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四)
令赫連千毓沒想到的是:當(dāng)她剛把門打開,就見東旸從床上坐起身來,正吃力的準(zhǔn)備挪下床。
“別動,別動,你先別動,我來幫你!”赫連千毓見東旸慢慢的挪下床,急了,生怕東陽移動之下,他的傷口會再次崩裂。赫連千毓剛說完話,就急忙奔向床邊,小心翼翼地把人給扶下床。
“你這么小心翼翼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器,你這樣會讓我有一種我快要升天的節(jié)奏?!睎|旸看著赫連千毓手上小心翼翼的動作,分外好笑??稍谛睦飬s感到異樣的滿足之感,很是歡喜卻偏偏嘴上不饒人。
“你皮又癢了是吧,真是的,剛醒來就這么的鬧騰?!焙者B千毓聽完東旸的話就氣的不打一處來,這家伙果然不讓人省心,即使是受了傷。
“哪能呢。有毓兒你在我怎么可能會有事!”東旸看著這樣緊張自己赫連千毓心中一片柔軟。心想我這傷還沒白受,至少,現(xiàn)在東旸感覺挺好,還能看到赫連千毓對自己在乎的模樣。
“別給我整那些沒有的,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憂患意識,你知不知道那天若是我沒能及時趕到你早就變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
赫連千毓一臉怒氣,這人到底把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兒?!有時候赫連千毓真想把這家伙的腦袋給撬開看看他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
赫連千毓越想越生氣,干脆扭過頭不再理會東旸。
“毓兒,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啊,別生氣了,好不好,下次有什么事我會第一時間和你說。”東旸看著轉(zhuǎn)過頭的赫連千毓,心中涌上一陣酸澀,能有毓兒這樣一直陪在身邊,這樣的日子也還不壞。
心疼之余,東旸又暗暗發(fā)誓,今后他不會再讓他的毓兒擔(dān)心了。
“你還想有下次?”聽言,赫連千毓更加生氣了。
“好好好,我錯了,沒下次,沒下次,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如何?”看著怒氣更深的赫連千毓,東旸只能順著哄,一點點的撫平赫連千毓的怒火。
“這還差不多!”赫連千毓這下滿意了。
“對了,毓兒這是哪?”東旸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這個房間,他還以為他的毓兒會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為自己療傷。
“哦,在你出事那天認識的一個朋友,借他的房子養(yǎng)傷,只是暫時的?!睎|旸如果不提起這件事赫連千毓都快忘了同東旸解釋。
“朋友,什么樣的朋友,男的女的?”東旸一聽到朋友二字,怎個人都緊張起來了,他們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現(xiàn)在??刹恢獜氖裁赐蝗幻俺鰝€朋友,還只相處了這么一點時間,就讓他的毓兒以朋友稱呼,這讓東旸能不緊張?!
“男的,你這么緊張做什么,這人你也認識。”赫連千毓又是真的很無語東旸,明明只是個簡單的朋友他硬是弄得同什么深仇大敵一樣。
“我認識,怎會?我認識的人可都是死敵!”東旸聽赫連千毓這樣一解釋,心頭的大石終于落地,可卻是他也認識的人,這個令他有些驚訝,他認識的人對他可都是恨之入骨,又怎么會收留他們?
“他,氣運十分的厚?!焙者B千毓有些慎重地啟齒,因為那個人同東旸有著不小的關(guān)聯(lián)。
“氣運十分厚?”一個凡人氣運能有多厚,不過看赫連千毓的神情可以猜測,這人可能是什么天上的大人物下凡歷劫。
“就是氣運厚,還有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凡人的真實身份你可別太激動?!焙者B千毓再三猶豫之下還是決定把木蕪的真實身份告訴東旸一面一會兒見到木蕪時東旸會做出什么驚人舉動。
“激動,我為什么要激動?”東旸一臉莫名,赫連千毓的話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更深一重。見赫連千毓這般模樣,東陽愈發(fā)對那個凡人的真實身份好奇起來。
“我來水月城前,在途中遇上一位仙友以前一起喝過酒,交情還行,而且他在天庭供職,在同他的交談中聽他說到一件事便是:那位九天上的帝君此番正下凡歷劫”
赫連千毓開口很慎重,因為這件事在天庭中也只有了了數(shù)人知曉。
“你懷疑:那個凡人就是那個討人厭的家伙?”東旸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想到他在哪個討人厭的家伙的地盤上,還得靠他的氣運躲避仇家,他就渾身不舒服!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那位帝君氣運獨一無二,我斷沒有認錯的可能!”
原本東旸還有所期待,但聽到赫連千毓這般肯定那里還有期待他不是的理由。
不過話說,這家伙現(xiàn)在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這樣一想,東旸的心頭就涌上莫名的快感,而且他還可以做些有趣的事。反正歷劫成功后,那家伙重回天庭凡間的一切猶如過眼云煙,往事隨風(fēng)飄逝。
“喂,收起你的想法,雖然重回天庭后他會忘記一切,但是在司命的命譜里會有機載,而且以他的權(quán)力查看命譜并不是難事?!?p> 赫連千毓看東旸的神色就知曉他在想什么,不假思索的告誡東旸不能這樣做。
“毓兒,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莫非…”東旸話還沒說完就被赫連千毓給打斷了。
“你,我只需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赫連千毓的話不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不是赫連千毓吹牛,她同東旸認識的時間很長,這么長時間的接觸她對東旸的了解可謂想不深都難。
“原來是這樣,毓兒竟然對我這么了解,是不是…”東旸的話意猶為止,像是刻意挑起什么?
“是不是什么?”赫連千毓皺了眉,這家伙從哪學(xué)的說話說一半藏一半?
“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看上我了,只是羞于啟齒?”東旸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時間赫連千毓看得入了迷。
竟沒在意東旸說了什么,就開口回答道:“你怎么知道?”
待到赫連千毓反應(yīng)過來時,話已經(jīng)出口,再難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