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劍城
“白兄,你真的要收這馬岑為徒,這馬岑與葉青共稱“淮陽雙害”,可是一個十足的頑固子弟,到時候?qū)W了本事,這淮陽城的普通百姓可是要遭殃了啊?”葉文輝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
“葉兄難道忘了,我白憶此行去劍城不過是為了尋人,到時尋到想要見到之人便會離去,那收那馬岑為弟子,到時也不過只是徒有師徒之名而已,想來那馬不凡馬城主和百智者諸葛秋月也是知道的,只是為了拉攏我而已”白憶笑道。
“即便不是如此,那日與馬岑結(jié)下梁子,若是收他做弟子,我離開以后,他也不會再找葉兄的麻煩,豈不是快事?”
若是按照以往的情況,白憶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這種突如其來的拜師之舉,或者說從未有過任何收徒的想法,這也正如他說,本因自己出手對葉文輝帶來了麻煩,馬家的態(tài)度倒是讓他看到了一絲轉(zhuǎn)機,既是受人之恩,如果能以此相報倒是一件好事。
“哈哈哈…沒想到這么簡單的道理我卻沒有想明白,不過白兄以這種方法折服那馬城主,足以見白兄絕非常人,我雖不是江湖之人,能結(jié)下白兄這樣的朋友實在是三生有幸!”聽完葉文輝對著白憶拱手說道。
劍城一遭,可謂是人海茫茫,佳人之約也不知何時相見...
自馬岑拜白憶為師之后,那馬不凡曾幾次欲邀白憶相見,卻每次都被白憶委婉拒絕,卻是那馬岑倒是時常出入忘憂居,其實他心中不愿,卻是被馬不凡所迫,白憶也只是與葉文輝每日與那馬岑消遣。
可能是由于接觸的過多,這淮陽雙害之一的馬岑與那葉文輝的關(guān)系卻是慢慢好轉(zhuǎn),時間推移,白憶來淮陽已經(jīng)大半月,離四月二十二天擂之期已是慢慢臨近,無數(shù)人前往劍城觀禮。
這一日淮陽城中人聲鼎沸,淮陽大街之上,淮陽候爺葉行天起身,親自前往劍城!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場風(fēng)暴,代表著這些時日以來駐留在淮陽、淄水、御邊、破軍、四大城池,以及周邊無數(shù)小城的人馬紛紛涌向仲夏帝都劍城!
“白兄…白兄!”
葉文輝在屋外大喊,白憶從屋里收拾好行裝,今日便是去劍城的日子,葉文輝沒有與侯府的人馬一起,而是等著白憶同行。
至于阿傻,白憶覺得此番還是現(xiàn)將他留在忘憂居,等劍城事了再回來接他,并囑托李管家代為照顧。
白憶背上藏鋒,不過據(jù)葉文輝說,凡是進入劍城,必須嚴檢,此次參加天擂者,要么是門名世家,要么是達官顯貴子弟,對于那些妄想一步登天的江湖浪子,皇家還是不怎么接受的,總之參加天擂者就是必須要有個身份。
所以這些時日,不少江湖中人都會與一些帝都官員世家取得聯(lián)系,尋一份身份進入劍城,有的為觀摩盛事,有的卻是抱著參與者的目的前往,劍城,迎來了一場世所罕見的盛事,只因一人,便是那公主常樂!
“葉兄可知這常樂公主?”騎在馬上前往劍城的白憶對著旁邊的葉文輝問道。
“我也是很久以前見過,好像那常樂公主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小孩模樣的時候駕臨過侯府,不過皇宮公主皇子無數(shù),這常樂公主十幾年不見,如今是什么模樣倒是不好揣測了”葉文輝說道。
“不過傳聞常樂公主生的清秀動人,美麗不可方物,我想還是有可能的,畢竟公主常樂是夏皇最寵愛的公主,若是長得不夠乖巧又怎么能博得其父皇的獨寵呢”
“白兄想必從未到過帝都劍城吧”葉文輝說道。
“這劍城之宏偉,可是淮陽的兩倍有余!”
“什么!”白憶震驚,其實他第一次到淮陽城心中都已經(jīng)是震驚不已,那淮陽的宏大繁華在他的一生當(dāng)中可是第一次見,就連號稱仲夏南部數(shù)州最為富饒的城池陽谷城與之相比都要遜色幾分,沒想到傳聞中的帝都劍城竟比淮陽更甚兩倍,那又是何等的宏偉,不愧是仲夏第一城!
“世間竟有如此城池,我們自稱江湖中人,逍遙天地間,如此看來,許多卻是井底之蛙了”,白憶感嘆。
平常人的力量或許有限,可千百人、上萬人的力量卻非我等可以抗衡,難怪仲夏皇族在四十九州所有宗派世家眼中都是超然存在,試想又有哪一個宗門世家敢于仲夏的軍隊抗衡,若有千軍萬馬,管他四大劍宗或是武林世家,頃刻之間也是灰飛煙滅!
“哈哈哈,白兄也不必太過吃驚,畢竟是皇族所在,自然是要有一種威儀,否則又如何成為天下第一城呢!”葉文輝笑道。
二人談笑間,一日的時光匆匆而過...
淮陽至劍城,一路管道寬闊,沿途也是人煙不絕,大約半日路程,白憶似乎已經(jīng)隱隱能夠聽得到那來自天下第一城的喧囂之聲,想到與夢中人的三年之約,而此刻就在眼前,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似乎看出白憶心中所想,那葉文輝笑道“白兄,此去劍城不遠,我二人何不比試一番!”
“比試?”白憶不解。
“不錯,大約還有半柱香的時間便能到劍城,我葉文輝雖說不會武功,可這架馬前行卻是會一些的,我二人何不比試一下,看誰先到劍城,后到者罰酒三杯!”葉文輝笑道;
“難得葉兄如此雅致,今日白憶就陪葉兄比試一番!”只待白憶話音剛落,那葉文輝卻是哈哈一笑,手中馬鞭猛然揮出,已是向前奔去,白憶見狀,自然也不甘落后,駕馬狂奔!
世間有云:中州帝都,天下獨府;皇門衛(wèi)土,四域稱尊!
傍晚劍城外,白憶葉文輝二人卻是同時駕馬而至,望著眼前巍峨雄偉的城墻,白憶卻是一愣,“聞名不如一見,一見方知聞名!
劍城,名不虛傳!”
今日是皇家大喜之時,劍城的守衛(wèi)個個身披重甲,對來往行人檢查,白憶與葉文輝一起,葉文輝乃是淮陽候之子,雖說于侯府中不受待見,可畢竟名門之后,所以并未受到阻攔,卻是白憶,因攜有藏鋒,那守城禁軍卻是不依不饒,葉文輝如何解釋也是不放。
最后無奈,白憶之好用出了那馬不凡給的令牌才順利通過,這才想到為何一個個武林人士為何要在此時和一些達官顯貴尋得關(guān)系,劍城規(guī)矩頗多,若無人打點,卻是有很多不便。
“白兄,真是慚愧!”葉文輝說道。
“葉兄也不必自責(zé),若不是你與我一道,誤了與侯爺一行,哪里會有這些不便,倒是白憶該說慚愧才是”
二人進了劍城,但見劍城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正想去尋侯府之人時,白憶突然身形一動,但見一只手從后抓來,正是他剛才停留的位置,葉文輝大驚,只見白憶身體晃動間反手扣住這只手,忽聽得一聲大叫,二人回身望去,這手的主人卻是一女子,長得相貌清秀,溫婉可人。
“是你?”白憶有些驚訝。
“啊,每次見你都是如此粗魯,手都給人家弄疼了,還不放開!”來人聲音動人,那一旁的人葉文輝卻是看得呆了,突然被這女子的話語驚醒,白憶也隨之放手,那葉文輝也是回過神來。
“你…你就是丹兒姑娘!”葉文輝說道。
“你…你是誰啊,什么丹兒姑娘,我是月兒姑娘!”原來此人不是別人,卻是那臨州兩大家族之一的獨孤家的獨孤月兒!
“你們怎么來了劍城?”白憶問道。
“你還問我,說,當(dāng)初段家莊為什么不辭而別!”獨孤月兒雙手叉腰,卻有些質(zhì)問的語氣說道。
“我…我”白憶卻覺得有些回不上話來,不知為何,雖說與這獨孤月兒接觸不多,卻覺得這妮子鬼靈精怪的,倒與當(dāng)年鬼谷的夏丹有些相似。
“原來是白兄的朋友,既然如此,不妨我們先找個酒肆…”突然想到獨孤月兒是一個女子,去酒肆恐有些不妥當(dāng),急忙改口“去茶樓敘敘舊可好”。
話音落下,葉文輝想了想又繼續(xù)補充道:“對了,在下葉文輝,還不曾請教這位月兒姑娘芳名!”
獨孤月兒回頭看看葉文輝,覺得這年輕人長得也是相貌堂堂,倒也不加磨蹭地說道“我叫獨孤月兒”
“獨孤月兒…”葉文輝念道,卻是那白憶補充說道“這位月兒姑娘便是臨州兩大家族獨孤家族的獨孤月兒!”
而后白憶又轉(zhuǎn)向獨孤月兒說道:“這位乃是淮陽候之子,葉文輝!”
“原來是官家子弟,怪不得長得這般白皙俊俏!”聽到這里,那白憶葉文輝卻是相視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三人有說有笑,卻是在葉文輝帶領(lǐng)下朝著一處茶樓走去…
“對了,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么回來劍城,莫不是又偷偷跑出來的吧?”白憶問道。
“哼!就許你來劍城,我就不能來了,這次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我哥哥也來了,據(jù)說這次那仲皇要嫁女兒,我父親非要哥哥前來參加天擂,不過我也是這么想的,萬一我哥哥給我娶個公主嫂子回去,那得有多威風(fēng)啊,你說是吧白憶!”獨孤月兒說道。
“那你哥哥呢?”白憶問道。
“這個嘛…”獨孤月兒有些遲疑,白憶一見,卻又是想到了結(jié)果,這家伙來劍城是跟著其哥哥來的,只不過這會兒卻自己又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