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豺狼,當(dāng)初如何說得信誓旦旦!”
顧不上氣憤,秦思成對自己唯一的兒子說道:“奇兒,你趕緊自暗道逃離,逃到我事先與你說的地方,沒有為父的信件千萬不可回來,就勞煩幾位客卿隨往了。”
“父親!”
秦天奇滿腔不甘,秦?zé)o涯未死之前,他便藏于野,從未享受過一天富貴,好不容易待到認(rèn)祖歸宗如今又出了這么個事情。
現(xiàn)在又要逃亡。
他現(xiàn)在滿腔憤慨于不甘幾乎要將他胸腔炸開!
“我不走!”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享受了如今的天大尊貴,他又如何愿意做個流亡狗犬。
就是死,他也不走!
“快走!”
秦思成氣急,喝令幾位客卿強(qiáng)行架著他下去后便去了家族后院禁地。
眼前只是一間小屋,位置偏僻,日間也少人來,簡陋至極。
卻見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呼:“父親,如今秦家到了生死存亡之刻,懇請父親出關(guān)!”
未見回應(yīng),屋內(nèi)沉寂如萬頃碧波。
“父親?。?!”
秦思成再次大吼,且用上了氣血。
轟!
話音剛落,一股龐大的氣息自屋內(nèi)迸發(fā)擴(kuò)散,隨即砰一身房門碎裂,一位須發(fā)潔白的耄耋老者走了出來。
老者模樣與他有七分相似,衣袍鼓脹,氣息澎湃比之秦思成要強(qiáng)大數(shù)倍,站在房門處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
“哭哭啼啼似何模樣!”
老者看似老邁,一開口似洪鐘大呂般異常洪亮。
“到底出了何事!”
秦思成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五一十,前前后后將所有事都詳細(xì)說與老者聽。
老者聽后佇立良久,而后問道:“如此說來,此事無可調(diào)解?”
秦思成不敢面對其父,苦著臉點(diǎn)頭。
啪!
噗嗤!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老者二話不說揮出一巴掌將其扇飛,下手毫不留情,秦思成整個人在半空就噴出一口鮮血,牙齒亦被打落大半,一張臉腫脹數(shù)寸!
“秦家老狗,出來受死!”
“出手受死!”
“受死!”
就在這時,一道嘹亮吶喊在秦家上空響起,聲音在秦家各處回蕩。
“就是此人?”
老者聽后問向受重傷的秦思成,秦思成虛弱回答:“就是此人?!?p> “老夫倒想看看,此人有何翻天本領(lǐng)!”老者冷笑:“隨我出去迎敵!”
城南,秦府門外……
秦立一路來到這,身后浩浩蕩蕩跟著成百上千人,引起無數(shù)人側(cè)目。
秦府門前早已沒有人守衛(wèi),秦立站在秦府匾額前,揮手就將此匾擊成兩半跌落臺階,而后運(yùn)起氣血揚(yáng)聲喊道:“秦家老狗,出來受死!”
轟!
大門頓時洞開,隨即烏泱泱從里面沖出近百護(hù)衛(wèi)與武師以及寥寥數(shù)位客卿。
“秦家小子,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其中一位客卿語氣結(jié)巴開口。
秦立一聽,嘴角一斜冷笑道:“欺人太甚?秦家村世代良善,你們?yōu)榱艘患核接鸵獨(dú)缜丶掖澹銈冊醪徽f欺人太甚?”
“你……!”
秦家一眾武者啞口無言。
“廢話少說!”秦立臉色一變,袖袍一擺揚(yáng)聲喝道:“今日我只殺秦家罪大惡極之人,其余人等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否則休怪我殃及池魚!”
“好大的口氣,就讓老夫見識見識少俠的本事!”
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從秦家后院傳來,隨即便見一位老者拉著面色慘白的秦思成朝這邊掠來。
所過之處發(fā)出巨大的呼嘯。
砰!
老者落在秦府前與秦立相對而立,落地處地面碎裂。
“老夫秦武平,乃上一代家主,小兄弟看今日此事能否商榷?老夫可做主秦家從此以后退出新羅鎮(zhèn)?!?p> 秦武平并未立即動手。
秦立疑惑對方是否能夠放下自己兒子與孫子皆被自己殺的滔天仇恨。
“小子,受死吧,疊浪掌!”
卻沒想到,就在他心神一瞬間思考時,秦武平突然出手,只見他一掌對著秦立推出。
一道巨大手掌出現(xiàn)在他身前,手掌散發(fā)著一股攝人的壓迫氣息,通體血色色,里面似有一座汪洋。
汪洋在內(nèi)部掀起陣陣滔天浪濤,一重一重的浪濤不斷堆疊,最后達(dá)到一個駭人的地步。
“卑鄙!”
“無恥,不要臉!”
許多人承受不住手掌的余波,紛紛后退,同時口中紛紛大罵秦武平。
“小子,為了家族,老夫不后悔!”
秦武平看著即將被手掌覆蓋的秦立臉上毫無羞愧,只要能解除家族危機(jī),任何手段都是可以的。
盡管他認(rèn)為以自己初入元府境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偷襲,但他還是做了,一切穩(wěn)妥為主。
秦立沒有大罵,只是氣息一凝,直接釋放全部氣血之力在體外凝成一頭玄武神獸包裹自己。
轟!
須臾,兩者相交發(fā)出一聲巨大轟鳴,玄武倉促成形如何抵擋得住秦武平這有備而來的偷襲,再一個兩人之間還相差一個境界。
地面隨即炸裂,秦立頓時倒飛出去,而秦武平的疊浪掌緊隨其后。
“未死?!”
秦武平有些意外,隨即身形一縱跨越數(shù)十步距離來到秦立上空,再次對著秦立打出兩掌,這兩道手掌竟在半空中急速融合為一。
秦立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后,來不及喘口氣暗鳥銀光大光將余勢將盡的疊浪掌破滅,可緊隨而來是威力更甚三分的疊浪掌。
秦立終于色變,這如何敢硬接?想也沒想使出的麒麟踏天身法,在半空中一個轉(zhuǎn)向險險躲過這一擊。
二重疊浪掌轟一聲落空擊在地面,地面青巖頓時寸寸龜裂,現(xiàn)出一個深坑,可想而知這一下要擊實。
秦立就是不死也是重傷。
躲過這一擊秦立再一個閃身來到秦武平身側(cè),一瞬間體內(nèi)筋骨齊鳴,持劍手臂帶著全身近兩匹天馬的氣血劈向?qū)Ψ健?p> 轟隆??!
秦立手臂揮過之處,虛空竟出現(xiàn)一道白色氣浪,猶如琥珀的氣血將暗鳥連同秦立整條手臂包裹,隨即化為一條血色龍尾。
赫然是青龍擺尾!
這一招迅猛異常,瞬間就要砸上對方,秦武平卻也沒想到他能反擊,倉促之下舉掌相迎。
啪!
似有雷霆在虛空炸響,許多觀戰(zhàn)之人都覺得耳膜鼓脹,難受的緊。
“好小子,怪不得能將我秦家逼到如此境地,看掌!”
秦武平吃了個暗虧,直覺得手掌痹麻,甚至還隱隱鉆心似的刺痛,不由來了火氣。
兩人你來我往相互交手,觀戰(zhàn)之人是一退再退,凡是兩人交戰(zhàn)之所,無不摧殘毀壞。
地面到處都是碎裂的裂縫與深坑,墻壁坍塌。
觀戰(zhàn)中,兩大世家、神殿眾人俱都來齊,而在人群中一位紅鼻老者睡眼惺忪的望著你來我往的兩人喃喃道:“還以為不需要老頭子我出馬呢,沒想到這小子這么不經(jīng)用,連個只有三頭龍馬實力初入元府境的老頭都打不過。”
“沒用,太沒用了!”老頭嘟囔一句后話鋒一轉(zhuǎn):“這素丫頭也是,自己沒擦干凈的屁股讓我這個糟老頭子勞累,哎,罷了罷了,看在這小子資質(zhì)還不錯的份上就幫幫他。”
說著,就準(zhǔn)備出手,卻在這時人群一陣推搡,秦牧帶著一行人終于趕到。
“這小子來也不說一聲,莫非他以為憑他一人就能覆滅了這秦家不成!”秦牧看著險象環(huán)生的秦立一臉擔(dān)憂。
其實他知道,秦立是不想再讓秦家村出現(xiàn)傷亡。
“來的正好,來人,捉了他們!”
對面秦思成聽到聲音一見是他們,眼睛頓時發(fā)亮,旋即哈哈大笑天不亡我,吩咐眾人活捉他們。
這一幕終于將觀戰(zhàn)之人的目光吸引,秦立自然也發(fā)現(xiàn)這一幕,頓時臉色一變,他變色的原因是沒看到兩位換血境的客卿。
兩人不在,以秦牧現(xiàn)在力量如何是秦思成的對手。
秦立轉(zhuǎn)身就朝秦牧方掠去。且被秦武平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