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豬這種活計交給護衛(wèi)們干就好了,身為二世祖,最好還是坐享其成。
要不然你讓那些護衛(wèi)如何自處?
自家公子都比自己強,這以后還有什么臉面端起梁家的飯碗。
范堅強很不理解梁敬軒為何要自告奮勇的獵殺野豬,護衛(wèi)們的勸阻無濟于事,而梁曉月的勸阻反而更增加了他的豪氣。
嗯,MDZZ!
對于這種二貨,范堅強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
事實上,功勛世家出身的梁敬軒身手很強,至少范堅強是打不過他。
可是,這不是獵殺小貓小狗,他們要獵殺的是野豬!
這畜生身上長著一層厚厚的毛針,想要攻破防御就是一個巨大難題,更何況,野豬的力量很強,一旦受到驚嚇,發(fā)起瘋來,就連老虎都不敢跟它來硬的。
看著一臉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梁敬軒,范堅強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有些肉疼的兌換了一堆藥品。
等會兒會上演一番生死搏斗,不說受到多重的傷勢,磕磕碰碰是在所難免的。提前準(zhǔn)備一些活血止疼以及預(yù)防感染的藥還是很有必要。
說起野豬,范堅強有些感慨大自然物產(chǎn)的豐富。
這里是南方,放在后世可是經(jīng)濟高度發(fā)達,高樓林立的都市,想要見到野豬,怕是沒睡醒。
現(xiàn)在嗎,這里的野生動物非常豐富,隨便找找就能有所收獲。
一聲野豬的嚎叫從林間傳出,緊接著就是一陣物體在灌木叢中穿行的聲音,伴隨著梁敬軒的呼喝聲。
梁曉月面色有些白,她生活了這么久,也是第一次遇見野豬,心中緊張難以言明。
梁敬軒在后面追趕者野豬跑出林子。
沒了樹木的遮擋,野豬暴露在空曠的官道上,面對幾十個如狼似虎的護衛(wèi),野豬的眼睛漸漸被瘋狂所取代。
“臥槽!”范堅強眼看著野豬將方向?qū)?zhǔn)他這里,他想都不想,上車抓住梁曉月的手,就跳下馬車,同時還不忘呼喝一聲老田。
“老田,快跑!”
梁曉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一股力量從范堅強的掌心傳來,帶著溫暖。
她感覺到很羞惱,覺得范堅強太過魯莽了些,可是隨著身后“哼哧、哼哧”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終于意識到,那只漆黑色的大野豬沖著他們來了!
“??!”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范堅強感覺最是直接。
他覺得有些蛋疼,這野豬還沒接近呢,他耳朵都要被這丫頭震聾了。
女人的尖叫,和年齡是沒有關(guān)系的,只要是女人,范堅強發(fā)現(xiàn)她們尖叫起來是一個樣。
梁敬軒嚇得是肝膽俱裂。
那野豬站起來比人都高,這要是挨上一下,不死也重傷!
“來人,快去將野豬引走!”
在這種危急時刻,梁敬軒也不管護衛(wèi)的死活了,相對來說,還是自己的妹妹更重要一些。
這就是封建社會,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幾個護衛(wèi)咬咬牙,看著那頭威勢不凡的大野豬,一臉決絕的沖上去,同時將手中的短矛投擲出去。
不愧為軍中好手,這短矛投擲的精準(zhǔn)度還不錯。
由于野豬是背對著他們,所以短矛避開了毛針順滑的一面,將野豬的屁股破開了一道不大的口子。
野豬嚎叫一聲,果真放棄了繼續(xù)追擊范堅強,轉(zhuǎn)頭兇狠的沖向那幾個護衛(wèi)。
那幾人怪叫一聲,掉頭就跑,而且還是分頭跑的。
野豬沒什么腦子,它認(rèn)準(zhǔn)了其中一人,不要命的追擊到底。
得以喘息的范堅強沒有停歇,他跑到一個護衛(wèi)身邊,打開一瓶麻醉藥,直接淋在短矛上。為了確保計量足夠?qū)⒁柏i放倒,范堅強用了十個成年人的量!
“拿著短矛插死它!”范堅強指著那個奔跑的野豬連忙吩咐道。
梁敬軒不著痕跡的點點頭,七八個護衛(wèi)立即形成了包圍圈,隨后大聲呼和著,讓剛才那個護衛(wèi)將野豬引過來。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那個護衛(wèi)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
不論他的身體素質(zhì)多么突出,連續(xù)快速奔跑了半分鐘也是受不了的。
“射!”
其中一人暴喝一聲,等到野豬跑到最佳投射角度,他們果斷將短矛投擲出去。
每一支短矛都擊中了野豬屁股,但是半數(shù)的都被野豬毛針給格擋開了。
好在,有四只短矛插在了野豬屁股上,附著在短矛上的麻醉藥等會兒就會見效。
野豬受傷,就要轉(zhuǎn)頭向這里人殺過來,可是麻醉藥隨著血液循環(huán)到全身,它沒跑幾步,就開始東倒西歪。
又堅持跑了幾步,它終于不敵化學(xué)藥品,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直到這時,范堅強才松了一口氣。
吃野豬,他本來只不過是隨口一提,而且即便是要抓野豬,也要事先設(shè)計好陷阱才成,誰想到梁敬軒這二貨竟然嗷嗷叫的沖了上去!
還好沒有造成太大的事故,那個被野豬追了半分鐘的老兄不過是手臂刮傷了。
“這就放倒了!”
眾人一臉懵逼。
天朝有很多藥物,毒性很猛烈,比如五步倒、人斷腸。
說的都是吃上即死,實際上除了氰化物,一般的毒藥不可能立即致死的,更何況,在提純方面,這里的人可是差了好多,就連毒藥都是分量不足的假冒偽劣產(chǎn)品。
范堅強的麻醉藥被眾人理解為毒藥,眼見毒藥如此猛烈,眾人也是嚇了一跳。
“還愣著干嘛,將野豬抬過來,這可是今晚的食材。對了,還要生火架鍋。”范堅強話音剛落,眾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梁敬軒咳嗽了一聲,問道:“范兄,這中毒的野豬還是不要吃了。你要是特別喜歡野豬肉,咱們等會兒計劃再抓一只?!?p> “為什么?不趁現(xiàn)在處理,等會兒藥效過了,又是一番惡戰(zhàn)。”范堅強沒明白梁敬軒的意思。
聽了范堅強的回答,梁敬軒也是楞了一下,“你剛才涂的不是毒藥?”
“誰告訴你那是毒藥的?”
“可是,不是毒藥是什么?那可是野豬,要不然怎么見血封喉的?”
范堅強看著梁敬軒,就像看一個白癡。
“那是麻醉藥,我只是將它暫時麻醉了而已,等會兒藥效過了,野豬依舊生龍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