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現(xiàn)實·空間對抗(五)
第68章放短線釣小魚
即便心里有一萬只好奇的貓爪在撓,白澤依舊識趣的沒再問下去,而是吊兒郎當勾起嘴角,得意道:“哦?真難得啊,你竟然愿意主動欠我人情?!?p> 安陌明白對方是在故意調(diào)節(jié)氣氛,于是松一口氣,順勢道:“是啊,你可別得寸進尺才好?!?p> “那么現(xiàn)在輪到你了?!卑诐梢姲材耙呀?jīng)恢復(fù)正常,便將話題扯了回去,“能讓你思考的那么投入,一定是有什么大發(fā)現(xiàn)吧?”
提到這一點安陌頓時皺起眉頭,顯得十分苦惱。她聳了聳肩,無奈道:“和你一樣,我也只是直覺。剛才進來的路上我一直在觀察她們的舞蹈……”
話落她又垂首沉思了片刻,依然無果,才暫時放棄的再度抬起頭,斂容正色道,“我覺得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篝火晚會,而是——”
話音戛然而止!
白澤只感到眼前一花,便見安陌像中了邪似的猛地起身,然后拼命朝門口竄去,準確說,是門旁邊的燈的開關(guān)。
接著屋子便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同時一道悶哼聲響起,這讓他不得不聯(lián)想到方才所見的最后一幕:一條手臂忽然從門板伸進來襲向準備關(guān)燈的安陌,出手時的形狀像極了一張長滿尖牙的利嘴。
時間退回到兩秒以前,安陌提到篝火晚會時習慣性的朝窗外張望,不料入眼竟是一片黑暗,火光傾數(shù)消失不見,也不知那篝火晚會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更不知道那群女鬼還在不在外面。
萬籟俱寂,天地之間仿佛唯有她們的房間還殘留一點光亮。
完全來不及多想,安陌下意識地就跑去關(guān)燈,誰知道這種情況下還亮著光會不會有意外條件被觸發(fā)。
誰知那鬼手臂出現(xiàn)的突兀,她的視線才剛從光亮轉(zhuǎn)為黑暗根本什么也看不見,腦海里最后一閃而逝的畫面只剩一道模糊的影子。
接著便是一陣酸麻之感自胸口散布全身,使她無力反擊的同時心口又受到一股強烈的吸力,似乎要將她的血液連同心臟一并吸了去。
安陌瞬間虛脫的坐到了地板上,似乎沒了半點自保的余力。
她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威脅自己生命的力量傳達出了勢在必得的喜悅。
“安陌?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白澤焦急又擔憂的聲音立刻響起,他腳步顯得很匆忙也很凌亂,可是當人的視覺受到阻礙時能直接影響到其方向感,所以即使他很想去幫安陌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濃濃的壓迫感襲來,白澤還在身后盡力摸索著她的位置所在,安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冷哼在兩人耳邊轟然炸開,所幸只是聲響而無害,反倒是那威脅安陌性命的女鬼的氣息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暗中的白澤才微微恢復(fù)些視力,恰巧捕捉到了安陌嘴角那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他知道,他們賭對了!
讓時間再從此刻退回到二十分鐘以前,那是他們剛剛進入廂房的時候。事實上,最初還有一段對話是這樣的:
“好累啊,我要睡覺了。”安陌打了個哈欠,疲倦的倒在床上蓋好了被子。
白澤將疑惑的目光投過去,旋即立刻反應(yīng)過來,也帶著困意道:“是啊,已經(jīng)很久沒能好好休息了,快睡吧?!?p> 說罷,他關(guān)了燈,借著窗外通明的火光躺到床上,呼吸也漸漸趨于平穩(wěn),似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五分鐘以后,確定再沒有第三者偷聽,“沉睡”的兩人同時睜開眼,安陌開口道:“時間緊急,我先說。”
“目前最大的疑點是,她們問都沒問就將我們兩個分到了一個房間里,我并不認為這是個劇情向的和平世界,所以系統(tǒng)將我們兩個放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一個——今晚會有事情發(fā)生,并且需要我們兩個共同才能解決?!?p> “不過既然才剛開始,系統(tǒng)應(yīng)該也不會讓我們太危險,八成是協(xié)作性質(zhì),不是聯(lián)合反擊。”
“還有那個篝火晚會我也覺得有問題,她們舉著火把群魔亂舞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某種陣法,或者說是祭祀,我曾在古籍中看過一個描述復(fù)活魔鬼的片段大約就是這樣的場景,然而我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確定就是了?!?p> 白澤對安陌的能力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她既然選擇了現(xiàn)在告訴他,那么就代表已然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于是他像安陌一樣壓低了聲音道:“待會需要我做些什么?”
安陌彎了彎嘴角,白澤某些方面與她的默契足以令她節(jié)約不少的精力:“我要先告訴你一件事,關(guān)于先天通靈體的事……”
接下來便是對這種體質(zhì)的簡單解釋和對她之前兩次佯裝精神恍惚的說明,以及接下來白澤該如何配合她引小魚上鉤的事情。
“如果她們真的是在復(fù)活什么,我懷疑大BOSS就在今晚出現(xiàn),那個‘叉’字女顯然是個小頭目,倘若她想對我下手,今晚也是她最后的期限;而我們不妨……”
五分鐘后,白澤起身去開燈,安陌也起身來到了床邊,兩人垂眸靜坐片刻后同時抬頭對視了一眼,又同時斂去了嘴角幾乎就要出現(xiàn)的弧度。
接下來……
“還是我先說吧?!卑诐陕氏乳_口道。
然后他們順理成章釣出了那條小魚,白澤確定自己沒看錯那根手臂,黝黑、又傷痕累累,連手肘邊緣那道疤痕的走向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安陌!你怎么樣了?”他還要繼續(xù)表演下去,直到確定屋外沒有東西偷聽為止。
安陌順勢被白澤扶到床邊坐好,起身時還逼真的吐了口血。
沒辦法,為了讓女鬼信以為真,她可是真的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的,哪怕不至于傷筋動骨也算被扒了層皮。
“不用演了,那種大BOSS不可能做出聽墻角這種事,只要想,她完全可以一指頭碾死我們?!卑材捌綇?fù)了下體內(nèi)翻涌的氣血才道。
白澤并沒有往靈異專精向修煉過,對這方面的感知不是很敏銳,聽安陌這樣說才點頭道:“那個‘叉’字女應(yīng)該是死了吧?”
彥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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