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恐懼并不能阻擋火勢的蔓延,沿著一排排的貨物燃燒,那些嗆鼻的味道更是讓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幾乎是顫抖去拿手去扒大門,看著那離自己越發(fā)近的火勢如此的無能為力。
或許她的命應(yīng)該要結(jié)束在這里了,所掙扎的這兩年時光并不能改變什么,她對自己的生命依然如此的無力。
她好像是被捏在了別人手中的螞蟻,所謂的活著不過是看別人的心情。
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中,那火的熱度已經(jīng)讓她感受到了,大片大片的濃煙嗆入了她的呼吸道里,她的喉嚨刺痛的厲害,連眼淚都嗆了出來。
整個人仿佛已經(jīng)到了一種極限,她不得不抬起腳朝著還沒有被燃燒起的地方跑去。
然而卻被突然爆炸的玻璃碎片的沖擊性踉蹌了腳步,有些狼狽的給跌在了地上。
她張口想要求救,卻發(fā)現(xiàn)此刻的濃煙已經(jīng)讓她再也沒有開口的力氣了。
喉嚨的劇痛似乎讓她失聲,她的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
想不到她會死在了這里,如此絕望又孤獨(dú)的死在了這里……
“初夏!初夏你快醒醒!”一道熟悉的男聲仿佛扒開了所有的黑暗傳入她的耳中。
“慕……慕言……”為什么她聽見的是慕言的聲音,模糊的意識里,只能聽見慕言一聲又一聲的喚著她。
是夢嗎……
曾在一本書上看過,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會看見最想念的那個人。
原來她依然還是如此的想念慕言,至始至終都未變過……
“初夏你不要睡,醒過來,不能睡著了!”他的聲音如此的急切,冰冷的手覆住了她的臉頰:“我會救你出去的,不要睡著了,一定要堅(jiān)持住。”
葉初夏的意識已經(jīng)很薄弱了,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去了。
有些吃力的推了推慕言,就算是夢里,她也不想慕言和自己一樣處在危險里:“快走……”
“我不會丟下你的?!彼氖钟行╊澏叮o緊的抓住了她的。
將外套脫下來遮住了她的臉,然后一把將她背在了身上朝著外面跑去。
葉初夏稍稍睜開了眼睛,只能感受到慕言起伏的呼吸。
他背著葉初夏奮力的在跑,周圍的火海迷了她的眼,只能看見那一排又一排倒下的貨架。
那爆炸的玻璃一片接著一片,她感受到了慕言有些吃痛的停頓了一下,隨后便是更加用力的將她背在身上不松開一下。
葉初夏一下子紅了眼眶,分不清是因?yàn)槟窖赃€是這濃煙熏著的。
“初夏,不要死……”這是葉初夏最后的記憶處停留著的,最終,她還是沉下了眼皮……
“沒什么大礙,就是呼吸了很多濃煙,住院觀察兩天就好?!辈》康臍鉁貕阂值目膳?,醫(yī)生幾乎是喘都不帶喘的說出這句話,然后終于在那個男人的點(diǎn)頭下匆匆離開病房。
唐北辰站在那里,那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一雙眼睛出賣了他,陰郁的嚇人。
“慕……”葉初夏緊閉著眼睛似乎在恐懼著什么,張開的口卻很難發(fā)出聲音來。
唐北辰連忙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輕輕的安撫著:“我在這里,不要害怕?!?p> 床上的人仿佛做了一場噩夢,她大口的喘著粗氣,終于猛地睜開眼,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來:“慕言!”
這兩個字猶如一枚炸彈在唐北辰的心里猛然炸開,那些被他所隱忍著的一切此刻仿佛再也遮蓋不了。
葉初夏察覺自己的手被一陣大力被握著,有些迷茫的抬眼看去,卻見是唐北辰坐在一旁。
“你……”葉初夏想起了這一切是葉珊所為,一瞬間所有的責(zé)怪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猛地將手抽了出來,只留下唐北辰僵在半空的手。
病房內(nèi)的氣氛詭異的厲害,葉初夏撇開了看著他的眼。而唐北辰卻是一把扳正她的肩膀,那眼眶紅的厲害:“我說了多少次離葉珊遠(yuǎn)一點(diǎn)你為什么就是不聽!”
葉初夏顧不及去理解他此刻復(fù)雜的情緒,唐北辰從未如此可怕過。
那手中的力氣越發(fā)擴(kuò)大,幾乎要深深捏碎了她一般。
葉初夏突然間覺得委屈的厲害,分明是葉珊要害死她,唐北辰卻過來如此對她。
想起在在他手機(jī)上看的那條短信,葉珊說只等他兩年,所以她和唐北辰之間的兩年之約究竟是什么。
葉初夏從未覺得如此難過,她好像只是葉珊和唐北辰之間的調(diào)劑品一樣。
不顧身上的難過,她只是惡狠狠的瞪著唐北辰:“既然如此我們離婚吧,只要我們離婚了我就可以永遠(yuǎn)的不用再看見葉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