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個妖妖一看見陳清荷,不像是看見了老熟人,倒像是老鼠見了貓。她低著頭轉(zhuǎn)身想走,身后跟著的李犇阻了她的退路。她原地打了個轉(zhuǎn),想起是在人家家里,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陳清荷:“清荷姐,好巧啊嘿嘿嘿。”
“哎喲喂,我可當(dāng)不起您的姐姐?!标惽搴缮舷麓蛄垦劬χ卦谘∑鸬亩瞧ど贤A撕脦酌?,“當(dāng)年不就是因為您我才從公司不干的嘛!您這貴人多忘事啊。”
身后的李犇再傻也聽得出兩個人有過節(jié)來了,他把妖妖護在身后,對著陳清荷一臉討好的說:“都過去的事兒了清荷姐,現(xiàn)在我們先去醫(yī)院啊,姐你給我們讓個路?!?p> 其實幾年前的事的確是過去了,陳清荷也沒有想追究的意思,要不然她也不會辭職后干起八竿子打不著的淘寶來。主播比淘寶來錢快多了這誰都知道。但是陳清荷也實在是膩歪網(wǎng)紅公司那些膈應(yīng)人的套路和混亂的男女關(guān)系,干脆借著機會把自己摘了個干凈。
但是今天這個妖妖不知道怎么搭上了李犇,竟然還伙同一家人欺負(fù)她家可兒,都欺負(fù)到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來了。
今天要是不出了這口氣,她陳清荷簡直都想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陳清荷堵在門口,嘴里不慌不忙的說:“急什么。這都進來我家的門了,走的這么急是不是嫌我沒招待好啊?!?p> 地上的王翠蘭看見陳清荷回來,著急的爬起來想跟陳清荷再罵個幾百回合的街??上拿媛╋L(fēng)的嘴阻擋了她的發(fā)揮,她吚吚嗚嗚的嚼念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罵不出幾句像樣的臟話來。頓時氣的直撫胸口。
李可冷眼看著這一大家子鬧,心里真是像打翻了醬油鋪,咸的辣的酸的,除了甜的什么滋味都有。
陳清荷挑著眉,用下巴點了點妖妖的肚子,“幾個月了呀?”
李犇本來就是個心里不裝事的家伙,也聽不出陳清荷的話里好賴來,他看了看妖妖的肚子,笑的沒了眼睛:“快五個月了?!?p> 妖妖戒備的看著陳清荷,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她努力往回收了收自己的小腹,好像想藏起點什么來。
“五個月?不對吧?五個月肚子這么大了?”陳清荷嘴邊的冷笑看起來實在滲人,“你們產(chǎn)檢的時候她從來都不讓你們跟進去是吧?”
李犇嘴邊的笑頓時凍在了原地:“清荷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你得問問她?!毖陉惽搴傻难凵裣伦蠖阌议W,心虛的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我前幾個月可是聽說你想借著懷孕上位啊,怎么著。這是沒成功,找了個老實人接盤啊?!?p> 哪個男人能容忍別人給自己頭上扣綠帽子呢,李犇眼睛當(dāng)時就紅了:“你瞎說什么呢,我家妖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處*女呢!”
“處*女???哈哈哈哈哈!?。 标惽搴尚Φ闹辈黄鹧鼇?,好像聽到了什么驚天大笑話。“你包年的chunvmo還沒用完呢?”
其實李犇對妖妖不是沒有懷疑的,主要是自己一個網(wǎng)癮青年,要房沒房要車沒車。妖妖又年輕又漂亮,她跟著自己到底是圖什么呢?
但是僅有的一點疑慮在李犇看到床單上的血跡時也都煙消云散了,他激動的抱著妖妖,相信妖妖是拜倒在自己的牛仔褲下。再加上沒過多久妖妖說自己懷孕了,李犇更是覺得他們之間就是愛情!他不想虧待這個女人,所以才鬧著想買一套房子。
李犇看著懷里的妖妖,心里的疑點越來越大。陳清荷看出李犇眼里的懷疑,說道:“你帶她去醫(yī)院做個羊水穿刺,鑒定一下也是很簡單的。”
妖妖埋在李犇的懷里,也不管陳清荷說了什么,只是用一雙紅腫的大眼睛瞅他:“親愛的你不相信我嗚嗚嗚······”
李犇抱著妖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懷里像抱了一個燙手山芋,讓他左右為難。
王翠蘭想撲上去打陳清荷,被李建國抱住了,她嘴角帶著血水,含混不清的罵道:“里(你)一吼(以后)--撕各(生個)--海絲沒(孩子沒)--毗連(piyan)······”
李可站在樓梯上,抱著膀子。嘴里冷笑道:“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就著急給人家買房子,嘖嘖嘖,感天動地啊?!?p> 李犇眼看錢沒弄到手,結(jié)果老娘摔斷了牙。媳婦兒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成了個懸案。他覺得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去做個親子鑒定,于是不再跟李可糾纏,帶著老娘老爹急沖沖的走了。
李可看著滿地狼藉,拿起掃帚抹布慢慢的清掃起來。陳清荷和肉包陪著李可一起,擦干凈了滿地的紅油,收回狼藉的飯菜。但是地上的還好,濺到墻上的污漬怎么都收拾不干凈,李可埋頭擦了一會兒,越擦越斑駁。
李可覺得這簡直就像自己前三十年的人生,一塌糊涂。
李可把抹布扔到地上,對陳清荷說:“咱們搬家吧?!?p> “我想過了,他們那一家子是不會放過我的,只要李犇有了孩子,他們就會想起我,就會不停的來找我要錢,只要我給了,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我要是不給,他們就會像今天這樣打上門來,想著法兒的逼我。我在你這兒,只會給你添麻煩。清荷,我要搬到他們找不到我的地方?!崩羁缮钗豢跉猓钦娴淖隽艘粋€很大的決定。
“清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p> 陳清荷沉默下來,她有些開不了口。李可理解陳清荷的猶豫,畢竟像她這樣沒牽沒掛的人還是少數(shù),陳清荷之所以每天辛苦的賺錢,還不是放不下家里的老母親。
她的媽媽年輕時候為了她在家暴的丈夫手下討生活,吃了不少苦。前幾年她爸生了一場重病死了,她媽媽才真正的解脫出來。陳清荷自己要搬家也不是不行,但是在原地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人對搬家這個事情總是很抗拒。
李可看出陳清荷的為難,她拍拍陳清荷的肩膀,說道:“沒事兒姐們兒,咱們誰不能理解誰呢。再說了搬家也不是個小事兒,咱們再議吧?!?
不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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