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注定很多人失眠,安好回到家,坐在沙發(fā)上,思來想去,拿出手機,打通了那個熟記于心的號碼。
“有事?”不就那邊傳來如大提琴般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悅耳動聽。
“顧余笙,今天的事……”
“如果是有關(guān)這件事,我想你還是擔(dān)心左修斯吧!”不等安好說完話,便被顧余笙冷漠的打斷,話語中不帶有一絲絲溫柔,與接電話的語氣判若兩人。
“顧余笙,我跟你道歉了,但是你不是也有錯嗎,何況你不是也去看了伍恩靜,我說的有錯嗎?你以為修斯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去看伍恩靜了嗎?”安好有些郁悶有些氣憤。她知道顧余笙這是在故意找事,可是她有什么辦法。
“那你為什么去找左修斯?”顧余笙此刻坐在陽臺的搖椅上,看著滿天星光,想象著安好就在他對面的公寓里,心情莫名的好,也沒有了剛剛蠻橫的語氣。語氣平淡的仿佛再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我就是想去找他,讓他陪我說說話!”安好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告訴自己,態(tài)度好一點。
“哦”顧余笙此刻拿出一根煙把玩著。
“你什么意思?你要是敢動左修斯一根頭發(fā),顧余笙,我們倆就永遠都沒有可能了!”安好聽著他不輕不重的回答,心里沒底,他在這五年里變得太多了,也可能經(jīng)歷了許多她不知道的事,她不敢說她還了解他。
“安好,你了解我嗎,五年前?”怕什么來什么。
“什么?”
“呵,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你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我。”顧余笙說完把煙點燃,不得不說安家給安好選的這個公寓的位置真好。夜景很美,可以收攬大半個C市。他低沉的嗓音仿佛一個拳頭重重的打到了安好的心上。
“你不也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我嗎?”安好心虛的反問到。
“呵,你是這樣想的?”
“說吧,怎么樣才能不對修斯動手?”她知道他的殘忍,他對別人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怎么樣都不可能!”說來說去,她終究是為了別人!他恨不得此刻去對面把她揪出來,狠狠地欺負一頓,告訴她,誰才應(yīng)該是她在乎的男人!
“顧余笙!”
“滴滴”顧余笙掛掉電話后,將手機往旁邊一扔。不一會,安好又打來了電話。
接電話呀。安好在心里不停的念叨著。他這是又生氣了?她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連續(xù)打了多次后,顧余笙都沒有接,安好放下手機,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而對面的陽臺上的顧余笙看著滅下去的手機屏沒有在亮起來,將手中的煙按滅在兩根手指間,絲毫不在意煙的溫度燙在了手指上。他起身一腳將坐著的價值百萬的搖椅踹翻,仿佛還不解氣。重重的摔上陽臺與臥室的門。
安好,她總有很多種方法惹怒他。他轉(zhuǎn)身走進浴室。從浴室出來后,顧余笙那輪廓分明的俊臉,頭發(fā)濕漉漉的,還有些滴水,活脫脫像畫里走出來的漫畫人物,那漆黑的雙眸,足矣讓人一眼就沉淪其中,在別人眼中或許是上帝的偏愛,給了人一個無法比擬的家世背景,好的面貌,智慧,才華,能力,這些優(yōu)點都匯聚在一個人身上,眾人皆知,顧家三少,顧余笙比別人上學(xué)早,樣樣比別人優(yōu)秀,現(xiàn)在年紀輕輕又是獲得了雙學(xué)位,回國便接手家族企業(yè)??捎钟袔兹讼氲玫竭@樣一個優(yōu)秀的人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在別人還是無憂無慮玩著玩具車,洋娃娃的時候,他就被逼著學(xué)這學(xué)那,因為他的身份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可是別人看到的只有你身上的光環(huán)。別人才不會在乎你為了這些榮耀付出了多少。
顧余笙返回陽臺拿起手機,猶豫了片刻,用修長的手指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笙哥?”電話剛響起就被接起,語氣里帶有一絲敬畏。
“阿哲,幫我辦件事”
“什么事?”
“鬧事會嗎?”
“???這當(dāng)然會”以前顧余笙在國內(nèi)的時候,這種事可沒少帶著他們干。再說就算不會他也不敢說呀。
“左修斯!”說到這,顧余笙越發(fā)的握緊了手里的手機。
“什么,左家那個?三哥,你瘋了?現(xiàn)在咱們不能動左家?!?p> “嗯?我瘋了?理由?”
“不是不是,我瘋了,咱們,那批貨,快到海關(guān)了。”
“左修斯會扣下它”
“那不是更不能動他了嗎?”莫哲有些摸不到頭腦。
“左家獨子走私軍火”
“???啊,不是,三哥,那?”
“等等,別太過,差不多就行,不能毀了他,也不能讓左老頭子干涉他的醫(yī)生生涯!”顧余笙思來想去安好那張清冷的小臉終究狠不下心來,他不得不承認他怕安好因為左修斯而真的恨上他,他知道對于安好來說,左修斯有多重要。
“什么?笙哥,你什么時候這么心慈手軟了?”以前的顧余笙要整一個人可是會往死里整的。這回,怎么會告訴他手下留情?
回答他的卻是手機掛斷的聲音。
另一邊掛掉電話的顧余笙,將手機重新打開,手機屏的微光照亮了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只見屏幕上是個女孩,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這便是他的青春啊。十八九的他不知道什么是愛情,他那時候性子痞里痞氣,狂妄不羈,直到遇到了安好,她比他還狂妄,一個女孩,可以痞里痞氣到那種地步,漸漸的,他對她動了心。
他以為他們可以一直走下去,他可以等她慢慢長大,那個時候,他們之間沒有算計,也沒有父輩的恩恩怨怨,他把最好的一切都會捧給她,他想把她寵壞,可是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和災(zāi)難哪個先來臨。
余笙躺在床上,在黑暗的房間中睜著深邃的雙眼,讓人琢磨不透。而安好思考了片刻又拿起手機撥打了另一個手機號。
“安好?”莫哲正要吩咐手下的人去辦事,就看到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她怎么會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稿畫好了?但是思考一下,是關(guān)于左修斯的吧?他雖然有些直來直去,但在顧余笙身邊待了這么多年,哪一個是簡單的人?
“喂?”
莫哲按了接通,卻并沒有說話。
“喂,莫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