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貔貅對慕容劍羽的評價是,此人對劍道的理解,乃我平生僅見。
不過,夜南山怎么想,都不覺得慕容劍羽的形象能配得上這種評價,雖然他現(xiàn)在挺佩服慕容劍羽的,但肯定不是因為慕容劍羽的劍道理解這方面。
想了想,夜南山問小貔貅:“你見過幾個會用劍的?”
小貔貅也想了想,然后傲嬌的伸出一只爪子。
“五個?”
小貔貅搖頭。
夜南山想了想,說道:“五十個?”
小貔貅還是搖頭。
“自己說!賣啥關(guān)子?!币鼓仙讲徊铝恕?p> 小貔貅切了一眼:“你是瞎還是數(shù)學(xué)老師棺材板已經(jīng)壓不住了?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有幾根爪子!”
夜南山一愣,然后仔細(xì)定睛一看,好嘛,原來貔貅只有四根爪子。
“四個?”
貔貅點點頭,然后將爪子放心。
夜南山不知道說啥好了,見過四個會用劍的,就評價慕容劍羽的對劍道的理解是他平生僅見,可以,慕容劍羽在四人競爭中拔得頭籌,可喜可賀,夜南山表示替自己師傅感到驕傲和自豪!
……
今天夜南山難得一回家就看見梧桐在院子里。
她坐在院子里,半邊身子慵懶的趴在石桌上,閉著眼似乎在休息,金色的余暉灑在她的身上,將她映照得似乎美輪美奐。
反正夜南山是覺得美輪美奐,以至于他推開院門的時候,就呆愣住了,一直傻傻的看著梧桐。
梧桐似乎是驚覺夜南山回來了,忽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然后慢悠悠的微微支起身子,看了夜南山一眼,然后又重新趴了回去。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嗎?”夜南山感覺梧桐狀態(tài)有些不對,似乎有些憔悴。
“沒事?!蔽嗤?yīng)了一聲,然后起身就往屋里走。
夜南山連忙道:“身體不舒服就去看大夫,別強撐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p> 梧桐回頭看了夜南山一眼,說道:“不用你管?!闭f著,又轉(zhuǎn)身往屋里走,走了兩步,又停下步子,說道,“晚上我不吃了,不用叫我?!?p> 夜南山眉頭皺了皺,倒不是因為梧桐的態(tài)度,梧桐對他這種冷清的態(tài)度,夜南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相比現(xiàn)在不冷不淡,至少比最開始時像是仇人一般見面就紅眼好多了。
夜南山是因為他真的感覺到梧桐狀態(tài)不對,剛剛趴著還看不怎么出來,只感覺她有些憔悴,這會兒梧桐往屋里走的時候,夜南山看的就更真切了,腳步虛浮,甚至還打了個釀蹌,看起來很是虛弱。
晚上,夜南山還是做了梧桐的那一份飯食,不過,去喊梧桐吃飯的時候,沒聽見梧桐應(yīng)聲。
夜南山自己吃完,又去喊了一遍,梧桐還是沒有應(yīng)聲。
“不會出什么事吧?”夜南山嘀咕了一聲,想到先前梧桐看起來很是虛弱。
猶豫了一下,夜南山準(zhǔn)備冒死推門進去看看。
正當(dāng)此時,屋里的梧桐總算出聲了,“我不吃,別喊了?!?p> “你沒事吧?”夜南山站在門外問道。
“沒事?!蔽嗤?yīng)了一聲。
“哦。”夜南山想了想,說道,“飯菜我溫在鍋里,你一會餓了自己吃?!?p> “好?!蔽嗤?yīng)了一句,然后就不出聲了。
屋里,在夜南山離開后,盤坐在床上的梧桐,眉頭緊皺著,突然悶哼了一聲,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暈在了床上。
晚上夜南山來來回回的從屋里出來了好幾次,也沒啥事,就是不知道為啥今天晚上在屋里待不住,每次都出來待幾分鐘,然后往正屋看一眼,再去廚房揭開鍋看一看飯菜還在不在。
“怎么一直都沒出來?”夜南山嘀咕了一聲,想了想,去敲了梧桐的屋門。
“梧桐,睡了嗎?”
半天,沒人回應(yīng)。
又喊了幾句,屋里一直沒人應(yīng)聲,夜南山不再猶豫,直接推開了梧桐的屋門。
這個世界有個好處,晚上不怎么需要點燈,天上五個月亮,雖然不至于照的黑夜如同白晝,但每天都猶如是地球上滿月時一般,夜里也看的真切。
一進屋,夜南山就四處打量,屋里陳設(shè)和他屋子里一般,都很簡單,夜南山?jīng)]有關(guān)注這些,因為已經(jīng)看到梧桐昏倒在床了。
快步走了過去,夜南山晃了晃她,“梧桐,梧桐,醒醒?!?p> 梧桐沒有反應(yīng),夜南山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夜南山第一反應(yīng)是,啊嘞,源士也會發(fā)燒嗎?
……
次日清晨。
梧桐悠悠醒來,頭還有些昏沉,伸手將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然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往旁邊一看,神色突然有些驚恐。
夜南山坐在梧桐床邊的凳子上,頭靠在床帷上睡的正香。
夜南山似乎有所察覺,也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梧桐醒過來了,頓時露出欣喜的神色,不過,卻因為靠在床帷睡了這么久,身體有些發(fā)麻,突然支起身子來,重心有些不穩(wěn),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連忙爬起來,夜南山湊到床邊,關(guān)切的看著梧桐,“醒了,感覺好點了嗎?哎喲,你昨天晚上可嚇?biāo)牢伊恕!?p> 梧桐沒有說話,有些驚疑的看著夜南山。
“高燒退了吧應(yīng)該?!闭f著,夜南山伸手就去探梧桐的額頭,梧桐下意識的微微后縮了一下,但卻沒有躲開夜南山的手。
“還是有些燙,不過好多了。”夜南山說道,“你等著,我再去給你換次毛巾敷一下,一會兒我給你煎副藥,喝了應(yīng)該就好了。”
梧桐還是沒有說話,一直傻愣著看著夜南山,似乎還沒從一大早睜眼從自己床邊看到夜南山的驚訝之中緩過來。
夜南山將梧桐手里的毛巾拿了過來,干脆利落的在身邊的水盆里打濕了,然后擰干,重新敷到梧桐的額頭上,動作行云流水,輕車熟路,看來昨天晚上沒少做這事。
夜南山給梧桐換了毛巾,還給她蓋好了一下被子,然后說道:“你休息會兒,我去給你煎藥,再給你弄點吃的?!?p> 說著,夜南山?jīng)_著梧桐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出門。
夜南山一出門,梧桐松了一口氣,剛剛一直緊繃的身子和神經(jīng)也放松了下來。
說實話,剛剛梧桐很是緊張,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適應(yīng)這種狀況,也可能是她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夜南山在她身邊,她感覺很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