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隨行的本來有十六人,現(xiàn)在卻只剩無念一人,可想而知那些人多想要君桓的命。
慕寒沒有想到君桓會遭到刺殺,能視君桓為眼中釘?shù)呐率侵挥猩碓趹c都的幾位皇子,可是按照君桓的說法似乎那幾位皇子并不知曉他要從遙遠(yuǎn)的蠻國歸來。
君桓隨意地說可能是燕卮國想要殺死他,好挑起蠻國和大慶的矛盾,慕寒聯(lián)想到近日大慶與燕卮國的邊界是不太安寧,對君桓的說辭也將信將疑。
“末將與洛姑娘也要趕回都城,不如殿下與末將一道回都,也好保護(hù)殿下?!?p> 幼時他們曾在一起高談闊論,一同參尋兵法的奧秘……可是現(xiàn)在不知為什么,慕寒總覺得君桓變了,從前溫和明朗的少年已經(jīng)變得陰戾沉穩(wěn),想來這些年他定是經(jīng)歷了很多。
“也好,那就有勞少將軍了。”他負(fù)手而立,客套地答道。
夜深人靜,細(xì)碎的月光從參天古樹的枝葉中傾泄下來灑在洛蕪身上,她坐在花壇邊,望著柔和清冷的月亮發(fā)呆,忽然一件大氅落在身上。
“擔(dān)心著涼?!?p> 偏頭一看是慕寒,心里暖暖的。
“我不冷?!甭迨徱獙⒋箅┙庀逻€給慕寒,卻被慕寒握緊雙手制止住。
“別動,我可舍不得你再生病了?!?p> 他緩緩的說道,將大氅的絲帶重新系好,墨發(fā)玉冠,眉目如星。
洛蕪頓時紅了臉,低下頭去,“我去看看無念怎么樣了?!彼龑⑹殖槌霰愦掖一乜蜅A?。
慕寒皺著眉,撓了撓腦袋,是不是自己太魯莽了,像追媳婦這種事情看來還是應(yīng)該向于曜請教一番。
慕寒掌心的溫度還殘留在她的指尖,她將雙手藏進(jìn)袖口,就好像生怕那一點點溫度消失殆盡一樣。剛上樓梯就猛地撞上一個人,洛蕪伸出手里揉揉額頭,抬眼就看到了君桓那張冷峻的臉。
“洛姑娘勾引人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高?!?p> 他一襲墨藍(lán)色長袍,襯得身姿綽約,像遠(yuǎn)冬時節(jié)的青山,
少了紅衣時的張揚(yáng)。幽深的眼睛里含著幾分嫌惡的目光。
“殿下”
洛蕪恭敬地行了禮。
“殿下的意思,民女不明白?!彼鄨砸愕貙ι纤哪抗?。
“慕寒乃是武安侯府少將,是護(hù)國柱梁之人,你一個庶女不該與他走得太近,最后癡心妄想南柯夢一場,傷的是自己?!?p> 飄忽的話語落在她的心上,如利刃一般割痛心臟。
明明無言以對,她卻還要裝作云淡風(fēng)輕。
“民女的一生恐怕都不會與殿下有任何干系,少將軍也自有決斷,殿下用不著操心”。她提了裙擺與他擦身而過。
君桓勾起了嘴角,這個丫頭倒是倔得很,慕寒怎么會看上她呢。
第二天清晨,慕寒買了一輛馬車,他們四人便一同出發(fā)了。
在轎里待了一會兒,洛蕪就坐不住了,那君桓正襟危坐,身旁靠著無念,兩人一句話都不說,想到昨晚君桓那樣指摘她,更是覺得氣氛沉悶得透不過氣來,索性掀了簾子到轎外和慕寒一起趕馬。
“慕寒,你教我怎么駕馬車吧!”她目光澄澈望著慕寒。
“好啊?!蹦胶擦伺参恢?,示意洛蕪坐到他身邊來。“握住韁繩,控制住馬奔跑的方向,身體向后微傾……”
洛蕪接過他手中的韁繩,可還沒拉穩(wěn),就被馬兒奔跑的速度給帶偏了。
“啊……慕寒……”
她驚懼萬分地喊道。
慕寒立馬握住了她的手,利用韁繩重新令兩匹馬跑入正道。
無念因一陣顛簸而掀了簾子查看,看見慕寒和洛蕪一同握著韁繩,微笑著放下簾子。
她的力量根本不足已馴服馬匹,所以喪氣地放開了韁繩。
看到慕寒的掌心被勒出了紅印,有些心疼。
“等到了下一個驛站,能找到合適的馬夫就好了,不然你也太勞累了?!?p> 慕寒聞言樂得咧開了嘴,松了一只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從前遇上艱難的戰(zhàn)事,我可是幾天幾夜不休不眠的,這點小事可算上什么?!?p> 慶都皇宮內(nèi)
麗妃從妝奩中拿出一支白玉綰頭金步搖,頂端似金絲繞制,鳳翅微顫引鳳五首并起,五只口中均銜玉石。她輕拈起那支步搖插入飛云發(fā)髻。
她輕撫著手指,有暖爐暖著的玉指纖纖,紅蔻丹點色:“素心,你說……這是第幾次沒辦好事情了。”
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慵懶的目光落在俯首在地的婢女身上。
“奴婢一定不讓他活著回慶都。”身形纖瘦的婢女動也不敢動。
卻不知她的話早已將麗妃五臟六腑的怒火燒起,麗妃將手中的鎏金暖爐猛地砸下,她來不及躲閃也不能躲閃,肩膀被硬生生砸到,她悶哼一聲,爐灰散了一地。
“如果等他出了荒川再次動手不就等于告訴皇帝這慶國里有要他兒子的命的人嗎?”麗妃厲聲道。
她可不想太早暴露心思,不急,她的九皇子年幼,慶帝尚且健壯,她還需要從長計議。
“是奴婢思慮不周?!?p> 她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掖幽庭領(lǐng)罰去吧。”
“是。”
她纖細(xì)修長的手指輕撫發(fā)髻,該去給皇后請安了。
慶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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