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明明霧里虛無縹緲,卻猶如藏著千萬根針一般,她身體一縮,四肢百骸劇痛起來。
突地,丹田處,她原本渾厚的力量微微一散,似有什么在吸取它們。
她一驚,不好,是這濃霧,在吸取她的靈力!
“小心!”左邊的白子晏喊了一聲,她余光掃到他提劍飛身過來。
可惜,半空就被蛇妖左臂一揮,摔向樹干上,啊了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暮暮!”同一時(shí)刻,秦霜一吼,從蛇妖蛇妖身后躍起。
秦霜?jiǎng)傄慌e劍,蛇妖扭身過去,抬臂張掌一推,秦霜的身軀即刻被震飛了數(shù)丈!
霜霜!
她閉了閉眼,握緊禹跡,陡然旋身,周身的濃霧跟著她卷了幾卷,禹跡劍光芒一閃,舞向自己!
像是夜幕中劃過一道白光,濃霧輕輕一顫,從上到下,裂開了一條細(xì)縫!
蛇妖似微微一愕,立時(shí)收回長(zhǎng)發(fā),她低眼一看,長(zhǎng)發(fā)只剩下半截,散亂狼狽地垂落在肩下。
云傾暮落回地面,跑到秦霜身邊,扶起他清瘦的身軀,“霜霜,你怎么樣?”
秦霜嘴角流出幾滴血,表情痛苦,“我們還是帶著白呆瓜跑到山上求救吧……”
云傾暮點(diǎn)點(diǎn)頭,秦霜說的對(duì),她們?nèi)齻€(gè)加起來都不是這蛇妖的對(duì)手,而“擎天門”近在咫尺,不如帶著白呆瓜上去搬救兵。
不過,這堂堂“擎天門”的守備也太松懈了吧,這蛇妖的妖氣極盛,山上怎么也沒人下來視察視察。
“你們?nèi)齻€(gè)今天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蛇妖陰冷冷地吼過來。
云傾暮偏頭看過去,只見蛇妖伸手虛虛一招,方才被她砍斷的散落在地上的長(zhǎng)發(fā)到了她手中。
她垂眸,眼神眷念地看著這些斷發(fā),搖搖頭,輕輕撫摸了一番,看起來似乎是十分心疼她的頭發(fā)。
“哼!”白子晏這時(shí)也緩過勁兒,爬了起來,嘴角還流著血,虛弱地喊過來:“你這只妖孽!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欲壑山下放肆!你知道不知道擎天門就在你頭頂!”
噗……
云傾暮狂汗,白呆瓜啊白呆瓜,這都什么時(shí)候了,居然還在念臺(tái)詞……
你怎么不說,你要代表月亮消滅她呢……
天色暗沉下來,落日余暉隱沒在云層之中,給天邊每一朵云彩都鑲上一層細(xì)細(xì)的金邊。
河水低低潺潺,流淌的水清澈見底,沖擊著礁石濺起水珠。
蛇妖伸手一攤,那些斷發(fā)飄進(jìn)水中,落在河面,隨水漂流而去。
云傾暮看了看河面,迅速站起來兩手一招,一手撈起秦霜,一手撈起白子晏,就往山上狂奔。
“哪里跑!”蛇妖大喝一聲。
她回頭看,蛇妖頭上的斷發(fā)飛舞,面目猙獰,右掌大張,掌中灰綠的電光“嗞”地一聲,倏然亮了一亮,光芒大漲。
隨即,蛇妖右手一擲,那團(tuán)電球霹靂一般猛然襲來!
她一驚,丟下秦霜和白子晏,咬牙舉起禹跡,躍起迎擊。
鏘!
銀光與綠光猛烈相撞!
這一瞬間,綠光耀眼似火,如一股巨浪翻騰洶涌,淹沒了銀光。
啊……
劇痛從胸口一直蔓延全身,喉頭一腥,她噴出一團(tuán)血,身體被那團(tuán)電球擊出幾丈遠(yuǎn),后背撞在樹干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