有心情在這里玩樂?”
云傾慕聞言悄悄松了口氣,心道還好這夢崖還有點人性,尚且知道女兒的朋友不能被兒子羞辱。
整好衣服也爬到地上,她對夢崖微微一笑:“多謝夫人,傾慕先退下了?!?p> 夢崖對她淡淡點點頭,“我兒喝醉酒,云姑娘見笑了?!?p> “呵呵,”她無奈一笑:“但愿下次不要再喝醉了?!?p> 連走帶跑出了北院,再回到南院,她一腳踢開夜塵樓的房門。
今晚行動危險重重,她差點失身,他居然還有心情不聲不響端坐在房里修煉。
好你個無情無義的家伙!
“吱呀……”心里一肚子火,她剛走進(jìn)去,聽到身后門又自動關(guān)上了。
“如何?”夜塵樓冷面盤腿坐在床上,眼睛一眨未眨,等著她的回答。
“沒有!”她站到他面前,“什么鬼也沒有!”
“嗯,”他點點頭,語氣淡淡:“果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