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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與門

第四十三章 烏迪山下的截殺

劍與門 風作語 3488 2018-11-20 21:28:21

  “白公子請留步!”來人騎著一匹黑頭大馬,一邊在白憶身后疾馳一邊大喊著朝著白憶飛奔了過來。

  “馭馭馭…”當來到白憶的面前時來人迅速勒住了韁繩,隨后他翻身下馬快步走到了白憶面前用一種急促的語氣再次說道:“白少俠請留步!”

  “你找我?”白憶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錯!”說著此人從懷里掏出了一塊手帕遞到了白憶面前。

  白憶接過手帕,只見上面寫著幾一句話:“對不起,我母親病重,原本想不辭而別,但家書急促,答應(yīng)我,兩年之后的四月二十二,不管你有沒有找到自己的身世還有你口中的林叔,來中州劍城找我-夏丹字”

  白憶看完手中手帕上的字,眉頭微皺,這竟是夏丹的親筆書信。

  “是誰派你來的?”白憶抬頭見來人一身官家打扮,又有些不解地問道。

  “是成林都戶派在下送此物給少俠的!”

  “好了,東西我收到了,你回去吧?!?p>  僅僅是幾句簡單的回應(yīng),白憶沒有多說,他收好了夏丹的手帕,轉(zhuǎn)身走出了陽谷城,背著長劍,揣著藥王的“醫(yī)經(jīng)”還有夏丹最后的告別之語,心中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但不管如何,等著他的事還有很多。

  “天機神算,道窺天機...”就在白憶走出陽谷城后不久,一個白胡子白發(fā)的老頭持著一塊帆布出現(xiàn)在了陽谷城外。

  可急于趕路的白憶卻并沒有注意到,反而是那老頭一眼便瞧見了出城的白憶。

  “誒!小哥…小哥!”這老頭突然對著白憶喊道,聽聞呼聲響起,白憶這才注意到那遠處突然出現(xiàn)的老頭身影。

  “小哥,緣分啊,我們又見面了!”那老頭遠遠地叫著白憶,且一邊喊著一邊走了過來,白憶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老頭,總覺得有些眼熟。

  “前輩,你…是…是你!”來得近了,白憶這才一下子想了起來,眼前之人不就是當初自己剛離開江畔步入武林遇到的第一個與自己打交道,而且還拉著給自己算了一卦的老頭么。

  “嗯?你想起我來了?”老頭來到白憶面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笑道;

  “看你目前的狀態(tài),看來當初我給你算的卦象應(yīng)驗了吧!”

  這老頭雖說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但還是不忘用右手撫著長長的胡須,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額…前輩果然是世外高人,你當時給在下說的好像確實應(yīng)驗了!”白憶笑道;

  不過雖然嘴里這么說,但心里卻還是不這么想的,只是這老者雖說看起來就是一個四處行騙的江湖術(shù)士,但畢竟是白憶初入武林第一個有所交際之人,此處遇到不免會生出一種親切之感。

  “可在下如今前途茫茫,不知該去往何處,前輩不吝可否再為在下卜一卦,看看在下該去哪里?”

  說著白憶從懷里掏出了僅存的一些銀兩放到了老者面前。

  林中人行走江湖,從來視錢財如糞土般散去復來,白憶此刻索性就借著這老者給自己指一條路。

  雖然自己不在意,但找一個借口去開始新的行程卻也是有趣的。

  “還是你們年輕人爽快?!闭f著那老者趕緊將白憶放到面前的銀兩收了起來,并且將手中的帆布向旁邊隨意一放。

  怎么看此時的老者都只是一個江湖行騙即將得手的老騙子模樣。

  只見他瞇著眼,從身邊拿出一些卦簽之類的東西擺弄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又收起了所有的吃飯家伙,看著白憶,竟略微有些猥瑣地笑了起來,之前的仙風道骨也在此時一掃而空。

  “怎么,前輩有答案了?”白憶問道;

  “小哥此行西北方向定會有所收獲!”老者看著白憶,同時再次伸手撫著自己的胡須,顯得又有些神秘莫測地說道;

  “西北方向?也罷,反正我也不知去往哪里,西北就西北吧,前輩告辭!”

  白憶笑道,也不待老者再次說話,便轉(zhuǎn)身在笑聲中離去了。

  “唉…小哥小哥!”這老頭在白憶身后不斷地叫喊,可白憶卻并沒有回頭。

  “西北方向數(shù)十里就是流鈞劍宗??!”見白憶的身形漸遠,那老頭卻又低語喃喃道。

  可他最后的這句話白憶卻是聽不到了,他望著白憶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右手又放到了自己的胡須之上,只是這一次卻并非故意為之。

  “呼呼呼~”風聲在耳邊回蕩,此刻在流鈞劍宗所在山門的山腳下,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通往流鈞劍宗的一條小路上不斷地疾馳著,他的步伐顯得很急,像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又好像是被什么追趕一般。

  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千道一會讓自己下山,而下山的目的就是去辦一些極為簡單的瑣事,通常都是劍宗弟子門平時所做之事。

  自十八年前他背叛了魔教,投入流鈞劍宗以來,他從不敢離開劍宗半步,甚至在烏迪山上一待就是十八年!

  就在此人著急著朝著流鈞劍宗山門趕去之時,突然之間一陣詭異的笑聲在他的四周響起,虛無縹緲,無法分辨這聲音的源頭到底在哪里。

  但就在那聲音響起后的瞬間,他只感覺胸口一悶,一陣隱隱的迷茫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里。

  不過他畢竟也并非一般的江湖角色,只見他迅速伸出右手在自己的上身連點數(shù)下,胸口更是在運氣起伏之間雙眼之中很快又恢復了清明之色。

  但當他的舉目朝著四周環(huán)顧的時候臉色卻是變得從未有過的凝重了起來!

  “九曲魔音!”當那聲音越發(fā)達到了一個頂點的時候,那人突然抬頭看著前方說了四個字,之前一直不安的心好像一下子有了答案。

  于是他停了下來,就在這時他的面前突然一道紅綾也是從天而降。

  “龜靈護法!”

  突然,四個字像是一根刺一般一下子扎在了他的心上,他知道這四個字所代表的含義,他也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甚至十八年前他就一直等著這一天。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是千道一把他送到了這里!

  “千羽尊主!”他看著前面從天而降的霓裳女子口中說道,而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千羽,也是當今武林魔教之首血魔教教主!

  “沒想到當年還只是一個小女孩的你已經(jīng)成了當今武林人人聞風喪膽的血魔教教主!”

  見千羽終于現(xiàn)身,那人繼續(xù)開口說道:“你師父若是在天有靈定會感到欣慰的!”

  “閉嘴!你沒資格提我?guī)煾怠鼻в鸬穆曇粢琅f冰冷,只是這一次,那冰冷之中還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殺意。

  之后她又抬頭又對著那人說了一句:“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清理門戶!”

  “哈哈哈!千羽尊主未免也太看不起我龜靈了吧,若是你師父十三道人我龜靈不敢反抗,可你,你還是一個小娃子時我已是血神教護法,血魔功再如何厲害可就憑一句話就想讓我去死?而且你別忘了這里不是斷魂山,這里是流鈞劍宗!”

  龜靈雖然口頭上這么說道,可他卻是右腳向前,抬起雙掌,擺出一副防備的姿勢,臉上更是露出罕見的凝重。

  “哼!你也別這么著急尋死,我問你當年我?guī)煾底屇阕鲅Ы套o法,可是待你不薄,可你為什么要和易陽子還有流鈞劍宗的人暗算他!”

  千羽的語氣冰冷,她在世上只有兩個人最親,也是她最重要之人,一個便是對她來說如師如父的十三道人,而另一個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

  “為什么?”龜靈瞇起了雙眼。

  “因為他修煉了血魔真經(jīng),這就是他必死的理由!”龜靈說道。

  事已至此,他的雙目之中竟出現(xiàn)了一絲罕見的瘋狂之色。

  “血魔真經(jīng)是一代武林奇功,卻也是一代武林邪功,如果當年真的讓他十三道人血魔真經(jīng)大成,恐怕我龜靈,甚至血魔教早已煙消云散?!?p>  “哼!無稽之談!”千羽不屑冷哼道。

  “無稽之談?如果我猜測得不錯你只不過是修煉了血魔經(jīng)而已,你師父也是一代武林奇人,硬生生將血魔真經(jīng)另辟蹊徑創(chuàng)出了血魔經(jīng),可他卻偏偏要修煉前者。

  你雖然修煉血魔經(jīng),可與血魔真經(jīng)又怎么能比!若是修煉血魔真經(jīng)的話你早已成魔,不入魔又怎能得真經(jīng)之傳!”龜靈笑道;

  “血魔真經(jīng)又如何,血魔經(jīng)又如何,今日一樣是你的死期!”話音落下,千羽最后的耐心終于也徹底湮滅。

  等了十八年,今日她來只為一事,簡單來說,那便是血債血償!

  千羽動了,她的身形如同鬼魅,龜靈只覺得四周寒風激蕩,那殺氣像是實質(zhì)一般刮在了自己的身上。

  雖然千羽的手并沒有落在他的身上,他依舊能感覺到渾身皮膚的刺痛。

  他龜靈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十八年前就能成為魔教護法,又豈是泛泛之輩,雖說他怕,怕血神教的報復,可生死存亡之際,只見他渾身真氣散發(fā),甚至其衣袖也鼓了起來。

  龜靈人如其名,練就的是內(nèi)功功法,只見千羽如同鬼魅,那條紅綾像是一條奪命的血綾一般來到了龜靈面前,可龜靈知道,只要被這紅綾只要碰上一次,自己也會受傷!

  龜靈以內(nèi)功真氣護住全身,身形同樣向前而去在紅綾之間來回穿梭,在那紅綾彌漫間千羽的手掌不斷出現(xiàn),變換著奇異的手勢朝著龜靈打去,龜靈每次都險之又險地避了開來。

  他不斷地去鎖定千羽的身形,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很難能夠跟上,越是如此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突然之間,龜靈渾身一頓,只見千羽的手掌一下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且以一種近乎鬼魅的速度逼向了自己的面門。

  龜靈瞳孔收縮,身體更是向右一側(cè),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掌,不過他身邊的紅綾卻是一下子在他的左臉上滑過,他回身狠狠地朝著身后一掌拍出,一只白皙的手卻是同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與他對了一掌!

  兩掌相接,龜靈臉色瞬間大變,他能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內(nèi)勁順著手掌傳遍了自己的周身。

  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極其難受,猶若翻江倒海,他的身子也在那一刻一下子倒飛了出去,更是在落地之時連退數(shù)步才停了下來,并且右手一下子捂在了胸口之上。

  一滴鮮血從他的嘴角滴了下來,同時在他的左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寸許長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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